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纸本就不太坚定,被他这么一戳,勇气全都没了,再也没提离开一事。

&ep;&ep;名单统计好后,看到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仆役离开王府,阿纸心里很不得劲,魂不守舍的,有次倒茶差点烫到手。

&ep;&ep;经过几日动荡,王府又恢复平静。

&ep;&ep;楼喻数着那些奴仆的赎身钱,心里止不住地高兴,这又是一笔进项啊。

&ep;&ep;放仆政策后,府中的奴仆由原先的一百多,精简到现在的六十多人。

&ep;&ep;这六十多人里,还有朝廷的耳目在。

&ep;&ep;楼喻捏捏眉心。

&ep;&ep;“殿下因何烦忧?”杨广怀优哉游哉地品茶下棋。

&ep;&ep;楼喻叹道:“人多,眼杂。”

&ep;&ep;他不可能一直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但想要蒙蔽朝廷的耳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ep;&ep;杨广怀住入府中,一直在观察楼喻的行事作风,对他想做的事约莫猜到几分。

&ep;&ep;他虽不知天命之人是谁,但目前看来,眼前人不论身份还是抱负,都是最为贴近的。

&ep;&ep;他笑道:“虚实掩映,殿下深谙此道,有何惧之?”

&ep;&ep;楼喻觉得他真是老奸巨猾,观察自己这么长时间,还是不松口。

&ep;&ep;“先生已教会我农书,我打算近日便前往田庄。”

&ep;&ep;杨广怀颔首:“殿下若不嫌弃,带上继安,让孩子们团聚团聚。”

&ep;&ep;楼喻要去田庄住些时日,需要准备不少东西。

&ep;&ep;庆王妃一边着人收拾,一边依依不舍:“怎么就要去田庄?那儿哪有府里好?你想要做什么,吩咐底下人不就行了?”

&ep;&ep;“郭棠讥讽我,我不服。”楼喻又拿郭棠背锅,“我偏要做出成绩。”

&ep;&ep;庆王妃冲动道:“我跟你一起。”

&ep;&ep;楼喻断然拒绝:“这是我跟郭棠的事,娘你不要管。”

&ep;&ep;久劝无果,庆王妃只好放弃。

&ep;&ep;田庄位于庆州府城外,楼喻乘坐马车,带上一众随侍,风风火火往田庄行去。

&ep;&ep;除笔墨纸砚四人,随行人员还有杨继安和霍延,以及二十府兵。

&ep;&ep;府兵的负责人叫李树,才二十出头,已经是王府府兵副统领。

&ep;&ep;他骑着马打头,两个手下凑到他身边,缩着肩膀嘀咕道:“副统领,您说这寒冬腊月的,世子做什么非要往外跑?”

&ep;&ep;“可不是嘛,冻死老子了。”

&ep;&ep;“冬日里田庄又无农事,他去干嘛?”

&ep;&ep;李树面色微沉,“别他娘废话。”

&ep;&ep;他当然也不开心,谁不想大冬天窝在暖房里睡觉?但护卫殿下是他们的职责,总不能光吃饭不办事。

&ep;&ep;楼喻坐在马车里,掀帘看向不远处行走的霍延。

&ep;&ep;经过这段时间休养,霍延伤已痊愈,楼喻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府里,索性将人带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ep;&ep;霍延耳聪目明,直觉敏锐,猛地抬头望向视线来源,却只见到窗侧小帘轻摇。

&ep;&ep;之前在荒院,他隐约听到院外有人提及楼喻寻找霍煊霍琼想要虐待一事,冲动之下差点掐死楼喻,酿成大祸。

&ep;&ep;本以为自己难逃一死,未料楼喻不仅给他请医喝药,还让杨继安住进来,光明正大地改善了他的生活。

&ep;&ep;他直觉哪里不对。

&ep;&ep;“你盯着马车干什么?”杨继安走在他旁边,捣捣他,“不会又想着伤害殿下吧?我会看着你的!”

&ep;&ep;霍延一针见血:“你打不过我。”

&ep;&ep;杨继安一噎,不甘示弱:“我会学的!”

&ep;&ep;“再学也打不过我。”霍延毫不留情打击他。

&ep;&ep;杨继安不服:“凭什么?”

&ep;&ep;霍延不再回答,气得杨继安不断在他耳边碎碎念。

&ep;&ep;他正想让小孩闭嘴,忽然听到楼喻的召唤:“霍延,过来。”

&ep;&ep;霍延一怔,楼喻从没认真叫过他的姓名,都是“贱奴贱奴”地叫。

&ep;&ep;杨继安推他一个趔趄,“殿下叫你,快去啊!”

&ep;&ep;所有人都在盯着他。

&ep;&ep;霍延面色不改,挪到车厢前,他清楚自己如今身份,应该说“殿下请吩咐”,可他压根说不出口。

&ep;&ep;好在楼喻也没难为他,只道:“替我驾车。”

&ep;&ep;车夫:???

&ep;&ep;其他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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