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后话。

&ep;&ep;而闻砚深这边,他打了个电话出去,嗓音低沉得厉害,“找到贺沉,把他带到我面前,就现在。”

&ep;&ep;第17章闻砚深把贺沉扛进了卧室

&ep;&ep;“是。”

&ep;&ep;想到什么,对面顿了顿,“闻总,那要是他不愿意来……”

&ep;&ep;闻砚深说道:“这点事,还用我亲自教你吗?”

&ep;&ep;对面回:“明白,他要是不答应直接绑了,扣个麻袋扛过来。”

&ep;&ep;“你敢。”闻砚深的口吻隐含警告。

&ep;&ep;对面也头疼。

&ep;&ep;不能绑,不能扣麻袋,那还能怎么办?

&ep;&ep;闻砚深还是不咸不淡的口吻,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

&ep;&ep;“你就说我快死了,他马上就要守寡了,现在过来还能见我最后一面。”

&ep;&ep;对面:“……”

&ep;&ep;秘书:“……”

&ep;&ep;当晚凌晨两点半,有人找到了贺沉,表明自己是闻砚深身边的心腹后,说道:“贺先生,仇家在闻总的海鲜煲里放入了有剧毒的蓝环章鱼,闻总快死了,你现在赶过去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ep;&ep;同一时间,果市。

&ep;&ep;闻砚深手里转着支钢笔,看文件却心不在焉,每隔几秒钟就要瞥一眼手机。

&ep;&ep;五分钟后,他把震动调成了响铃模式。

&ep;&ep;十分钟后,他把音量从20%调到了100%。

&ep;&ep;十五分钟后,他给贺沉设置了个与众不同的来电铃声。

&ep;&ep;但电话一直没有响。

&ep;&ep;闻砚深目光沉沉。

&ep;&ep;得知他要死了,贺沉连一个电话都不愿意打给他么?

&ep;&ep;微信的信息提示音响起。

&ep;&ep;闻砚深拿起手机,是他发小乔珩的消息,不是贺沉。

&ep;&ep;乔珩joe:“上次拍卖会你托我买的那个玉镯,我买下来了。”

&ep;&ep;乔珩joe:“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怎么会对它感兴趣?”

&ep;&ep;闻砚深淡淡地回了个嗯。

&ep;&ep;又过了半个小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ep;&ep;闻砚深敲键盘的手指倏然停住,起身,绕过秘书亲自去开门。

&ep;&ep;门外站着两个警察,又不是贺沉。

&ep;&ep;“闻先生,关于季之在您的房间里受伤的案子,我们需要给您做个笔录。”

&ep;&ep;笔录是在酒店做的。

&ep;&ep;没有谁会那么不识趣,让这个经常在国家电视台讲话的知名企业家,大半夜地跑一趟派出所。

&ep;&ep;这年头,警察也是现实的。

&ep;&ep;能给这种大佬行个方便,他们不会不卖面子。

&ep;&ep;凌晨四点二十的时候,酒店经理带人上来了一趟,应闻砚深的要求,给他换了新的床单、新的枕套和新的被子,就连床垫子都换成了全新的。

&ep;&ep;时间到了凌晨四点五十,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闻砚深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双手抄裤袋看向窗外,外面的高楼大厦已经被日出时的一圈橘红色的熹光所笼罩。

&ep;&ep;天亮了。

&ep;&ep;闻砚深的心却彻底堕入了黑暗。

&ep;&ep;贺沉没来。

&ep;&ep;贺沉没打电话。

&ep;&ep;贺沉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

&ep;&ep;这时,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ep;&ep;闻砚深连去开门的勇气都没有了,从郦城到果市,走高速路只需要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贺沉要是想来的话早就来了。

&ep;&ep;秘书去开的门,“贺、贺先生?您这是……”

&ep;&ep;话还没说完,闻砚深已经拉开卧室的门出来了。

&ep;&ep;“你……”贺沉甚至还穿着睡衣,头发没梳,手机没带,脚上还穿着一双家里的拖鞋,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他蓬头垢面的,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着闻砚深,“你骗我?”

&ep;&ep;闻砚深目光灼灼地盯着贺沉,眼神像是黏在了贺沉身上,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ep;&ep;贺沉满眼血色,头一次情绪失控:“闻砚深,你手下不是说你快死了吗?你就是这么骗我的?也是怪我傻,居然会被你这样的伎俩骗到,这样骗我有意思吗?”

&ep;&ep;秘书很识时务地拿起手机和车钥匙,转身出了门,带上门的动作都很轻,生怕打扰到屋里的两人。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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