“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因为随着敲门声,二嫂回过了头来,本要准备动手的那名黑衣汉子,也跟着停住了手。

“进。”

二嫂冲黑衣汉子挥了挥手,而后走回了座位上坐下,那人则收起了刀。

这时房门打开,一名服务员站在外面。

“二嫂,这位先生要来见你,还带来了……钱。”

服务员说着,身形让开,并示意了一下跟在他稍后一点提着一个棕色大卡箱的青年。

那青年一米七出头,虽然不高,但很壮实,现在随是夏天,他还是穿了一身西装,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他身上一块块凸起的肌肉。他二十七八的模样,年级和我相仿,留着板寸头型,面相上毫无记忆点,就是那种放在人堆里面一点也不起眼的那种人。

他手中的卡箱二十多公分厚,半米多宽,不到一米般长,从他拎着把手的地方我看得出,这个箱子很重,因为把手的位置是皮的,除了他手中抓着的部分,其余的部分都不是成一个斜角往下沉,而是成一个直线形状的往下沉,这足以说明箱子的分量不轻,不过拿在他的手中却仿佛轻若无物一般。

也不等二嫂邀请,他就板着脸走进了办公室,步伐特别的沉稳,目光直视前方,对办公室内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只有在经过我的时候斜眼看了我一眼,而且不是单纯的看我,而是看我头上的发胶。

他斜了我一眼后,径直走到了办公桌前,随后在二嫂皱眉注视下,把手上的皮卡箱放在了二嫂面前,打开后,朝着二嫂那边一推。

我瞥了一眼里面,发现都是红透了的老人头,而且都是崭新的,很薄很直很板正的那种,这样的钱,塞满了整个皮包,看体积,我大概能算出来,里面一共有三百多万。

“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嫂眯起眼睛,定定的看着青年,眼中充满了警惕,身子还往后仰着,看这架势就知道,她此刻对青年充满了防备。

青年说:“六哥让我给你带句话,喝酒要有量,喝多了耍酒疯,对喝酒的人都没好处。”

我一愣,这话听着……

这是蓝道儿的行话,蓝道儿就是混赌的人。

这话的意思怎么解释呢……就好比开饭店,一条街上有两家饭店,大家怎么掮客,怎么留客,还有客人想去哪里吃,都是客人的自由,可有一家店却没皮没脸的跑到人家的店里面去拉客,一边拉客还一边说:“这家店的饭不好吃,没我那好,去我那吃。”之类的。

大致上讲就是这意思,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按规矩办事,非要做一些偷鸡摸狗没皮没脸的事,破坏别人的生意,破坏行业的规矩。

二嫂他们坏了规矩?!

我微微皱眉,心里想着,这青年口中的六哥,应该就是那位老千了。

而此时在看那些钱,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这明显是那老千赢走的钱的一半。

他还回来一半是说他并不是来你场子里圈钱的。另外自己还留一半的意思,则是给你们一个教训。

看到钱,听到这话,我心里对所有事情都懂了个大概,不过二嫂却明显有些不上道。

她看了看钱,问青年:“六哥是谁?”

青年依旧板着一张脸,说:“齐鲁赌王。”

这话一出,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一惊。

齐鲁并不是单指一个地方,而是一个地域,就好像北川有石门津门州门衡门之类的地方,齐鲁地域内,也有很多的城市。

而在这么一个地域辽阔的地方,能称之为赌王的人,岂会简单?!

那老千果然不一般!

我原本就猜到那老千不定是赌王那个级别的人,所以就算正听到了他‘齐鲁赌王’的称号,我也没有震惊太久,只是稍微一晃神,就回过了神来。

同时,我心里也有了计较,北川跟齐鲁是相邻的两个地域,如果说二嫂这边开的场子抢了齐鲁那边的生意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我之所以有这个想法,还要说二嫂听到‘齐鲁赌王’这四个字时的反应。

她瞳孔收缩,变色变得有些泛白,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

在我看来,她并不怎么通蓝道儿,想来不是对赌王这个称呼起了反应,应该是对六哥这个名字起了反应。

就在二嫂面色变化时,青年说:“六哥说,这次,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如果还不知道收敛,他会拜访北川的所有赌场,告诉所有北川蓝道儿的人,北川出了一伙抢大家饭碗的人,到时会是什么后果,你们应该心里清楚。”

是啊,心里应该清楚。

在蓝道儿这个圈子,不是不能抢地盘抢生意,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这次六哥来二嫂的场子砸场子,砸准了,他有资格说这些话,如果没砸准反而失手了,那说再多也没用。

而砸准了之后说这些话,那分量也不一样。

如果让齐鲁赌王在北川地界的赌场这么闹下去,大家都不安生,到时候不用齐鲁的场子对付二嫂他们,自有北川本地的场子合起伙来把二嫂他们的场子给踢出蓝道儿。

二嫂的面色变了好几变,盯着青年什么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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