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祥凯的话很快得到了应证,接下来的几个月内,我们见面的时间确实随着模拟考的逼近而不停减少,有时甚至只有在学校走廊上碰见的时候才能有个打招呼的机会。

&ep;&ep;我有些怀念高一分班前,我们还同班的日子,那时虽然还没和苏祥凯在一起,但至少每天上课时还能看着对方,而现在,彷彿连见一次面都成了奢侈的行为。

&ep;&ep;在第三次模拟考的成绩单发下来的时候,我的心情更是重重地坠入了谷底。

&ep;&ep;我把成绩单放在房间的桌上,用手机调出去年近山财务金融学系的录取分数,这是我最想要的科系,但别说录取分数了,连过一阶审查的标准都没达到。

&ep;&ep;除了财金系,我又核对了社会福利学系去年的分数,同样也是岌岌可危,照理来说社福系的分数採计对社会科拿手的自己是比较有利的,所以我一直把社福系列为我的第二志愿,但现在---

&ep;&ep;如同洩了气的皮球,我软软地趴倒在桌上。

&ep;&ep;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不再用功一点的话,就没有办法进入这两个科系了,但即使说要再用功一点,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点便是最麻烦的地方。

&ep;&ep;感觉到头发不停刺着自己的脖颈,我有些烦躁地从抽屉里找了条发圈,把头发胡乱地扎了个小小的马尾,现在头发已经正好长到了尷尬的过渡期位置,刚好碰到肩膀的头发是最容易乱翘的,我看着桌边镜中的自己,分心思考着要继续把头发留长呢?还是乾脆像高一的时候一样剪短?

&ep;&ep;算了。我把头发的事交给之后的自己烦脑,放下手里的成绩单,起身。

&ep;&ep;打开房门,很难得的在走廊上看到了蹙球,蹙球是十岁的老猫,可能是因为肥胖,也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好,牠通常喜欢在开着冷气的祖母房间里待着,大概是因为现在已经十月底了,天气转凉,所以牠才肯出来外头溜达溜达。

&ep;&ep;我蹲下来摸了摸蹙球,逗弄了牠一会儿后,忽然有点好奇想找找其他几隻猫在哪儿,所以走到了祖母的房间。

&ep;&ep;果然,我的猜测是对的,所有的猫都在这,祖母本人坐在藤製的扶手椅上睡着,她手里还握着电视遥控器,电视没关,重播着中午的新闻。

&ep;&ep;新闻播报着一位和男友爱情长跑十二年的女歌手终于在今天宣布,将在明年二月结婚。

&ep;&ep;十二年啊……

&ep;&ep;电视里的女歌手挽着未婚夫的手,满脸都是幸福的光彩,也是,人生有几个十二年呢?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步入礼堂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ep;&ep;我将来也会和苏祥凯手牵着手,一起走入婚姻吗?

&ep;&ep;我试着想像自己穿着纯白的拖地婚纱,和苏祥凯一起站在证婚人以及满堂宾客的面前交换戒指……

&ep;&ep;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模糊不清,我很快就放弃了想像。

&ep;&ep;我想,这并不是因为我无法想像和苏祥凯一起共度的未来,而是单纯的因为这实在离我太过的遥远,所以无从想像罢了。

&ep;&ep;我抬脚跨过另一隻黑猫小剪的身体,离开祖母的房间,悄悄掩上房门。

&ep;&ep;我带着手机下到客厅,只有大哥坐在沙发上正对着统一发票,其他家人似乎都在各自的房间里。

&ep;&ep;“妹子,你模拟考怎么样?有没有不懂的题目要我帮你看看?”

&ep;&ep;面对大哥的问题,我有些窘迫地转移视线。

&ep;&ep;“嗯……不算太差吧。”

&ep;&ep;想起成绩单上的级分---尤其是数学的分数,我这句话说的有些---不,是非常心虚。

&ep;&ep;大哥显然没看出我的动摇,欣慰的点点头:“你有自信就好了,然后---”

&ep;&ep;他迟疑了一下,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我把心提到嗓子眼上,心脏碰碰碰的在胸口胡乱衝撞着。

&ep;&ep;“---听你二哥说,你最近似乎跟一个男生走得很近?这是真的吗?”

&ep;&ep;我心中警铃大作,脑袋里一片慌乱。

&ep;&ep;二哥是怎么发现的?明明最近跟苏祥凯见面的次数是少之又少,以前我们倒是很常放学后藉故留在社团教室幽会,可现在也几乎没有了---

&ep;&ep;我深吸一口气,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撑起笑容回答大哥的问题:“嗯?你说哪一位?我每天都跟不同的同学一起走,所以有点搞不清楚二哥是觉得我跟谁走得近……”

&ep;&ep;“没事,我只是好奇问问,毕竟你的课业顾得很好,我很放心你,妈和爸也是这么说的。”

&ep;&ep;“哈哈哈哈,是吗……”

&ep;&ep;我觉得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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