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悄悄熄灭了/一整个夏季/我到底留下了什么/你沉默/仿佛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热恋时/冰川也沸腾/不爱了/恰如七月流火……

“这首《爱你一整个夏季》,送给台下的你们。”

雍劳唱出口的瞬间,台下的观众挥舞着应援用荧光棒,晃动,如同一片银海。

不过与其说是听雍劳唱歌,倒不如说是听舒梦春唱歌来了,程跟唱,没有一首落下的。不过也难怪舒梦春这么如痴如醉,在见到雍劳前,我只听到过他的声音,如今一见确实非同凡响。

“雍劳,新生代年轻摇滚巨星,凭借其有辨识度的沙哑嗓音,俊秀的样貌,以及唱作实力,一出道便在两岸三地迅速蹿红,一跃成为最具潜力男歌手。”毕方的脸上映着手机屏幕的亮光,读完嗤笑一声,“都什么和什么,蒲牢什么时候也能这个光彩夺目了。”

毕方说出口的时候,我莫名吃了一惊,原来一直不知道雍劳就是蒲牢的人竟然是我。

扭头看向舒梦春,她也如梦中惊醒,扭头掐住毕方的胳膊,“你说什么?”

“雍劳就是蒲牢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毕方甩开舒梦春的手,嘟囔着抱怨,“我笨要被你掐,你自己笨,还要掐我。你这毛病该改改了。”

“什么?”

“你这指甲该剪剪了。”

“接下来为大家带来我的新歌,《公约》。”

粉丝沸腾尖叫,舒梦春摇着手里的荧光棒,在原地蹦跳着,伴奏适时响起,雍劳笑了笑,又道,“雍劳作词,希望你们喜欢。”

你/擅自进入领地/侵占巢穴/蓄意纵火/践踏良田/凶兽为伍/与我纠缠/我本林中自在鸟儿/你将我束缚捆绑/公约有言/此举不良……

在人类世界中,这样的歌词与其他歌曲确实并不一样,配合着雍劳沙哑激越的唱腔,一瞬间台下观众的热情就被点燃了。

只是我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就连舒梦春也垂下了摇晃荧光棒的手,有些困惑地回头看着毕方,“这歌词耳熟得很。”

“《神兽公约》,雍劳的这首《公约》歌词抄袭,”毕方耸肩,“但无人能检举。他倒是聪明,钻了这个空子。”

《神兽公约》约束的不仅是尚在神兽森林里的伸手们,对在人类世界的神兽也同样有约束力。

我刚想问问麦克,还记不记得《神兽公约》里的内容,回头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麦克已经不在了,台上的雍劳还在高歌:“过失又如何!我偏要执着……”

人潮中,我像一棵树,突兀与尴尬只有我自己能知晓,在别人眼中我不过占了点儿地,没给什么人造成不快,只是我自己明白似乎来错了地方。

舒梦春引出《神兽公约》这个话题,是对自己大大的不利。回顾《公约》内容,舒梦春犯的事可不少,光是我能想到的就有好几条。动不动就被她扣工钱的毕方,像是找到了替自己伸张的途径,一下子激动起来。

“舒梦春,亏你有脸说自己知道《神兽公约》,里面有一条‘不得在禽类神兽面前吃鸟形动物,若有此举,一律视为挑衅。’,你都忘了?”

舒梦春看向别处,“我记得啊。”

毕方竖起两根手指,“还有,《公约》里还说过,‘单挑嘴仗只能用其一,若有分歧,不得两者并施。’,你对我又骂又掐,已经违背了《公约》了,你知道不知道?”

毕方左一个“你都忘了”,右一个“你知道不知道”,原本还心虚的舒梦春脸上渐渐挂不住了,“你强调再多次也没有用,《神兽公约》里那么多条,说的好像你都没有违背过似的。”

正在舒梦春和毕方争吵不休的空当儿,在唱歌的雍劳一个高音没上去,生生断在半截,破了。

原本激动热烈的台下粉丝一下子爆发出善意的嘲笑声,雍劳自己也笑,舒梦春和毕方的注意力也一下子被转移了,两人对视一笑,又立刻绷起脸。

“这件事回家再说,先听演唱会。”

“成。”毕方痛快答应,“不过这件事我们还没完。”

我曾说过,我是个喜静的水麒麟,嘈杂热闹的环境里,我往往无所适从。麦克一去便没有再回,毕方与舒梦春在前面时而拌嘴,时而为雍劳尖叫,没有个安静的时刻。

趁雍劳换衣服的时候,毕方才转过头来,“麦克先回去了?”

“也许吧。”小挎包里震动,我低头摸出手机,接起来,“喂?”

“王冬冬。”

是麦克?声音又似乎怪怪的,“你到哪儿去了?”

“我是白泽。”

“……什么?”

舒梦春一下子转过头来,我慌乱地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进小挎包里,起身往外走。

往日几乎不与我交谈的舒梦春竟叫住了我,“你去哪儿?”

“洗手间。”我稳住自己,把手按在再次震动起来的挎包上,“肚子疼。”

“喂,你……哪位?”

“我是白泽。”

电话那头的声音叫我觉得说不上来的熟悉,却又想不起哪时听过,“你是白泽?”

“我刚才看见你了,王冬冬。”

知道我这几年在找白泽的,不在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