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下山的路上有一张桌子拦路,上面放着个包裹,慕容宽挑开包裹看了一眼,瞧见包裹里金灿灿的金子,顿时觉得气恼无语。

&ep;&ep;烧他屋子,拐了他表妹,便就只给钱?!他慕容宽是缺钱的人吗?

&ep;&ep;只言片语的信件不给他留,连个落款也没有,还将一切扫得如此干净,能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连他慕容宽都被气得竟无语凝噎之人,除了明云见,还能有谁?

&ep;&ep;第124章船上

&ep;&ep;风声如泣,包裹着黑夜里的不安与孤单。

&ep;&ep;心头的焦虑和痛苦,将人折磨得透不气来。

&ep;&ep;祝照仿若被困在一个迷宫牢笼之中,不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她望着四面八方涌来的人,与那一张张人脸,统统化成这一生里经历的一切痛苦。她的家人,她的亲人,她在意的人和她爱的人,没有一个留在她身边了……为什么大家都要离开?为什么她永远都要接受分离的煎熬。

&ep;&ep;祝照站在原地寸步难行,黑夜中骤然电闪雷鸣,刺骨冰凉的雨水落下,将她从头到尾淋了个透湿,几乎要把她淋化。

&ep;&ep;她是个扫把星吗?

&ep;&ep;祝府没了,她活着,文王府没了,她还活着,好似这一生与她关联密切的,都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ep;&ep;这是她前世做了什么坏事,以至于今生必须要承受的惩罚吗?

&ep;&ep;祝照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噩梦了,到了如今,她也不知身处之处是噩梦,还是真实,或许她在听说明云见死了的那一瞬,也随着他一同死在了宫门前,人在踏入阴曹地府之前,或许会再度经历自己的一生。

&ep;&ep;可为何,她所见的都是痛苦,她分明也有过快乐……

&ep;&ep;她的快乐……消失了。

&ep;&ep;祝照双手环抱着自己蹲在原地,不再抬头去看那些过往画面,她就像是将自己紧紧包裹的可怜虫,等待着一切烟消云散,反正一切都不再有意义。

&ep;&ep;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已经冷得感觉不到雨水淋在身上的冰凉,冷到浑身颤抖四肢僵硬,耳畔的雨声没有消失,不断淋在她身上的雨却突然停了下来。

&ep;&ep;祝照微微抬眸,看见站定在自己跟前的人,她瞧见了一双纤尘不染的靴子与白色衣摆,那人披着玄色披风,上绣龙纹,正撑着一把伞,弯腰朝她看来。

&ep;&ep;祝照看向对方的脸,方才将生死抛诸脑后的淡然一瞬崩塌,她望着头戴玉冠的男子,看见他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她的身上,那披风还有他的温度,包裹着祝照的每一寸皮肤,越是温暖,就越让她心酸。

&ep;&ep;“我们是在地府相见了吗?皇叔……”祝照颤抖着声音问出这句话后,站在面前的人浅笑对她伸出了手。

&ep;&ep;祝照看见对方伸过来的右手拇指上佩戴着一枚白玉扳指,她记得这枚扳指,这是明云见说送给她的,可惜被她丢还给对方了。

&ep;&ep;祝照一瞬泪崩,脸上湿漉漉的是雨水混合了泪水,她慢慢伸出自己的手,好似只要与对方相握,她就能永远和对方在一起了。

&ep;&ep;“长宁。”

&ep;&ep;祝照悬在半空的手微微一怔,眼前之人并未开口,她四下看去,周围一片漆黑,没有半分颜色。

&ep;&ep;“长宁。”

&ep;&ep;又是一声,祝照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这才恍惚想起来,明子秋说,明云见的白玉扳指已经在地牢里被静太后摔碎了。

&ep;&ep;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原先一直挂在心口的长命金锁也不在,说明一切不是她混乱的幻想,那些事曾真实发生过,眼前人,是她心上人,却不是此时喊她的人。

&ep;&ep;“快醒来吧,长宁……”

&ep;&ep;噗通噗通,祝照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似乎也闻到了淡淡的药味,嗅觉与听觉和视觉产生了偏差,这叫她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的并非现实世界,而是一场迟迟未醒的梦境。

&ep;&ep;“王妃本就因为金石药身体受损,后来长时间未进食,胃也不好了,前几日受了刺激险些伤了肺腑才导致昏迷到现在,若想要王妃醒,还得看王妃自己的意愿。”林大夫的声音响起。

&ep;&ep;祝照听见林大夫的声音才知道自己并未死,不过她浑身酸痛,眼睛也睁不开,似乎还得再慢慢醒来。

&ep;&ep;“是我的错,未料到回去给小皇帝报信之人会在半途遇见她,才将这消息传错。”

&ep;&ep;听见这声音,祝照浑身一颤,本欲睁开的眼也不动了,她心口砰砰跳得很快,这分明是明云见的声音,可明云见……不是已经被周涟处死了吗?她现如今究竟是死是活?

&ep;&ep;不过,明云见的话另有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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