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毫无疑问,童攸这次绝无胜算。

&ep;&ep;同在后台等待,序号拍在童攸后面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ep;&ep;其中,那些曾经用嫉妒眼神仰视过童攸的,皆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ep;&ep;同为竞争者,他们巴不得看到童攸失利。毕竟是一个从小到大都压在他们头上的人,还有什么会比亲眼看着一个天才堕落更加痛快?

&ep;&ep;至于那些心态较好的,也仅是担忧的皱起眉,并没有主动站出来对童攸说,我把琴借给你。

&ep;&ep;毕竟,能够去维也纳的名额只有一个。白忆名声不显,纵然初赛拿到全场最高分,可未必决赛曲目依旧能够如此发挥超然,或许还有一拼之力。

&ep;&ep;可童攸却不一样,出身名门又素来被人称之为的天才,可以说是真正的劲敌。

&ep;&ep;不,也许劲敌的这种称呼对童攸来说,也是种侮辱。因为站在童攸的高度,他们就是渺小尘埃,卑微如蝼蚁,哪里有可以比拟的资格。

&ep;&ep;因此,在这一刻,每个参赛者的心里都十分清楚,一旦童攸的琴音能够在此奏响,那就代表着他们今天将再无任何可能登上维也纳的殿堂。

&ep;&ep;所以,纵然卑鄙,他们也无从选择。因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ep;&ep;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ep;&ep;白忆冷眼看着一切,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有愤恨的怨毒也有大仇即将得报的兴奋。他屏住呼吸,生怕遗落了任何一个细节和场景。

&ep;&ep;时间一点点流逝,白忆也越来越紧张。

&ep;&ep;在现下这个最关键的节骨眼上,时间对于他来说,都变成了累赘,他巴不得立刻看见童攸低下平素高傲的头颅,再用痛苦的声音对评审席说:“对不起,我没有琴,不能继续参与比赛。”

&ep;&ep;他边期待着,边漫不经心的将口袋中的剪刀顺手放在了身边另外一个人的琴盒里。

&ep;&ep;完事具备,只等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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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后台诸人始终窃窃私语不断,而台上的主持人也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

&ep;&ep;“要不要再回去后台准备一下?美妙的曲子总是值得用更多的时间等待,我想大家都不会介意。”主持人看出情况不对,连忙用轻松的语气询问童攸,试图缓和气氛。

&ep;&ep;“不用。”童攸并没有顺着他话的意思,反而直接转向评审台:“请问我可以更换曲目吗?”

&ep;&ep;“可以,但并不会有特别加分。”作为主审的罗修皱起眉,忍不住出声提醒。而评审台上的其他评审眼中则是多了些兴味。

&ep;&ep;童攸原本准备的曲子《圣母颂》是一首带有宗教气息的小提琴名曲,也和教堂这个比赛场地十分相宜。

&ep;&ep;这无疑是个极为聪明的选择,但是和之前白忆那种强烈反差的禁忌感相比,就显得平庸失色太多。

&ep;&ep;因此,他们猜想,童攸突然更换曲目,会不会是因为在听过白忆的演出之后,有了新的灵感。不过即便这样,他们依旧不看好童攸。

&ep;&ep;白忆的表现实在太过惊艳。在这样的惊艳下,纵然童攸依靠技巧勉强超越,也依旧会显得匠气过剩,无法抹杀白忆给人带来的那种灵魂上的战栗。

&ep;&ep;胜负几乎在白忆曲音落地时,就有了最终的定论。更何况,从休息室那边传来了消息:童攸独自一人上来,并非是什么特殊的开场设计。只是因为,他现在手里真的没有琴。

&ep;&ep;几位评审互相对视,皆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而他们刚想询问,童攸便率先开口说:“我准备好了。”然后便走向位于舞台最中间的管风琴琴座。

&ep;&ep;管风琴,流传于欧洲的历史悠久的大型键盘乐器,距今已有2200余年的历史。由于音量洪大,音色优美、又能模仿管弦乐器效果,演奏丰富的和声,所以在过去欧洲许多大型教堂,都会配备这样的乐器用做礼赞时咏唱圣歌的伴奏乐器。

&ep;&ep;而眼下这个作为比赛用地的教堂,也自然延续了这个习俗。

&ep;&ep;整理了一下衣服,童攸稳稳在琴凳上坐下。他将手放在琴键上,随意按下一枚,然后闭上眼,侧耳倾听管风琴的音色。

&ep;&ep;优美的琴音打破空气中的沉闷,从耸立在墙边的音管中流泻而出。童攸静静地听着,发现音高十分标准,分毫不差。

&ep;&ep;果然不出他所料,作为国际赛事的重要场地,即便是摆个样子用,管风琴也提前矫好了音。

&ep;&ep;童攸满意的勾起唇角,打算开始彻底的反击。

&ep;&ep;其实,自打发现坏了的小提琴起,童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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