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开始了。”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说。

我岔开了腿,一点点往下压,另一头哨声又响了起来,“周旭尧组晋级。”

桃甜蹦蹦跳跳地来了,语调兴奋,估计还在和周旭尧谈论刚才的晋级赛,他声音低沉,距离有些远我也听不清。牛仔裤的拉力几乎就要到达极限,我的大腿被皱起的牛仔裤勒住不能动弹,火辣辣的疼。

“舒阿姨加油!”桃甜走到我面前,我正低着头呲牙咧嘴,垂首只能见到桃甜那双粉色的凉鞋和她脚腕上被蚊子叮的包,“你帮我到后面看看八夏,她成功了没有?”

“八夏姐姐快成功了,”桃甜捂着嘴呲呲地笑,“不过好像有点吃力。”

直觉告诉我周旭尧一定就在桃甜边上,但他一语未发的表现让我有点心神不宁。我的裆部现在传来的撕裂感让我想起了毕方昨天在厨房折断的猪排骨,再这么下去,我的胯骨马上就要折断了!

这种疼痛真是无法形容,两条腿打着颤,下去一点都已经是极限,每一秒都是酷刑,套用一句用方言说的广告词儿,谁劈谁知道!

“真的不行的话,别勉强啊……”

周旭尧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里还是憋着笑的,我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没办法,两手向前就那么撑着,上不来也下不去。适时响起的哨声对我来说如同仙乐妙音,桃甜往边上走了一些,“八夏姐姐满分通过了。”

桃甜话音刚落,八夏的脚步立刻响起,我支在身前的手开始发抖,八夏喘着气在我面前蹲下,“舒姐姐,你真棒,这个动作真的太难了。”

我以为八夏这句话是默许了我在这一关倒下,胸口大石落地,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只觉得背上一阵强大的压力,逼得我又往下劈了一点。

“啊啊啊啊啊啊!”

八夏这个小贱人,今天之后我真的见她一次就打一次!

“八夏,住手啊啊啊啊!”

仍凭我喊得力竭声嘶,八夏在我背上持续作乱的手就是不肯放下,桃甜蹲下来,歪着头看着我离瑜伽垫的距离,“还有一点,就差一点了。”

桃甜说的这一点,看似只有一小段距离,对我来说已经是一把利剑与脖子,毒气与鼻子之间的生死之隔,我的胯与牛仔裤都到了要撕裂的程度。

“舒姐姐,忍住,想想那个德国进口不粘锅。”八夏在身后低声说,“反正都已经疼了,不如再忍一忍,咱们一口气把进口锅拿下。”

回应八夏的是我对瑜伽垫又抓又抠,还有阵阵哀嚎。

此刻我多希望毕方这丫头在场啊,她这家伙对我来说虽然是个神坑,但至少不会害得我身体残缺。

“啊啊啊啊啊啊!”

桃甜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蹲下来看得起劲,“还差一点,八夏姐姐加把油啊,就一点点了。”

汗水在脸上蜿蜒,滴进眼睛里,涩得我睁不开,两只手越来越酸已经使不上力气,终于肘窝一弯,八夏趁势猛地把我往下按,我白眼一翻,只听到我的声音都已经不像自己的了,夹杂着破音的怪叫响彻乐音镇的夜晚。

哨声响起,虚弱的我紧紧合着腿躺在瑜伽垫上,毕方急火火地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谁看到舒梦春了?我听说她快死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毕方一路杀过来,见我躺在瑜伽垫上没动弹,瞪圆了眼睛,“舒梦春,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刚被阉割了的太监。”

毕方的语文学得多好啊,就是每次使用比喻的时候都叫我不高兴,“扶我起来。”

我说完这句话周旭尧立刻伸了手,我刚想伸手去握,只听毕方幽幽来了一句,“你拉她也起不来,她现在这样要你抱抱才能起来。”

周旭尧二话没说,弯下身来一手托住我的腰,一手搭在膝窝,把我抱了起来,身边响起了叫好声,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没料到我那么沉,周旭尧在起身的时候显而易见地趔趄了几步,八夏捂着嘴笑了,“舒姐姐,你这是因祸得福。”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责任推得那么干净的,”毕方也笑,“到时候这医药费要麦克出。”

八夏眨眨眼,“重明哥哥是医生,会帮忙的。”

毕方也没生气,笑呵呵的,“还好我今天不方便,要不然飞来横祸的就是我了。”

我之所以一直没说话第一是因为疼痛的位置实在太私密了,不论是哀嚎或是讨论我的伤处都叫我开不了口,第二则是我的脑袋贴着周旭尧的胸口,这家伙身体健壮,心跳声沉稳又有力,我都能感受到它的起伏。

没错,我害羞了。

“八夏组晋级。”

远处举牌子的工作人员在统计完成绩后露出了迷之笑意,想必眼下我们这组元气大伤的局面令他十分满意。

但无论如何,一个书柜是到手了,我摆摆手,“八夏。”

“啊?”八夏扭过头来,“舒姐姐怎么了?”

周旭尧的胳膊开始打颤,我感觉到再这么撑下去,我和他的面子估计都要受损,“周旭尧你放我下来吧。”

他有点尴尬,我也是,八夏走过来,“怎么了吗?”

“我下一场再比下去可能要躺在担架上回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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