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比起来,奕叶手中那个被她用了许多年、已经有裂纹的光彩不再的剑,便显得愈发破旧。

&ep;&ep;这是

&ep;&ep;奕叶蹲下身,看到了长剑的剑铭:笑谈。

&ep;&ep;这唤起了她久远的记忆,在宗门的讲学中,曾提到过她们的祖上出过一个大能,移山填海无所不能,只是某日忽然失踪,不知去向,据说是去追寻古老的有关魔的传说。

&ep;&ep;在那之后,她们宗门受其它大宗觊觎,发生了很多事,渐渐一蹶不振,掉出了一流宗门的排行,再往后,不得不搬出洞天福地,找了处偏僻的地方安置,成了不入流的杂门派。

&ep;&ep;那个大能的佩剑,名字就叫笑谈。

&ep;&ep;在奕叶念出剑铭的刹那,一缕白色的流光从长剑之中射出来,没入她的眉心。

&ep;&ep;她闭上眼,像是忽然入定了。

&ep;&ep;桑若没想到会有此变故。在她的感知中,这只是一柄有灵性的剑而已。

&ep;&ep;这些人类修士,真是狡诈!

&ep;&ep;她急得围着奕叶转圈,又不敢贸然打断。幼小的心灵里,对人类修士产生了极坏的印象。

&ep;&ep;过了大概有半日,奕叶才睁开眼。

&ep;&ep;桑若像炮弹一样撞入她怀里:怎么样了?

&ep;&ep;奕叶安抚的摸着她,微微一笑:那是我派祖师留下的神念,前辈把这柄剑留给了我,没事了。

&ep;&ep;桑若检查了一番,发现奕叶修为有所精进,这东西对她确实是有好处,这才放下心。

&ep;&ep;但当时的桑若不知道,奕叶看到的东西不止那些。

&ep;&ep;祖师的神念在她识海中显形,方脸,眉心一道深深沟壑,是个瞧上去饱经风霜的女人。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奕叶,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什么更深处、更本源的东西那是命运。

&ep;&ep;也只有一瞬。

&ep;&ep;女人笑笑,那张沉肃的面容上便多了些对晚辈的慈爱随和。

&ep;&ep;我在这极北之地困守千年,本以为不会有再见天日的机会了,想不到还能见到本宗的子弟。女人眼中满是感怀,如今身陷囹圄,也没有什么能给的,你也是剑修,便把这笑谈赠你吧,作为见面礼。可不要嫌师祖寒碜。

&ep;&ep;奕叶是知道这柄剑的重量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p;&ep;一个是宗门的最后一缕血脉,一个是将宗门带上鼎盛的祖师爷。

&ep;&ep;自在宗现在还好吗?

&ep;&ep;奕叶说还好。

&ep;&ep;她身为晚辈,愧于说出门派此时的窘境,然而祖师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低低叹息。拿那种仿佛能包容一切的长辈的眼光看着她。

&ep;&ep;祖师忽然问:你知道你身边的那个,是个什么东西吗?

&ep;&ep;奕叶知道祖师问的是桑若,祖师的态度,令她有些不安。

&ep;&ep;一只灵兽?

&ep;&ep;祖师摇头:极北之地,没有灵兽。

&ep;&ep;奕叶微怔。

&ep;&ep;祖师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下去:那是自最北方的漩涡中走出来的怪物,天生带有混沌之气的至强者天灾。

&ep;&ep;在人族的历史记载中,总共有过两次天灾,每次死伤的人数都超过总数的一半,不止是人族,这是对世间所有生灵的一种消减。

&ep;&ep;这次的天灾以魔的身份降生,我在千年前隐约得到启示,来到极北之地试图干扰,最终还是失败了,身死道消,留下这一缕神念。

&ep;&ep;而这也只将天灾的降生推迟千年。

&ep;&ep;推迟了千年之后降生的,就是奕叶的伙伴,桑若。

&ep;&ep;奕叶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ep;&ep;种种念头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儿,她定了定神,迎着祖师的目光,坚定道:我不认为她会如您所说的那样,不管是天灾还是其它生物,它们在出生时也只是一张白纸。她并不坏,她!

&ep;&ep;祖师拿温和的眼光看着她,让她止住了后面的话。

&ep;&ep;不用急着给我回复。我已经陨落啦,管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了。祖师严肃全无,笑着摇摇头,我再赠你一个锦囊,等你做出决定的时候无论什么决定你可以打开它。

&ep;&ep;奕叶怔怔的,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

&ep;&ep;她忽然意识到,祖师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死板的人从她为自己的剑取名为笑谈就能看出来。

&ep;&ep;孩子,苦了你了。

&ep;&ep;祖师说完,身形就渐渐淡了,一个锦囊静静躺在奕叶手中。

&ep;&ep;奕叶忽然觉得鼻酸,落下泪来。就像是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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