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不敢看封岌,却突然就狠了心肠,将原本的说辞临时改了。

&ep;&ep;她说:“辜负三郎青睐,寒酥不配。”

&ep;&ep;“没有!”沈约呈望着她皱眉。

&ep;&ep;寒酥坦然:“翠微不是一路护主的忠仆,而是我来赫延王府前临时从牙子手里买来的。”

&ep;&ep;沈约呈懵住,意外之余不知她为何提到这事。两位夫人亦是不解。

&ep;&ep;封岌坐在上首,目光沉沉地望着寒酥。

&ep;&ep;寒酥突然有了一种心如止水的释然。她说:“我与笙笙千里迢迢赴京,路上盘缠被盗身无分文。幸……幸得一郎君相助。”

&ep;&ep;封岌突然开口:“表姑娘说话要考虑清楚。”

&ep;&ep;寒酥始终不看封岌,也不听他的劝。她淡然继续说:“我早已委身他人,担不起三郎青睐。愿三郎他日另觅佳人。”

&ep;&ep;三夫人嚯的一声站起来。大夫人的手一抖,手里捏着的茶盏盖也跌了。

&ep;&ep;沈约呈不敢置信地向后退了半步。片刻后,他又踉跄着朝寒酥迈去。

&ep;&ep;“你当时一定很怕吧?”少年诚挚的目光中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ep;&ep;寒酥目光微闪,望向他。

&ep;&ep;第19章

&ep;&ep;沈约呈陷在惶惶不敢置信里。直到这个时候,他似乎才意识到那么远的路走过来要多辛苦。

&ep;&ep;“应该派人去接你的……”沈约呈有些语无伦次,还有些后悔。可那时候他并不认识寒酥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有派人去接的机会。

&ep;&ep;甚至寒酥是为了避难仓促逃往京城,来前也未来得及告诉姨母。

&ep;&ep;三夫人心口狂跳,她望着寒酥的目光几经变幻,:“小酥,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

&ep;&ep;大夫人也反应过来了,她第一反应是自己没好好挑人。这是寒酥自己说出来的,若是特意隐瞒呢?她叹了口气:“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你也是个诚实的。”

&ep;&ep;“你不该说的。”沈约呈突然说。

&ep;&ep;他说:“如果说起过去的经历让你难过、难堪,那你就不该说。是我的错,我不该追问……”

&ep;&ep;寒酥望着他,慢慢皱眉。

&ep;&ep;沈约呈缓缓舒出一口气,亦从初闻的惊愕里缓过来些。他再朝寒酥走近一步,望着寒酥的眼睛,认真道:“你可以因为觉得我不够好而拒绝,也可以因为不喜欢我而拒绝。但是不能因为你说的原因拒绝我。”

&ep;&ep;他还说:“你是迫于无奈,这不是你的错啊!我、我……我只会觉得你很坚强很勇敢!”

&ep;&ep;沈约呈越说越坚定,星眸中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ep;&ep;“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是活在今天,还要珍惜未来!”他眉眼间染上往日的笑容,还有几分春风化雨的温柔。

&ep;&ep;寒酥确实没有想到沈约呈会是这个反应,她有些怔然地望着他。

&ep;&ep;屋内的几个侍女个个低着头,面上不显,实则个个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ep;&ep;一片死寂中,一道清脆细响。

&ep;&ep;大夫人立刻“哎呀”了一声,急道:“二弟的手怎么划伤了!快拿巾子来!”

&ep;&ep;大夫人在心里猜着封岌是因为她挑人不利而气愤,还是怪沈约呈贪恋儿女情长?她嘴上碎碎念叨着:“这杯子怎么就碎了,赶快将这一套都撤下去,别再伤了人……”

&ep;&ep;寒酥迟疑了一下,才敢抬眼望过去。

&ep;&ep;封岌面无表情地垂着眼,接过丫鬟递来的巾帕动作缓慢却力度不轻地擦了擦指上的血。他放在指间的瓷杯不知道怎么碎了,此时正四分五裂地躺在桌上。

&ep;&ep;在寒酥望过去的那一刻,封岌抬眼望过来。

&ep;&ep;四目相对那一刻,寒酥心里徒然一紧。她迅速收回目光,垂首道:“寒酥告退。”

&ep;&ep;寒酥福了福身,也不并等屋里的人应,转身往外走。

&ep;&ep;沈约呈想也没想就追出去。他还有些话想单独和寒酥说。

&ep;&ep;封岌将擦手的巾帕随手置于一旁,望着寒酥离去的背影,眼前仍然是寒酥刚刚看着沈约呈的目光。

&ep;&ep;良久,当寒酥和沈约呈的身影都看不见了,封岌收回视线,才发现大夫人和三夫人都小心翼翼地睥着他,似乎在等他发话。

&ep;&ep;他似乎应该说些什么。

&ep;&ep;他想了想,说:“大嫂将约呈养得很好。”

&ep;&ep;大夫人喜出望外:“哪里哪里,是这孩子自己争气,我可不敢揽功!”

&ep;&ep;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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