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临天宗得了九天令,那九天令品阶还不低,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如何,是假又如何?你还敢去临天宗强抢不成?”

“我哪有那个胆子,只是听说临天宗打算在青玉城解封九天令!青玉城可是有数千散修,临天宗能有多少人?”

几人都吞了一口唾沫。

理智告诉他们,临天宗是绝对惹不得的。

但这种莫大机缘,得到就能咸鱼翻身,一步登天。

多少散修追求的是什么?

不就是千载难逢的机缘嘛!

俗话说得好,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吃得正酣的薛奋闻言一怔,心道:“是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的?吴成那小子?”

“不可能是他,当初李师兄问他关于九天令事情的时候,他都支支吾吾,知道要依靠此消息来买命。”

薛奋稍微一想就觉得不是吴成,他双目眺望松子楼外喧闹的青玉城大街,觉得这青玉城的局势变得越发诡谲难测起来。

满满一桌子菜,薛奋顿觉索然无味。

付钱下楼,三人一刻没有停留,在转悠了几圈确定无人跟踪之后,返回到吴家府邸。

白天闯吴家府邸似乎有些不理智,薛奋正愁着该如何潜入吴府的时候,吴府大门打开。

一顶轿子从吴府离开,下人们恭敬相送,然后吴府大门又关了起来。

“那气息,好像是吴家家主,他这个时候出门做什么?”

薛奋疑惑之中,却也松了一口气。

三人从矮墙一跃而入,找到吴成也出奇轻松。

吴成正独自一人在后院冥想修行,这是修行静心的必备功课。

尤其最近诸事繁多,吴成一直心神不宁,与父亲摊牌后更加坐立不安。

“吴成,这几日可曾安好啊?”

薛奋突然出现,吴成大大一惊,又迅速放下心来。

只见他来到薛奋跟前,就差痛哭流涕,感动道:“今天幸亏见到几位大哥,否则小弟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薛奋一愣,本想来质问吴成的,不曾想是这样一个开场。

薛奋扶住吴成,掩住尴尬道:“你先起来说话。”

薛奋若是不拦着,吴成都要拜伏在地了!

吴成抹干眼泪,天知道他这几天过得多么提心吊胆,有多少吐不完的委屈。

这些本该是向李奚诉说的,让那位存在知道自己的难处。

可吴成想了想,如果真见到李奚,他八成是不敢开口的。

这几天与李奚相处,吴成发现那位李师兄实在太高深莫测了!

索性就向薛奋几人诉说,还能多少搏得一些同情,以后日子也好过一些。

论心机,薛奋都远远比不过这个经历三起三落的年轻人。

双方坐定。

薛奋布置好简易隔音法阵,两人这才详细说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吴成露出一丝骄傲,说道:“多亏几位大哥今天为我助阵,我已经说服了父亲,吴家将加入对抗腾家的联盟。而且父亲还打算亲自前往青玉城家宗家,尝试说服宗家家主一同加入。”

吴成这一次与父亲深入交谈之后,向来慎重过度的父亲,竟然真得同意了吴成所说。

吴成自己都没有料到会这么顺利,也因此心神难安。

而吴成口中的宗家,便是青玉城三大世家最后一个。

“会不会打草惊蛇?”薛奋担心道。

“薛大哥放心,据家父所说,那宗家比我们吴家更想对付腾家,事实上宗家家主早就过来和家父商讨过此事,只是家父一直犹豫,当时并未答应。”

薛奋微微点头,对此其实也不太在意。

这几日,李师兄除了花灵石搜罗各种神通术,再就是亲自去青玉山脉中挖矿,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青玉城中的局势。

薛奋以李奚马首是瞻,李师兄没有命令,薛奋就不去画蛇添足!

薛奋觉着,自己的觉悟绝对不能比那个后来插足的熊曲低。

薛奋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

“临天宗准备在青玉城使用九天令的消息,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呃……”

薛奋紧盯着吴成双眼,发现他的惊愕并不是装出来的。

…………

李奚去见了一个人,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人。

“黑玉城无名酒馆的女掌柜,这个女人在酒馆人去楼空后,应该不知所踪了才对。”

李奚收到一封信,邀他有事相商。

碰头地点就在黑玉城外,投信之人十分自信李奚会赴约。

李奚抱着好奇之心,确实来了。

然后便看到了这个女人,还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装束,连着那曼妙的身姿也遮掩得严严实实。

“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你可敢跟着我。”

“有何不敢?”

两人穿入山林,来到以僻静之处,女掌柜就停了下来。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冷雪君。”

“李奚。”

冷雪君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倾世容颜。

李奚不为所动。

自从变成了镜子,分身又是个铁疙瘩,李奚自己都困惑着,他到底还能不能生出情欲?

不过欣赏美女这种养眼之事,却是继承于前世,深植于灵魂,改不了的。

冷雪君摘下面具显露真容,虽只是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

可看到李奚无动于衷的模样后,心中不由大受打击。

冷雪君恨声道:“阁下果然非寻常人也,难怪熊曲那憨人都对你俯首称臣。”

李奚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熊曲是个聪明人。我相信姑娘也是聪明人,不如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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