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站在山崖上,俯视着那些尸体。广场一片寂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戴着头戴式耳机,手上拿着枪械的人们。

&ep;&ep;「宿悠祤,现在呢?」萧露芩放下小提琴,转头问道。

&ep;&ep;「先叫你的队伍来吧。」宿悠祤收起钢琴,往山下走。他的表情很冷淡,似乎没有因此感到痛快淋漓。

&ep;&ep;萧露芩跟在宿悠祤身后,加快了脚步跟上对方。她勾起对方的手,希望宿悠祤能冷静些。已经料想到对方心中的空虚感,却无法阻止这样的感觉窜升。或许当下的两人意外的感到轻松,甚至觉得一直以来的悲痛终于能脱手了,然而一旦停下来,感到痛苦的却是自己。

&ep;&ep;「杰赤,第一部队指定地点集合。」萧露芩对着耳机另一头的人说。她现在很鬱闷,只想赶快把这件事情结束。再怎么说,看见人们一个个死去,还是有相当的罪恶感。

&ep;&ep;「好~」杰赤开朗的回应,似乎不把现状当一回事。

&ep;&ep;萧露芩和宿悠祤好整以暇地待在指定地点——革命军门口等候,看着围观的人群一一举枪对着自己,两人一点儿也没有动摇。

&ep;&ep;「不要动!」那些人颤抖的曲起枪,瞄准着两人。

&ep;&ep;「喔。」宿悠祤说,面无表情地。「谁理你们呀?」

&ep;&ep;「切……!」其中一个人开了一枪,子弹精准地朝两人飞过去。

&ep;&ep;数颗子弹朝他们飞去,速度之快,让肉眼看不清。任谁都觉得会置于死地的攻击,却被硬生生拦下。

&ep;&ep;「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开枪呢~?我们亲爱的队长在这耶~」唅着棒棒糖的杰赤背着吉他,歪着嘴看反抗军的人马。「再怎么说,要对女生好一点呀~」

&ep;&ep;「那、那傢伙是怎样?」持枪的人紧张群身颤抖,又开出了几枪,却被屏障挡下来。

&ep;&ep;「喂,不要太超过啊,你们这群猴子。」杰赤拧起眉毛,鄙视的看着那群人。接着他勾起手指,开始演奏。吉他的声音很悦耳,乍看之下没有任何效果。

&ep;&ep;敌人面面相覷起来,似乎没有理解现在的情况,只得愣愣地看着着弹琴的对方。接着,有群人开始讨论起对策,似乎认为杰赤的乐器没有任何能力,只是想利用恐惧遏阻他们的攻势。

&ep;&ep;讨论到最后,其中一人试探性地开了一枪,想试探对方的能耐。

&ep;&ep;子弹飞出去的瞬间,反抗军异常紧张。那枚子弹是突破口,若是能造成有效攻击,他们便会一拥而上,拿下对方。但现实总是没有那么简单,那枚子弹乍看之下如先前被屏障挡下,但下一瞬间,子弹瞬间转向,朝那群人飞去。未做好心理准备地反抗军,呆愣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子弹穿过友军的脑门。

&ep;&ep;「啊……呀啊!」意识到事发情形的人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纷纷往后散去。

&ep;&ep;「叫你们首领来。」宿悠祤咧嘴微笑到,但眼神却没有温度。「我有话要跟她说。快点,否则你们全部都得死……全部。」

&ep;&ep;一些人惊恐地拔腿狂奔,也不知道是照着宿悠祤的指示做,抑或是落荒而逃。但无论结果如何,宿悠祤都有办法达成他最后的目的——找回林緹茵。无论是要大杀四方、和平谈判,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指令的差别。

&ep;&ep;「最好快点,我很没有耐心……」宿悠祤瞪着剩下的人,不少人退了几步,咬着牙离开现场。

&ep;&ep;???

&ep;&ep;要不了多久,果真有一群人走了过来。他们看起来全副武装,显然是有备而来。

&ep;&ep;宿悠祤看向浩浩荡荡的人群,瞇起眼睛观察。他们都戴着耳机,推测是用来抵御精神伤害的。宿悠祤这样想。除此之外,那群人中央有个明显突出的角色,显然是有位阶的人。

&ep;&ep;「嗨,我是政府军的领袖,我叫宿悠祤。请问您是?」宿悠祤看着来者,笑脸盈盈地说。他心里很想一拳打在对方脸上,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因为得先确保林緹茵的安危才行。

&ep;&ep;「……我是林研晨,革命军的首领。」研晨满是戒心的回应道。两人距离约莫五公尺,楚河汉界十分明瞭。各自的部下圈到身边,以保护他们的首领。

&ep;&ep;「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请包容我的无理。」宿悠祤僵着脸,语调令人备感压力。「林緹茵在哪里?」

&ep;&ep;「她在军营的房屋里,她很安全。」研晨冷静的回答对方,似乎不因宿悠祤的身分而感到畏惧。

&ep;&ep;「这样呀?可以请你把她交给我吗?」宿悠祤抬起下巴,气势傲然。

&ep;&ep;「……在那之前,我有些事情想知道。」研晨极力保持自己的气场,避免被对方压过头,但宿悠祤看清了身上任何一点小动作,包括抓紧衣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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