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和承诺 (2/3)

在一起不会分开。

&ep;&ep;然后我会带你找回属于巴基的记忆，我会带你回家。

&ep;&ep;但是她起不来床。

&ep;&ep;“我看到了……我的过去。”他顿了顿，抬起眼睛看着她。动作里带着些决然，就像是准备好了要把所有的胆怯展示给她。

&ep;&ep;“作为巴基的过去。”

&ep;&ep;他深吸一口气，更靠近了佩里一些。“我看到了斯蒂夫，咆哮突击队。但是没有你。”

&ep;&ep;说完，他略微歪了歪头，像是等待着她的回答，眼神里满是期盼。

&ep;&ep;“你是谁？”

&ep;&ep;“史密森尼博物馆里当然不会有我。”她干巴巴的笑了笑。“但是你既然能通过和斯蒂夫的谈话想起来你说过要娶我，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你什么人，对吧？”

&ep;&ep;冬兵立刻别开眼神，过一会，又重新看向她。带着对过去未知的疑惑和好奇。

&ep;&ep;佩里苦笑道。“我曾隶属于战略科学部，后来跟着你所在的107步兵团一直到战争结束。我曾是个军医，叫佩里·卡特。”

&ep;&ep;她又补了一句。“你可以叫我佩里，反正千万别叫我什么兰开斯特医生。”

&ep;&ep;“佩里……”他轻声重复了一遍。

&ep;&ep;这实在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连着陌生的记忆。就像是作为冬兵执行命令的那个午夜，他忽的想起很多细碎的亲昵和暧昧。

&ep;&ep;他突然抬头看向佩里那只被自己扎肿了的左手。

&ep;&ep;“疼吗？”

&ep;&ep;佩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很不在意的摆摆手。

&ep;&ep;“没事，作为军医我也是下手狠毒出了名的。更何况我也算接受过苏联疼痛测试——”

&ep;&ep;她突然闭上了嘴。

&ep;&ep;那实在，实在是一段愚蠢到极点的过去。

&ep;&ep;如果她当初发现了巴基，那这世上就不会有一个受尽折磨的冬兵。

&ep;&ep;她看着面前这个失了忆，而且还不算了解这个世界的男人，一时间所有的愧疚都涌了上来。

&ep;&ep;“抱歉……”她说。“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ep;&ep;冬兵的眼神告诉她，自己不明白她的意思。

&ep;&ep;“我曾经错过了你……但我发誓这不会再有了。”佩里撑着床坐了起来，费劲的跪在上面，向前靠近他。

&ep;&ep;她伸出手想揽住他的肩，冬兵迟疑了一下，便倾身过去让她能把手搭在上面。

&ep;&ep;“我不会再把你弄丢的。”

&ep;&ep;坚定的绿眼睛望着迷茫的蓝眼睛。

&ep;&ep;“我发誓。”她又举起那只稍稍消了些肿的左手，扣住了他的右手。

&ep;&ep;“我以兰开斯特的名义发誓——”

&ep;&ep;“从此以后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丢弃。

&ep;&ep;直到我的灵魂坠入地狱，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ep;&ep;话音未落，她抽出兰开斯特的匕首在自己还扎着针头的手上划出一道口子。

&ep;&ep;她的左手仍握着他的右手，刀刃划过的地方涌出鲜血，她便把沾着血在两个人的手上画上一个圈。

&ep;&ep;阵法复杂庞大，虚弱状态下的佩里好几次差点中断，但她总是觉得自己必须现在就把这个画好，哪怕迟一分钟都不行。

&ep;&ep;冬兵没有拒绝佩里的誓言和仪式，因为从她说抱歉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感觉到了她语气里的自责和哀伤。

&ep;&ep;他是不想让她觉得难过的。

&ep;&ep;一点也不想。

&ep;&ep;她说她是一名军医，自己也记得自己曾说过要娶她。那过去的种种会是怎样发生的呢？

&ep;&ep;冬兵看着面前这个眼神里带着点偏执和迫切的女人，他似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样子的佩里就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ep;&ep;无论冬兵还是巴基。

&ep;&ep;她在为什么偏激，又为什么而迫切呢。

&ep;&ep;他好像知道，又不太能确定。

&ep;&ep;如果过去的自己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美丽又跳脱的女人，那么最初的开始又是怎样的呢。

&ep;&ep;他想知道，他全部都想知道。

&ep;&ep;*

&ep;&ep;“以后呢？”

&ep;&ep;佩里一边擦着冬兵手上的血，一边问他。

&ep;&ep;“以后你想干什么？神盾局也许会招收你，就像是黑寡妇一样。当然你也可以去找斯蒂夫。”

&ep;&ep;“我不想再杀人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