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慕容宽眨了眨眼,于是明云见又扬声道:“当晚知晓慕容公子喊说要炸了万金坊之人,是兵部侍郎刘艺青,此人未入万金坊,故而万金坊内众人并未告知他那晚也在场。”

&ep;&ep;“你是在何处见到他的?”明云见问,慕容宽还来不及回答,明云见便道:“万金坊正门通巷,左右两边,一边是卖珠宝首饰的地方,一边连接着黑巷。大多瞒着家中或身份特殊不便露面来赌钱之人会走黑巷,黑巷夜间无灯,慕容公子是在那处看见兵部刘侍郎的吧?”

&ep;&ep;慕容宽往椅子上一靠,闭口不谈了。

&ep;&ep;“你怕什么?一个兵部刘侍郎,还敢因为你实话实说,就对你动手不成?”明云见将扇子放回桌上,这才对慕容宽道:“慕容公子需知,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缠绵烟花柳巷也容易染病,洁身自好吧。”

&ep;&ep;慕容宽眨了眨眼,明云见在说完这话后,便起身背对着他不再理会,只与其余几人交谈,说要拿兵部刘侍郎来问话。

&ep;&ep;慕容宽拿回自己的扇子,抬袖闻了闻身上味道,心想明云见如何知道他是方被人从青楼里提出来的?慕容宽展开扇子扇了扇风,这才瞧见,他的金扇雕花的缝隙中夹了一根女子长发,扇纸染了一点胭脂红。

&ep;&ep;坐等了半个时辰,慕容宽觉着无聊,于是开口:“问完了小爷可以走了吧?”

&ep;&ep;没人应他,他便径自朝外走了。

&ep;&ep;一旁站着还得挨个儿被审的人瞧他这般自在,简直羡慕得要流泪。

&ep;&ep;慕容宽出了大理寺的门,正好轰隆一声雷下,哗啦啦的大雨落了下来。

&ep;&ep;慕容宽在大理寺门前等了约半刻中雨也没停,正瞧见一辆马车停在了他的前方,马车上挂着小旗,是文王府的标识。

&ep;&ep;小松披着蓑衣下了马车,手上拿着一把伞正要朝大理寺里走。慕容宽以前见过他两回,连忙拦住道:“可是给文王送伞?借小爷一把吧!”

&ep;&ep;小松瞥向慕容宽,他知晓这人是谁,京都有名纨绔公子爷,于是小松摇头。

&ep;&ep;慕容宽啧了声:“小哑巴别不近人情,我瞧见你手上有两把伞!”

&ep;&ep;被人叫小哑巴,小松一手肘将慕容宽推开。娇贵长大的少爷经不起习武之人一推,撞在门上疼得很,慕容宽连忙道:“你敢打我,小心我去文王那处告你状!”

&ep;&ep;祝照在马车里听见声音,连忙掀开车窗帘朝外看,便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与小松互相瞪着眼,于是她开口:“小松,送到了伞便回去,莫要与人起冲突。”

&ep;&ep;慕容宽闻声看去,便瞧见文王府的马车旁,车窗处一只细软的小手掀开了窗帘,里头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脸蛋白白的,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秀眉弯弯,挺标志,也很眼熟。

&ep;&ep;便是慕容宽这一愣神,让小松进了大理寺。

&ep;&ep;祝照只觉得这人奇怪,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叫她不舒服,于是垂下车帘,抿了抿嘴,心想这人面容,好似在哪儿见过。

&ep;&ep;“长宁?”慕容宽扬声。

&ep;&ep;祝照怔楞,又掀开车帘看去。

&ep;&ep;慕容宽直接冲进了雨里,小跑到祝照跟前,不知从哪儿来的两个夜旗军突然窜出,吓了慕容宽一跳。

&ep;&ep;他也不在意,连忙问:“你可是长宁?”

&ep;&ep;祝照仔细瞧他,瞧见他右侧眉毛里有一道细细的小疤,便认出这人了。

&ep;&ep;“阿瑾哥。”祝照出声,慕容宽顿时笑得灿烂。他也不在意旁边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两名夜旗军,只笑着与祝照道:“方才我见你险些没认出,你怎坐上了文王府的马车?”

&ep;&ep;方问完,慕容宽便怔住了,回想起来,京都的确一直都在传明云见娶了个年纪比他小许多岁的姑娘为王妃,只是寻常人家不知这姑娘是谁。

&ep;&ep;慕容宽与其父都不在朝中,朝中人也未将祝照身份往外传,有心人看着,无心人没听过她,慕容宽自然也不知明云见娶的就是她了。

&ep;&ep;见慕容宽还在雨里淋着,祝照连忙将自己留着的一把伞从窗户里递出给他,说:“天冷莫淋雨,阿瑾哥怎么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