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在世家命妇圈中立足。

&ep;&ep;她眸中妒火更甚,沉浸在自己的想法当中,直到——

&ep;&ep;身后那用膳的女子“啪”的一声,将木箸拍在桌面上。

&ep;&ep;“孔翠怜,请客做东这么不甘愿的话,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好像本小姐多稀罕你这一顿饭似的。”

&ep;&ep;那女子穿着一身嫩黄色的纱裙,头上坠着金步摇,不耐地横了她一眼。

&ep;&ep;听到这一声,孔翠怜才猛地回过神来。

&ep;&ep;她调整好表情,转过身朝许茵谄笑道,“茵小姐哪里的话,能请您品尝这品珍阁刚出的新品,是怜儿的荣幸。”

&ep;&ep;被她唤作茵小姐的女子,正是许国公府的二小姐,许茵。

&ep;&ep;将满十五,下月便是她的及笄礼。

&ep;&ep;“你刚才那表情,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ep;&ep;许茵下巴微抬,满脸不屑。

&ep;&ep;一个小门小户的商贾之女,她今日应了她的约便已经是相当抬举了。

&ep;&ep;若不是最近这段时日,孔翠怜送来的玩器物件颇为有趣,深得她心,她压根就看不上她。

&ep;&ep;孔翠怜来到桌边,给她倒了杯茶,故作苦思道,“唉,茵小姐有所不知,我刚才那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ep;&ep;“什么有感而发?”

&ep;&ep;“刚才在窗边,正好瞧见了我那嫁进承安王府的表姐,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往事。”

&ep;&ep;“苏珞浅?”

&ep;&ep;许茵被勾起了些许好奇心。

&ep;&ep;要说这苏珞浅,她也看不上。

&ep;&ep;可偏生就是她看不上的苏珞浅,嫁给了全裕京城贵女都曾意想遐思过的承安王。

&ep;&ep;嗬。

&ep;&ep;真当自己草鸡变凤凰?

&ep;&ep;许茵刚在心底冷哼一声,便听到身旁的孔翠怜低声开口。

&ep;&ep;孔翠怜说的,无非就是胡编乱造的话。

&ep;&ep;尽她言语贬低苏珞浅罢了。

&ep;&ep;话音刚落。

&ep;&ep;“啪”的一声,许茵怒拍了下桌面。

&ep;&ep;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本就对苏珞浅心生偏见,此时被孔翠怜三言两语挑拨,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ep;&ep;“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寡廉鲜耻。”

&ep;&ep;孔翠怜在旁边一副惊恐的模样,“茵小姐,您小点声,要是被别人听到,传到我表姐耳中,我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得多难过。”

&ep;&ep;“你怕她,我可不怕她。”

&ep;&ep;许茵撇了撇嘴,很是嫌弃她这么一副害怕的模样。

&ep;&ep;“不行,我一定得找个机会治治她。”

&ep;&ep;孔翠怜见鱼儿上钩,不动声色地继续诱她入网。

&ep;&ep;“依民女拙见,下月您的及笄礼便是最佳时机。”

&ep;&ep;“及笄礼...”

&ep;&ep;许茵有些犹豫。

&ep;&ep;父亲曾说过,她的及笄礼不仅仅只是她一个人的及笄礼。

&ep;&ep;对国公府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次宴席聚会。

&ep;&ep;届时裕京城诸多名门望族皆会到场,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父亲定然会怪罪于她。

&ep;&ep;想起家中那位处处压自己一头的“嫡长姐”许嘉,许茵有些打退堂鼓。

&ep;&ep;惩治苏珞浅,也不是非得急在这一时。

&ep;&ep;孔翠怜见她面上有犹疑之色,连忙趁热打铁。

&ep;&ep;“据我所知,我这表姐自小不好诗书礼乐,茵小姐只需要对症下药、略施小计,届时您便可以踩着她,在及笄礼上大放异彩。”

&ep;&ep;“真的吗?”

&ep;&ep;听到这儿,许茵尤为心动。

&ep;&ep;如若是诗书礼乐方面,那她便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压那苏珞浅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