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琅琊。”

&ep;&ep;华珠看了廖子承一眼,藏得真深!

&ep;&ep;颜婳恭敬地行了一礼,“我叫颜婳,是恩师的学生,这位是我表妹,名叫华珠,希望先生能给她一次机会,让她与我一同学习。”

&ep;&ep;廖子承没道破与华珠认识一事,自报了名讳,又淡淡地道:“坐吧,今天先测试唐诗。”

&ep;&ep;一听“唐诗”二字,华珠的头都大了,若以诗词来评判女子的才智,她绝对是得负分的那个。

&ep;&ep;与华珠的颓然不同,颜婳简直兴奋极了,因为就唐诗而言,只有没流传下来的,没有她不会背的。

&ep;&ep;“春风举国裁宫锦。”

&ep;&ep;“半作障泥半作帆。出自李商隐的《隋宫》。”

&ep;&ep;“月殿影开闻夜漏。”

&ep;&ep;“水晶帘卷近秋河。这是顾况的《宫词》。”

&ep;&ep;后面廖子承又出了几题,都与宫有关,颜婳全部对答如流。

&ep;&ep;“嗯,不错。”廖子承又看向华珠,“秦时明月汉时关。”

&ep;&ep;华珠长睫一颤,动了动瞳仁道:“千里江陵一日还。”

&ep;&ep;颜婳的呼吸一顿,拉着华珠的袖子道:“是‘万里长征人未还’啊。”

&ep;&ep;廖子承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华珠会语出惊人,那潋滟的眸子里多了一分难述的意味,细细分辨,竟似……若有若无的笑。

&ep;&ep;“日照香炉生紫烟。”

&ep;&ep;“一行白鹭上青天!”

&ep;&ep;“‘两行黄鹂名翠柳’的后面才是‘一行白鹭上青天’,你应该对‘遥看瀑布挂前川’。”颜婳面含担忧地提醒,内心,却早就乐开花了,会破案又怎么样?还不是一首诗也不会背?华珠啊华珠,你就等着被我狠狠地踩下去吧!

&ep;&ep;“鹅,鹅,鹅。”

&ep;&ep;华珠一拍桌面,“这个我会!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ep;&ep;“谁写的?”

&ep;&ep;“李白!”

&ep;&ep;一上午,基本在廖子承对华珠的刁难中度过,华珠的脸都黑成了炭,廖子承却仿佛浑然不察,合上书本后,一本正经道:“颜小姐可以下课了,年小姐什么时候背完这本诗集,什么时候再下课。”

&ep;&ep;颜婳带着成就感离开,华珠留在课室里背诗,看案件的卷宗,华珠基本过目不忘,但这项本领在遭遇古诗时就彻底打了水漂。

&ep;&ep;华珠背得七窍生烟,看着廖子承悠闲地煮茶、品茶,恨不得一本书朝他脑门儿拍去!

&ep;&ep;真怀疑他是假公济私,明知道她最讨厌背诗了……

&ep;&ep;背不完诗词,午膳也留在小香榭吃。

&ep;&ep;华珠看着巧儿送来的四菜一汤,完全没有胃口。

&ep;&ep;须臾,一名机灵的少年走进了课室,对华珠笑道:“七宝给年小姐请安,我家公子请您去隔壁东厅。”

&ep;&ep;东厅,是为教习先生专门准备的厢房,用膳与小憩都在里边。

&ep;&ep;华珠跟随七宝中走向东厅,一路上没有半个丫鬟,想必是七宝打点妥当了。当华珠看到满满一桌美食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差别待遇啊!

&ep;&ep;走入东厅,廖子承刚用帕子擦完手,七宝眼尖儿地将水盆与帕子撤下,又为华珠打来温水,并洒了一些新鲜的茉莉花瓣。

&ep;&ep;这是她在宫里养成的习惯,重生后便也没改,但她没告诉过廖子承。

&ep;&ep;华珠就想起了那个将窗户开向她卧室的小阁楼,也想起了他那句“开这里的窗子,采光最好。”

&ep;&ep;这个光,该不会是指她的……“春光”吧?!

&ep;&ep;廖子承发现华珠眯眼,死死地盯着他,遂问:“不吃饭看我做什么?不饿吗?”

&ep;&ep;华珠擦了手,把帕子给七宝,待七宝退下后,才拿起碗筷,阴阳怪气道:“不饿,谁让先生您秀色可餐呢?”

&ep;&ep;廖子承就看向了华珠,神情颇为认真,似在做着某种审度,片刻后,说道:“难怪我饿。”

&ep;&ep;华珠……默!

&ep;&ep;廖子承的吃相并不属于那种非常斯文的类型,若非认识廖子承,华珠会觉得他在军队里呆过,因为不管他的言行举止多么云淡风轻,眉宇间都有一种杀伐决断的英气。他很努力地遮掩这一特质,但华珠依旧能够感觉到它的存在。

&ep;&ep;心里想着事儿,一不留神夹了一块红烧鱼,皱了皱眉,又毫不犹豫地丢在了一边的碟子里,她不吃鱼,因为小时候被卡过。

&ep;&ep;廖子承夹了几块鱼,神色如常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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