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现在很干净了。”婴儿满意道。

&ep;&ep;系统跪下来:“求您,睡吧。”

&ep;&ep;因这突然的泼血事件,整个医院人心惶惶,医生和护士脚步匆匆,谣言在病人嘴里传播。夏三君在这时来到医院,他原先设下的结界已经不在。

&ep;&ep;他走进房间,发现所有人都睡着了,但是房间里没有任何异样。夏三君带着疑惑走了一圈,把陪床的月嫂惊醒了,她特别不好意思,连连道歉说自己疏忽了。

&ep;&ep;夏三君没说什么,他把破碎的结界补上,才离开了医院。

&ep;&ep;夏月睡得很不安稳,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她一生不幸,死前满是悔恨。

&ep;&ep;“小月,小月。”

&ep;&ep;夏月醒过来,看到阿慧在她眼前,阿慧问她:“你做什么噩梦了?”

&ep;&ep;“噩梦?……我忘记了。”

&ep;&ep;夏月抬起头看到正在吃奶的孩子,闭着眼吸着牛奶,那么乖巧可爱。

&ep;&ep;突然,夏月发现椅子底下有个黑色的金属牌,她拿起来一看,瞳孔一下涨大:“谁来过了?这是哪来的?”

&ep;&ep;然而问了一圈没有人知道。

&ep;&ep;一种后怕和冰冷侵入骨髓,那个人的下属找过来了,他不想放过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有动手,还留下这么一个牌子。但这,可能只是猫对老鼠最后一点戏弄。

&ep;&ep;夏月觉得膈应,将这金属片拿走丢到垃圾桶里,并且请求换了一个病房。

&ep;&ep;之后两日夏月一直胆战心惊,她晚上不敢睡,怕来不速之客。虽然以她的能力,就算来了不速之客也没有任何办法。

&ep;&ep;这种反复的折磨之下,夏月终于打定主意。她要离开这个国家,孩子则交给她父亲。

&ep;&ep;夏月发现自己无法成为一个善良的母亲。她不想面对这个孩子,这个孩子除了是她的孩子,还代表着她愚蠢的过往,也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ep;&ep;三日后,夏月出院,她将孩子和买的东西交给夏三君:“爸爸,孩子就交给您了。对不起,到最后,还是要您来收拾这烂摊子。”

&ep;&ep;“你有什么打算?”夏三君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一次的事情对她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那个天真爱笑的女孩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ep;&ep;“我要出国。”夏月咬牙说道。

&ep;&ep;夏三君一愣:“你想出国?可是你现在……”正在坐月子。

&ep;&ep;“妖魔也有地界,我玩不过他,也狠不过他,只能离得远远的。”想起过往,夏月眼睛微红,表情复杂地摸了摸孩子的胎发:“这个孩子,就叫夏夜吧。”

&ep;&ep;夏月收回手,看着她父亲雪白的头发,朝着她父亲深深鞠躬:“爸爸,以前不懂事,非要和一个妖魔在一起,害您身败名裂,让您为难了。”

&ep;&ep;“虚名而已,你是我女儿,你犯了错,就是我犯了错。”

&ep;&ep;“我没资格做母亲,您就和孩子说,他的母亲死了吧。”夏月拉着行李转身跑开,她的眼泪滴落,却没有回头。

&ep;&ep;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夏三君沉默了很久,他低下头,却看到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的眼睛。一双深褐色的,颜色柔和的眼睛,和他母亲很像。

&ep;&ep;“夏夜。”夏三君的手指轻轻抚过这孩子的双眼,“要好好长大啊。”

&ep;&ep;一晃三年,夏三君坐在自己的小书房,对月长叹。

&ep;&ep;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伤心,不要彷徨,因为未来还会更加操蛋。——这就是夏三君如今心情的真实写照。

&ep;&ep;他看着桌子上的小玻璃瓶,里面有一粒滚圆的血红小珍珠,在里面转动。

&ep;&ep;“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明明上半年打疫苗的时候还很正常……该如何是好?”

&ep;&ep;夏三君站在二楼往下看,夕阳温柔地将余晖洒在一个庭院里,一个小男孩在院子里骑小木马,他玩的很开心。

&ep;&ep;这边是一个偏远小镇,镇上多是这种二层带后院的民居。

&ep;&ep;他带着孩子来这里居住,已经三年了。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开阎立,而这边是妖魔里的魔君星罗的地盘,阎立和星罗不对付。

&ep;&ep;夏三君在术士里不算出众,只是祖传的阵法符咒略强一些。勉强抗击了两拨来寻麻烦的妖魔,同门兄弟又不齿夏夜这混血的存在,夏三君不得不寻求大妖魔星罗的庇护。

&ep;&ep;很多人不明白阎立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地杀死流着一半他的血液的孩子,总不会像是传说中那样,为了哄白家的女儿,如今的心上人的欢心吧?

&ep;&ep;他们不相信一方妖魔是这样的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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