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时穆冲命人来敬酒,谢殊就见盛装打扮的穆妙容捧着酒壶款款走了过来。

&ep;&ep;“这……妙容,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ep;&ep;“父亲恕罪,女儿方才瞧见婢女身体不适,不忍她受苦,便接了把手,这便告退了。”

&ep;&ep;穆妙容替卫屹之倒了杯酒,拿眼偷看他,姿容绝艳,不可方物。

&ep;&ep;谢殊憋笑,演,再演。

&ep;&ep;卫屹之看看穆妙容,明明是更美的容貌,他心中想的却是白日校场里马上的背影。

&ep;&ep;“本王不甚酒力,今日到此为止吧。”他起身出了门。

&ep;&ep;“既然如此,本相也回去休息了,有劳刺史款待。”谢殊跟在他身后出了门,却已不见他踪影。

&ep;&ep;“走这么快?”

&ep;&ep;沐白从门口走过来:“武陵王方才吩咐苻玄说搬去营中小住了。”

&ep;&ep;“啧,他这是学我啊,也躲起来了。”

&ep;&ep;二八章

&ep;&ep;卫屹之这一走,谢殊有大半月都没见到他的人,倒是穆妙容来找了她好几次,每一次都是为了她兄长的婚事。她似乎以为说服了谢殊放弃这门亲事,一切就都解决了。

&ep;&ep;谢殊觉得这种少女心性挺有趣,从来不拦着她。她也就愈发肆无忌惮,有次甚至直接对谢殊说:“听闻丞相不近女色,何必耽误了陆家姑娘,还不如让给家兄。”

&ep;&ep;谢殊按按额头,以她的脾气,这话说得还算委婉了,至少没直接说她好男风。

&ep;&ep;唉,这性子,若是卫屹之真娶了她,再加上个襄夫人,还不知道家里会热闹成什么样子呢。

&ep;&ep;到了九月底,卫屹之仍旧在军营里住着,谢殊却忍不住了,因为有件要事需要跟他商议。

&ep;&ep;秦军最近在打吐谷浑的主意,军队开到了边境,就靠着宁州。吐谷浑国主请求和晋国联合抵挡,折子已经递到了谢殊手里。

&ep;&ep;谢殊的想法是,自己和吐谷浑国主来个会面,就在吐谷浑边城。此地是三国交界处,而她是代替皇帝来巡边的,等于是在此地进行两国会晤。秦国以为他们二国结盟,必然忌惮,不会冒进。

&ep;&ep;她以为卫屹之忙于军务无暇分.身,便写了书信,让沐白送去军营。

&ep;&ep;卫屹之当天就回来了,靴子上满是尘土,可见这几日练兵的辛苦。

&ep;&ep;他在谢殊房中坐下,开口便阻止道:“如意不可贸然前去,你没有与秦兵交锋过,不知他们的狡诈。若他们反其道而行,全军来犯,掳了你和吐谷浑国主,那才是得不偿失。”

&ep;&ep;谢殊道:“我已派人打听过秦军将领,乃是生性多疑的石狄,他绝对不会冒险。”

&ep;&ep;“我明白你想兵不血刃地退敌,但终究太过冒险,还是我去为佳。”

&ep;&ep;他若独自去,少不得被说成是受胆小怕事的丞相逼迫,谢殊遂道:“那我与你同去。”

&ep;&ep;卫屹之仍旧拒绝:“不用,正好借此机会,我也好避开穆妙容。”

&ep;&ep;“那好吧。”谢殊叹气:“人家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你怎么瞧不上呢?”

&ep;&ep;卫屹之淡淡道:“接触不深吧。”

&ep;&ep;“嗯,还是络秀那性子好,你们接触也够深。”

&ep;&ep;“如意对我的婚事倒是上心的很。”他忽然起身走了,似有些不悦。

&ep;&ep;谢殊懊恼地拍拍嘴巴:“言多必失啊。”

&ep;&ep;会晤的事,谢殊先呈报给了远在建康的皇帝,再拟了国书给吐谷浑国主。半月后吐谷浑便送来回复,说国主已经启程,最多一月便可抵达边城。

&ep;&ep;卫屹之亲点三万兵马压在宁州边线随时待命,又点一万兵马随自己前往吐谷浑边城。

&ep;&ep;出发当日,谢殊亲送十里,表达了自己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以及对武陵王毫无敌意的真诚情谊。

&ep;&ep;在这期间,穆子珍的身子好了许多,他来见过一次谢殊,只是言辞间仍旧颇多怅惘。

&ep;&ep;谢殊急的挠心,怎么这一家子就没人敢去跟陆家闹呢!明明是你们有理啊!

&ep;&ep;奈何她又不能直言,穆冲可不会心甘情愿做她的马前卒,断不能让他们得知了自己的意图。她只能旁敲侧击,击得手臂都酸麻了,这一家还不开窍!

&ep;&ep;倒是上啊,本相会在后面帮你们的啊!

&ep;&ep;好在还有个穆妙容,仍旧三天两头地来找谢殊说道理。谢殊干脆顺水推舟,悄悄对她道:“本相倒是有个好主意,只是怕你不敢。”

&ep;&ep;穆妙容当即道:“丞相只管说,只要能帮家兄遂愿,妙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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