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刮了一下他的侧脸:“那得看你看得紧不紧了。”

&ep;&ep;“陛下说了好几次想见一见武陵王妃,我还真怕看不住你。”

&ep;&ep;“不用太担心,什么事都说不准,兴许有一日我们就大大方方去建康了呢?”

&ep;&ep;卫屹之失笑:“真有那天的话,我还真要看紧你了。”

&ep;&ep;每月都会有府中事务呈报上来,如今全都揽在沐白手里了。谢殊只会处理政务,让她做别的她也没兴趣,干脆一股脑推给了他。

&ep;&ep;在一直担心自己的职务会被他人取代之后,沐白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撬了武陵郡王府管家的地位,心情真是喜忧参半。

&ep;&ep;想他堂堂大谢府的好忠仆,怎么就变成对头卫家的大管事了?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ep;&ep;谢殊的身体渐渐好起来,每晚睡前却仍旧要喝钟大夫的调理汤药。天冷得出奇,她搓着手走进房中,看见卫屹之正坐在灯下往药中添蜂蜜,忽而有些愧疚。

&ep;&ep;“仲卿,若我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ep;&ep;卫屹之抬头看她,很意外她会问这种问题。谢殊仍旧是谢殊,那个豁然潇洒的谢家公子,与他生活了几年,很少会有女儿家的患得患失。

&ep;&ep;他将药端到她跟前:“喝药是为了让你身子调理的更好,不是为了孩子。”说完他忽而板起脸,“你嫁给我不会就是为了生孩子吧?”

&ep;&ep;谢殊扑哧一声笑出来,汤药喷了他一身,赶紧要给他擦拭,他却干脆脱去了外衫,打横将她抱起,去了内室。

&ep;&ep;彼此已经太过了解,身心契合。他的喘息从轻微到粗浓,摩挲着肌肤的手心有微微粗糙的触感,汗珠滴在胸口时滚烫。谢殊搂着他,随他上天入地,如坠云端。等他放松下来压在她身上,手还与她十指交握,她觉得彼此几乎融为了一体。

&ep;&ep;卫屹之轻揉着她的腰,感到她精力还很足,颇有些惊喜:“你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好了。”

&ep;&ep;“我每日喝药,又总在府中转悠,也不是没用的。”

&ep;&ep;“改日带你出去转转,多散散心会更好。”

&ep;&ep;谢殊搂住他脖子:“一言为定。”

&ep;&ep;“当然。”卫屹之狡猾地捞起她的身子:“不过我得先看看你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

&ep;&ep;第二日起来已是日上三竿,卫屹之睁眼时谢殊已经起床,他要找自己的衣裳,却发现谢殊又自顾自将他的衣裳给穿走了。

&ep;&ep;这都多少回了!

&ep;&ep;正要叫下人来取衣裳,苻玄进来禀报说武陵郡守有急事求见。

&ep;&ep;话音未落,脚步声已经传来。卫屹之不防他竟急到直接进了房,顺手拿起外衫就披了起来。

&ep;&ep;武陵郡守匆匆绕过屏风,话还未说,眼睛先瞪得老大,最后竟瞧出了惊艳来。

&ep;&ep;不久后,建康城中开始流行男子身着女装招摇而过。原本是着素淡的衣裳,敷粉饰面,只添些许柔美,谁料越传越广,渐渐就变了味。

&ep;&ep;如今无论是青葱年少,还是人到中年,除了敷粉饰面之外,都爱上了花花绿绿的女装,最好还要有大片大片的花纹。牡丹花纹艳丽富贵,荷花花纹清雅别致,菊花花纹霸气外漏……

&ep;&ep;一时都城里往来男子乱花迷人眼,有的看着赏心悦目,有的却叫人不忍直视。

&ep;&ep;有人打听这风气起源,答曰始于武陵王。

&ep;&ep;据说他某日召见官员时就倚在床头身披女装,面如凝脂,眸似点漆,长发披散,美得不似真人。官员回去后效仿,一传十十传百,如今终于传到了建康。

&ep;&ep;“我看不下去了,”桓廷当着袁沛凌和杨锯的面拍了一下桌子:“仲卿上次来建康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变出这些花招来了,定然是他娶的那王妃给教唆的。”

&ep;&ep;杨锯翻白眼:“人家乐意,你少说两句。”

&ep;&ep;桓廷忽而仆桌大哭:“表哥啊,还是你在的时候好啊……”

&ep;&ep;又来了!袁沛凌和杨锯已经对他这出无感了,可既然还没绝交,就还得好言安慰,彼此都是一脸无奈。

&ep;&ep;卫屹之晚上跨进房门,脸色阴沉:“如意,我有件事,一定要好好跟你谈一谈。”

&ep;&ep;谢殊见他神情不对,也跟着认真起来:“是郡中的事还是朝中的事?”

&ep;&ep;卫屹之严肃道:“以后再也不许穿错衣服了!”

&ep;&ep;然而第二日起床,又是对着谢殊的外衫无力叹息。

&ep;&ep;秋高气爽,武陵郡的景致在此时最美,秋水长天,连成一色,河水绕郭,银白如练,山水田园,苍茫如诗,即使是沾了霜白的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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