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ep;&ep;崔安岚神色一变,“什么意思?他打你了?”

&ep;&ep;“不是,更不是,他怎么可能打我。”

&ep;&ep;崔安岚正色道,“你也别害羞,但这种事得节制,他到底是个男人,你若受不住,可不能由着他胡来,不然伤的是你自己的身子。”

&ep;&ep;苏珞浅脸已经红成一片,连黑白分明的杏眸都染上羞红,“阿娘,我们...”

&ep;&ep;她很想说他们除了新婚夜之外,连同塌而眠的次数都极少,更别说做那种事了。

&ep;&ep;但如果真的说了实话,阿娘的担心必然会换成另外一种。

&ep;&ep;最终苏珞浅只能憋憋屈屈地应了句,“知道了,阿娘。”

&ep;&ep;崔安岚见她这样,仍是不太放心,侧头和身旁的程嬷嬷耳语一番,程嬷嬷领命退下。

&ep;&ep;没多久,又回了屋里,手上端着个造型简致的小盒子。

&ep;&ep;“阿娘,这是什么?”

&ep;&ep;崔安岚将盒子递给她,止住她立刻就要打开的动作,“拿回去再看。”

&ep;&ep;苏珞浅好奇极了,“里边是什么东西?”

&ep;&ep;“一些能让你在这种事上少吃点苦的图册。”

&ep;&ep;苏珞浅面上一热,倏觉自己手里这个木盒分外烫手,“成…成亲之前您不是已经跟我讲过了吗…”

&ep;&ep;虽然当时她也没听进去多少。

&ep;&ep;崔安岚幽幽叹了口气,“你们这样不知节制,阿娘还不是担心你的身子?”

&ep;&ep;苏珞浅抿紧了唇,只能将到口的解释又给咽下腹中。

&ep;&ep;算了。

&ep;&ep;不知节制就不知节制吧。

&ep;&ep;左右现在陆璟肆不在这儿,她顺手将所有错处推到他身上,“好,我回去一定劝劝他。”

&ep;&ep;*

&ep;&ep;最终,在娘家用过晚膳后,苏珞浅抱着这个烫手山芋似的木盒,和陆璟肆一起上了马车。

&ep;&ep;月色如洗,夜风拂来,窗牖上的帷裳被轻轻掀起一角。

&ep;&ep;车厢里透进丝丝缕缕的凉,勉强散了些苏珞浅脸上的燥热。

&ep;&ep;王府的马车宽敞,但陆璟肆身量极高,就这么撩袍坐在软榻上,再敞阔的地儿也变得逼仄。

&ep;&ep;更何况他存在感强,她想忽视都不行。

&ep;&ep;“你不是…来时骑了马吗?”

&ep;&ep;怎么回去非得跟她挤一辆马车。

&ep;&ep;陆璟肆似是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会带来多大的压迫感,宽阔肩背挺直,眉眼轻阖,像在闭目养神。

&ep;&ep;听到苏珞浅的话,淡声道,“怎么,这马车本王坐不得?”

&ep;&ep;他一开口,苏珞浅倒是想起了自己还有求于他,只能闷声道,“坐得,自然坐得。”

&ep;&ep;车厢里再度陷入安静,苏珞浅怀里抱着木盒,思索着自己该如何问他。

&ep;&ep;陆璟肆长腿随意支着,身侧的姑娘换了几个姿势,仍未出声。

&ep;&ep;倒是她动作间,浅粉色绣鞋不时抵着他的黑色暗纹履。

&ep;&ep;一点点细弱的力量,像什么小动物似的,让陆璟肆闭目养神也养不好。

&ep;&ep;男人冷不丁地开口,“想说什么便直说。”

&ep;&ep;苏珞浅侧眸定定看着他,“林永鸿的别庄有问题,是不是?”

&ep;&ep;许是她的视线过于肃穆强烈,陆璟肆眼皮微撩,黑眸睨向她,“典狱司办案,从不向任何人透露细节。”

&ep;&ep;果真如此。

&ep;&ep;他没有明说,但这句话已经印证了她心中猜想。

&ep;&ep;那日在义庄认领佩兰尸首时的点点情景浮现上来,苏珞浅忍下那翻涌而至的鼻尖酸涩,目光坚毅地望着他,“我可以帮你。”

&ep;&ep;“哦?”眼前的人听到她这句话,似是有了些兴趣。

&ep;&ep;苏珞浅回想昨日在别庄发生的事,“你想让他以为你和他一样,都是荒/淫无度之辈,想让他放松戒心,是吗?”

&ep;&ep;不等陆璟肆回答,她又继续说道,“伶人的身份是你安给我的,既然林永鸿也认定你带走了一个伶人,那么我们何不让这个身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ep;&ep;话音一落,她就听到陆璟肆淡声道,“那日除了本王,无人看到你的面容,能假扮伶人的人多了去了,并非非你不可。”

&ep;&ep;“更何况,你以为他会不知道承安王妃长什么样?”

&ep;&ep;“我有办法的。”

&ep;&ep;苏珞浅这话说得有些急,身子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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