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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听雨阁的门窗都被木板横七竖八的钉死,就算是正午的阳光也是勉强透过缝隙才能照进楼内,阁楼临湖,因常年不通风,楼内潮湿阴冷,令人不由生出恐惧。

没疯之前,她曾用瓷片在墙上刻画下时日,如今桓灵已经记不清被囚禁在此处多久,没有人敢跟她搭话,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

可她的心里,一直牢牢被一层信念支撑着。

她蜷缩在墙角,握紧腕上的玉镯,念着那个已经融入了她骨血中的名字。

“重元,重元……”

墙壁内有异响传出,她一双盈盈秋水似点缀上了星光,本能的喊出了声:“重元!”

咔啦。

阁楼内壁一排的书架被推开,玉树兰芝一般的男人身着一袭白衣缓步走来,面带讥讽的道:“重元?”

桓灵倔强的看着来人,十指紧扣不让自己因恐惧而胆怯发抖。

百里景行站在她面前,用手里的鞭子挑起她的下巴,问道:“今日来是想要告诉你一件喜事。”

桓灵偏过头,躲了一下。

百里景行呵的一笑,声音陡然变得森冷彻骨:“百里重元的婚宴就在今日申时。”

“你胡说!”

她就是信了他,才落得如此下场。

百里景行也不恼,一掀衣摆半跪在桓灵跟前,嬉笑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手,触及到腕间那抹冰凉,凤眸微眯。

桓灵奋力欲挣脱他的束缚,奈何经年累月被他折辱,身体早已不比从前。

百里重元当年战死沙场,这是他说的,为此,桓灵疯了,直到最近才逐渐清醒过来,现今又想编出另一套谎言来折磨她?

百里景行!看似风光霁月,却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险小人。

“怎么?百里重元他回来了,可他从没想过要来救你,凯旋而归,封侯拜相,娶的是别的女人,害怕了。”

“重元他绝不会负我!”

“是吗?”百里景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连拖带拽的把人带到了华容道的祈鸢楼,那是丰都最高的建筑,能够俯瞰城的样貌。

此时,街道上铺着红绸,商铺的招子也都换成了红色,轻飘十里,锣鼓,管乐行过,街上围观的人都探出头张望,只见高大的白马上坐着一身喜服的百里重元,他模样虽不是时下女性欣赏的清隽风姿,然,剑眉星目,英气桀骜,乃是铁血的战将风骨。

桓灵双手抓着窗棂,声音几乎都在颤抖的低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百里景行冷哼一声,颀长的身形斜斜的靠在一侧,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桓灵的一举一动。

“我要去找他问清楚。”她忽的转头,发了疯的往楼下跑,一把被百里景行拽住,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爬满了狰狞,怒吼道:“桓灵,你在我身边三年了,如今还对他抱有期待?!”

“看来这三年,是我对你太好了!”

说罢,他甩手丢开桓灵,一鞭子直接抽在她身上。

桓灵惨叫了一声——

他的毒打,她太过熟悉,本能的双手护住头,身体蜷缩成一团,褴褛的衣衫下那满是伤痕的肌肤露在空气中,百里景行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发泄情绪。

最后,他扔下鞭子,将她按在地上,大手撕开她的衣裙。

“放开我!”

桓灵的挣扎不堪一击。

百里景行咬着牙说:“是不是让你成了我的女人,你才肯放下他。”

“百里景行!你不能这般对我!”

“为什么不能,当初是你跪着求我放过他的,可还记得你欠我一个心愿。”

桓灵突然意识到,百里景行他就是一个疯子,如今还有谁能来救她?

挣扎间,碰倒了桌上的茶杯,桓灵顾不得许多,摸起一碎片用力朝百里景行身上扎——

“啊!”

禁锢她的力道骤然一松,桓灵看着百里景行捂着颈脖倒在血泊中,吓得丢掉手中的凶器,在没被人发现之下,跌跌撞撞的逃出祈鸢楼。

她拢着残破不堪的衣服,沿着华容道一路狂奔,掉了一只鞋的脚被路上的碎石划出细小的血痕,她忘却了疼痛,闷头追逐着长长的迎亲队伍。

……

平南将军府。

据传,这场丰都的十里红妆,百里重元为谢蕴准备了足足八个月,就连她的礼服都是宫里浣纱局的司仪亲手缝制的,鸾鸟都是金丝编织而成,珍贵无比。

而且百里重元还放出话说此生绝不纳妾,对于男人来说,他们嘲笑堂堂的平南将军百里重元竟是个惧内的,对于女人来说,百里重元简直是梦寐以求的良配,丰都不知有多少女人对谢蕴是又羡慕,又嫉妒。

厅堂内,主婚人高唱:“一拜天地!”

红红的盖头下,谢蕴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百里重元,此生将与他携手共度。

“二拜高堂!”

男人的脚步有些停顿,最后还是转过了身。

唱到夫妻对拜的时候,角落里闯出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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