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母悠悠转醒之时,还来不及回想一切,心口之痛就让她明白所有。所有脆弱只能暂放一旁,她一生柔弱,全是秦漠护她怜她,如今秦漠走了,无尽哀思,只能放在身后。

&ep;&ep;眼前琐事繁多,秦漠丧礼待办,她还得撑起秦家门面。秦母揉揉额角,见侍女点了灯,微弱火光照不亮昏暗的屋子,她有些疑惑:“什么时辰了?”

&ep;&ep;“夫人,四更天了。”侍女一直守着,见秦母醒来,便吩咐其他人端了白粥上来,“夫人喝些吧,暖暖身子,小姐已经派人去通知少爷了。”

&ep;&ep;“是我连累了长雁。”秦母心疼女儿,又想起离去的丈夫,声音顿时哽咽,强行压下悲伤让她呼吸急促,难掩痛苦。

&ep;&ep;侍女担心不已,却也明白此时劝不了秦母。

&ep;&ep;“报应……哈哈哈,报应……”秦母回想丈夫死前最后几句话,情难自禁,指甲深深陷进手心之中,疼痛使她稍微缓过神来,不禁又哀怨起来,“就算是报应……也不该如此折磨他……”

&ep;&ep;侍女听不明白,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等待,秦长雁进门时见秦母眼中还晃着泪光,面上忧虑心疼,心中却一片漠然。

&ep;&ep;真是巧了,她本就想着秦漠不好对付,没想到有人直接帮她解决了这个**烦。

&ep;&ep;听秦漠死前所言,应又是秦家造的孽了。

&ep;&ep;谁能想到呢,如此风光得意的秦家,私底下竟藏了这些见不得人勾当。

&ep;&ep;秦长雁想大笑几声,说句大快人心,但眼前却只能假意安慰秦母,她遣退下人,坐在秦母身边握着她的手。

&ep;&ep;“母亲,此仇不得不报!此人心狠手辣,父亲受了那么多苦,硬生生熬到回家才……如此手段,简直令人胆寒!”秦长雁拭泪长叹,“此人怎能……父亲为人正直,怎么能受此折磨。”

&ep;&ep;秦母闻言,眼里狠厉之色一闪,但随即又犹豫起来:“但……此人、此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秦长雁,此人杀秦漠,是因为与秦家的仇。而此仇,秦家无话可说,辨无可辨。

&ep;&ep;“怎么了?难不成就任由父亲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秦长雁咬唇,脸上又急又气,泪珠滑落,“父亲、父亲……”

&ep;&ep;这一声声父亲让秦母心痛不已,她怜惜自己,又心疼女儿,还沉浸在失去丈夫之痛的秦母顾不得太多,也生出了复仇之念。

&ep;&ep;“此人的确过分!”秦母紧握的手张开,手中还有未洗去的血迹,血迹成字,“你父亲临终前在我手里写下此字,一是不愿你们牵涉其中,二是让我知道是谁寻仇。我秦家确实欠了他的,但这么多年来秦家一直为善,早就有悔过之心,此人不管不顾,竟用此残忍手段……实在可恨!”

&ep;&ep;“这……按照母亲所说,此人是谁?”秦长雁心中一动,想借此找到背后之人,就算不是盟友,能多知道一些秦家的丑事,也好在之后掌握秦家。

&ep;&ep;“这……”秦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将此事说出,秦长雁发觉了她的犹豫,转而一声叹息。

&ep;&ep;“母亲有难处我能理解,只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若想为父亲报仇,此人身份必须查清楚。”

&ep;&ep;秦母犹豫一下,将手中的血字给秦长雁看了一眼,那血字糊成一团,但也能隐约看见这字的形状。

&ep;&ep;一个祁字。

&ep;&ep;祁?秦长雁是实打实的疑惑了,她对这个字没有印象,难不成这个人不是跟当年之事有关的?

&ep;&ep;秦母见到这个字时,心中的震惊也不少:“我以为……应该不会有人来了,你父亲做错了事情,但、但也是为了中原的平安。那人与魔尊余党有关,之后还暴起伤人,三教和流所领的门派被他伤了大半。”

&ep;&ep;“原来如此,这怎么能怪父亲。”秦长雁对这说辞只觉得可笑,但面上却是愤懑之意,“如此恶徒,居然还敢向父亲复仇?”

&ep;&ep;“这……这是你父亲告诉我的。”秦母紧紧捏着衣角,“只是这人应该不存于世了,不知道还有谁,竟能隐藏至今,向你父亲下手。”

&ep;&ep;不存于世……莫非与她是同样的情况?

&ep;&ep;秦长雁点点头,“我会去查清楚的,秦家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ep;&ep;脸上的悲愤出了门就消失得干干净净,秦长雁打定主意,人是要找,但可不是为了给秦漠报仇。

&ep;&ep;她到了灵堂前,却见京落晖在那徘徊,秦长雁有心吓他,故意一喝:“何人在我父亲灵堂前放肆?!”

&ep;&ep;京落晖早在外设了阵法,就等着秦长雁来呢,听到这话头也不回,反问道:“秦家主是你父亲?这可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ep;&ep;“你——”秦长雁知道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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