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景盛南看着被告席,轻笑了一下。

&ep;&ep;刘润则咬了咬牙,低头承认:“没有异议。”

&ep;&ep;齐禹哲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道:“另外,你对景盛南小姐存在猥亵、暴力、绑架行为,证据确凿,警方也已经认定。”

&ep;&ep;这场二审本就已经毫无悬念,齐禹哲作为辩护律师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ep;&ep;刘润则继续低声回答:“没有异议。”

&ep;&ep;听证席上的人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真是个社会败类!”

&ep;&ep;“就是!活该被关进牢里!”

&ep;&ep;“关进牢里还是轻了!”

&ep;&ep;齐禹哲推了一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镜面反光后,一双眼睛清冷而凌厉。

&ep;&ep;他面对已经被三言两语挑起情绪的庭下群众和记者,声音沉稳却不乏感染力:“对于这样的人,我方提出的条件过分吗?他对我方原告和被害人造成的精神伤害无法估量,他摧残了两名可怜的女性,对她们造成了几乎毕生的心理阴影,仅仅要求这个数目的赔偿,已经是我方宽容!”

&ep;&ep;听证席上的人们纷纷点头,挥拳说道:“败类就该下地狱!”

&ep;&ep;记者也开始抓紧拍照。

&ep;&ep;同情、正义、愤慨,各种各样的情绪弥漫在法庭上,而所有的情绪都对景盛南一方有利。

&ep;&ep;这样狮子大开口的赔偿数目,虽然是女法官从业生涯中从未见过的,但这种情况下,她反而觉得这点数目并不算什么了。

&ep;&ep;法官宣读了最后的宣判结果,一切遵照原告的意愿执行。

&ep;&ep;刘润则看到听证席上的人们用唾弃的目光看着他,记者也正在拍新闻照,公司大股东昨晚的话回想在他脑海中——尽量平息怒火,为了公司。

&ep;&ep;景盛南依旧盯着他,眼中带着凉薄的讽笑。

&ep;&ep;刘润则转身,面对原告席突然下跪,原告席上,景碧华被他吓了一跳。

&ep;&ep;刘润则注意到记者开始疯狂拍摄后,这才木然地开始说昨天想好的谢罪词:“对你做的错事,我感到很抱歉,下跪也无法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但还是再次对你道歉。”

&ep;&ep;刘润则说着,磕了三个响头。

&ep;&ep;景盛南静静看着庭上的情景,虽然刘润则只是情势所逼,但至少逼迫他向姐姐低头认错了,那她这三个多礼拜以来的谋划,也算有了价值。

&ep;&ep;景盛南拎起自己的小包,最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润则,而后转身离开听证席。

&ep;&ep;听证席在二楼,出门后,需要从外绕到法院大门。

&ep;&ep;走到二楼通向一楼的大理石楼梯时,景盛南正好碰到被警官从法庭侧面小门带出来的刘润则。

&ep;&ep;她与刘润则擦肩而过,相交时仿若空气凝滞了一秒,她瞥一眼刘润则,轻声道:“祝你往后十几年在牢里过得愉快。”

&ep;&ep;刘润则转身大骂:“死心机婊!”

&ep;&ep;刚骂完,他就立刻被警官压住:“你给我老实一点!”

&ep;&ep;景盛南听见刘润则的骂声,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目光向着侧后瞥一眼,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

&ep;&ep;长发微扬,背影看起来矜持而高贵。

&ep;&ep;她径直向楼梯走去。

&ep;&ep;*

&ep;&ep;从法院出来后,景盛南与景碧华、齐禹哲会和,他二人接下来都各自有事。

&ep;&ep;景盛南送姐姐上车后,也准备自己回家。

&ep;&ep;不过不太幸运的是,她所坐的那辆公交车半路爆了胎,车上的乘客只好下车换乘。

&ep;&ep;景盛南估计了下路程,发现剩余的路程并不多,于是打算下车直接步行回去,时间还早,她可以慢慢地走。

&ep;&ep;从下车的地方往家的方向走,一路都是靠近小山壁的路,山壁上种着各色花卉,而远离山壁那一侧则是水面宽阔的江。

&ep;&ep;路上没有太多车辆,只偶尔有零星几辆驶过。

&ep;&ep;经过大路拐角,拐角处有一棵巨大的异木棉花树,树冠繁盛地开着大片粉色的花朵。

&ep;&ep;有粉色花瓣在风中飘落,如同秋日的雪。

&ep;&ep;花树挡住了拐角的视野,景盛南经过拐角的时候,被突然驶出来的自行车擦到,右脚往外一崴,直接往花树的方向撞去。

&ep;&ep;树下积了一层花瓣,她正好仰倒在那层花瓣上,身周花瓣被撞得直接扬起来。

&ep;&ep;日头透过层层花瓣投下来,仿佛化成了点点光晕。

&ep;&ep;一瞬间仿佛回到四年前,她死去的那天,也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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