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冉应下,迅速带人离去。

&ep;&ep;卫屹之朝站在船头的苻玄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跟了上去。

&ep;&ep;谢殊转身向众人致歉,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本相府中出了些事,要赶回去处理,各位少陪,还请继续玩乐,不必拘束。”说完命沐白好生伺候,上岸登车回府了。

&ep;&ep;桓廷对这幕看不分明,纳闷道:“我是不是听错了?难道丞相病了?”

&ep;&ep;有个世家公子接话道:“听着是这意思,相府里自有良医,丞相还要另请大夫,不会病得很重吧?”

&ep;&ep;另一人憋笑道:“我猜是医那伤处的,噗!”

&ep;&ep;杨锯看看灯火下沐白扭曲的脸,提醒道:“大家还是回舱去吧。”

&ep;&ep;卫屹之却没有动,临水远眺,手紧握着栏杆。

&ep;&ep;谢冉带人返回相府时,谢殊已经在书房坐了好一会儿了。

&ep;&ep;“事情已经办好,丞相放心。”

&ep;&ep;“嗯。”

&ep;&ep;谢冉对她的私事一向不过问,此刻却有些忍不住:“丞相一早命我等在附近,却只为引出这大夫的事来,不知是要做给谁看?”

&ep;&ep;“还能有谁?自然是武陵王。”

&ep;&ep;“退疾不解,还请丞相明示。”

&ep;&ep;谢殊笑道:“原因不必细问,你只需记着,今后再听到任何有关我的传言,都要习惯接受。”

&ep;&ep;谢冉见她神色轻松,料想不是什么大事,放下心来,也无所谓探不探究原因了。

&ep;&ep;天快破晓时,卫屹之回了大司马府,苻玄早已等在房门口。

&ep;&ep;“郡王,属下一路跟随谢家人马,他们的确是在追捕大夫,好几人都被捉回去了,只有一人成功逃脱,一路跑至青溪,属下便趁机将他逮了回来。”

&ep;&ep;卫屹之点点头:“本王去见见他。”

&ep;&ep;大夫是个矮胖的中年人,被关在卫屹之平常练武的院子里,周围刀枪剑戟一应俱全,他瞧着挺怕事的样子,却还能很镇定地倚在树旁四下观望。

&ep;&ep;卫屹之叫苻玄守在门外,自己走了进去,大夫一见他姿容就知道这是大司马府的主人,当即下跪行礼。

&ep;&ep;“你不用害怕,老老实实回答本王几个问题便可离开。”

&ep;&ep;“是是是,大司马请问。”

&ep;&ep;“本王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相府?”

&ep;&ep;“回大司马的话,小人是被谢家人请去为丞相治伤的。”

&ep;&ep;“哦?是什么样的伤?”

&ep;&ep;“呃,说、说来不雅,丞相臀部生了疮口,久医不愈,伤口还总是裂开,颇为严重。”

&ep;&ep;卫屹之暗忖:难道那血渍就是因为这疮口?

&ep;&ep;“丞相好好的怎会生什么疮口?”

&ep;&ep;“大司马有所不知,丞相身有顽疾,一直用药,都是烈性药材。他早年身子未长好,敏感的很,身上便总因此起疮。”

&ep;&ep;卫屹之冷笑一声,显然不信:“丞相身有顽疾?你倒说说是何顽疾。”

&ep;&ep;大夫以头点地:“丞相确有顽疾在身,可那实在难以启齿,小人若说了,性命就难保了。不敢欺瞒大司马,就是因为府中大夫全都无法医治这疾病又担心被灭口,这才约好冒死逃命的。”

&ep;&ep;卫屹之解了长鞭,蓦地甩出,正抽在他身旁的树干上。

&ep;&ep;大夫吓得哆嗦了一下,悄悄转头看了一眼,树干上划了深深的一道大口子。想到这鞭子只差分毫便是抽在自己身上,他两股战战,冷汗直下。直到这时他才记起眼前这人面貌斯文却是个杀人无数的战将。

&ep;&ep;“大、大司马饶命,小人虽不能说,但身上有方子,大司马尽可拿去查!”他说完连忙从衣襟内掏出几张方子来。

&ep;&ep;卫屹之将苻玄叫了进来:“去将府中大夫请来,看看这方子是医什么的。”

&ep;&ep;卫家大夫很快到了跟前,仔细查看之后禀报说:“有两张是医外伤的,主治疮口止血。还有一张是医男子肾阳不足的,从用药来看,只怕患者已到了无法人道的地步了。”

&ep;&ep;卫屹之一怔:“什么?”

&ep;&ep;已快到早朝时间,谢殊先前稍稍补了会儿觉,此时刚起身,束好胸后,又对着铜镜紧紧扣上一层厚如甲胄的护胸。

&ep;&ep;这东西也是谢铭光以前找人做的,因为防护得当又软硬适中接近皮肤,她才不厌其烦地穿着,上次差点被陆澄暗箭所伤后,更不敢拿下来了。

&ep;&ep;束好之后连呼吸都有些不畅,她对着镜子咬了咬牙:“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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