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早午餐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钟歆稊和骆其琛之间尽是赶不跑的沉默。

&ep;&ep;火腿随着高温渗出油脂、荷包蛋恰到好处的熟透,烤麵包机里的吐司有着麦子的焦香。歆稊安静的看着其琛的背影,思肘着该如何打破从书房离开便毫无交谈的处境。

&ep;&ep;她很喜欢他。正因为喜欢,她想要知道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ep;&ep;然而,儘管感性潜意识想要知道详情,理性还是不断提醒歆稊现实:她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逼迫心仪的男人面对伤痛,靠勉强达到的释怀毫无意义。

&ep;&ep;「其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刺探……」

&ep;&ep;「喝牛奶吗?」其琛将所有东西乘盘,从架上拿下马克杯,说出问句的低沉嗓音和歆稊壮士断腕仍略显紧张的急促重叠在一块。对上眼时,他看见歆稊眼底的不知所措。

&ep;&ep;「什么?」歆稊没听懂,尷尬的再问一次。

&ep;&ep;「牛奶要不要加热?」其琛询问。

&ep;&ep;「不用了。」歆稊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主动接过对方从冰箱拿出的家庭号牛奶,两个杯子一样添至七分满。放下、抬头,这才注意到其琛关掉抽油烟机后直盯着她。「有事吗?」

&ep;&ep;「应该是我问你,有事吗?」其琛睁着炯炯有神的目光,哑然失笑。

&ep;&ep;在他关上瓦斯回过神之际,他才恍然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独处,空间里的另一个女孩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他晾在一旁。而她紧张的模样,竟也意外的让他完全忘却不愉快。

&ep;&ep;「呃,」歆稊这下哑口无言,本来已经鼓起勇气道歉,现在不只被打断,对方还一副他没有事的样子,「你确定没有事吗?」她抓抓头,很困扰的样子。

&ep;&ep;其琛这下也不再和歆稊进入鬼打墙的轮回,轻声说道:「坐吧,东西要凉了。我没有事,只是不小心想起一些不太高兴的回忆罢了。」

&ep;&ep;「喔。」歆稊乖乖坐下,埋首拿起吐司,夹入蛋与火腿……

&ep;&ep;「不想知道那些回忆是什么吗?」

&ep;&ep;「你不想说的话,不要勉强。」歆稊想起其琛支持她忠于自己的心,他没有逼迫自己接受电影改编的邀请,她就更没有资格主动探询答案。何况她还有点害怕他看见留言时的冷漠表情。

&ep;&ep;「对你,我不想有任何秘密。」其琛微笑,与歆稊对视的目光闪烁电流。

&ep;&ep;「人之所以有秘密是为了保护自己,我不想要你受伤。」双手拿着火腿蛋吐司,儘管心底流过一丝暖流,歆稊仍无法习惯对方带着宠溺的眼神,赶紧害羞的别过视线。

&ep;&ep;「如果不是你,骆其琛因为『那个男人』负的伤就无法康復。」

&ep;&ep;「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ep;&ep;「在我十岁的时候,『那个男人』从我们面前消失了。」其琛喝下一口牛奶,没有停顿太久:「不是出轨、毫无徵兆,『那个男人』唯一留下的是他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

&ep;&ep;「你是在说你爸?」放下早午餐,歆稊终于搞懂代名词指射的对象。

&ep;&ep;「嗯。」其琛轻哼了一下,代表同意:「他是个梦想家,汲汲营营的追求外面的世界,婚前是个浪子、婚后也不常在家,想当然尔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父亲,我甚至对他一点记忆也没有。」

&ep;&ep;「但是书上写着……」

&ep;&ep;「生日快乐?」其琛轻笑着,嘲讽并不针对歆稊:「每一年,礼物总是比他还要早出现,那些文字看起来很关心我,也确实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的第十个生日,『那个男人』就像《小王子》的作者圣修伯里一样,留下这个故事,从此不知去向。」

&ep;&ep;歆稊猛然站了起来,力道过猛,脚踝上的痛处让她闷哼一声,「唔!」

&ep;&ep;「怎么了?」其琛显然被她突如其来得举动吓了一跳,旋即跟着站起来。

&ep;&ep;「我不想再听了。」歆稊扶着餐桌,咬着牙忍着痛的快速走到其琛身边,意外主动的拉起他的手,十指紧扣,微微抬起头对比他略高的他继续说:「我不知道能帮你什么……」其琛那么不屑父亲的样子,明明跟自己无关,她却听得心疼不已。

&ep;&ep;骆其琛出道以来,一向无保留的对媒体侃侃而谈,可是他却不太乐意谈论家庭。至今,他唯一提及家境是在甫出道后的电视专访,节目甚至邀请其琛的母亲分享他的童年。

&ep;&ep;过程中,其琛把功劳归咎于母亲,并打断母亲的欲言又止,面对主持人谈论父亲的声音,果断的宣布他已经过世的消息,诚恳的请求大家别再用这个问题叨扰母亲。后来,骆其琛闯出自己的名号,有些人意图探究,却始终无法再套出任何八卦。

&ep;&ep;「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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