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燕清顾不得维持风度仪表,倚着树干,稍花了一点时间,才适应回自己真正的身体。

&ep;&ep;毕竟这几天里都是从两米四的高度睥睨众生,一看一片脑顶发旋,当得是傲视群雄,哪怕声也不吭,光那无人能及的高海拔自带的气势,就压人一大截了。

&ep;&ep;难怪吕布总是一脸‘老子天下无敌’、不可一世的意气风发,傲气十足,与这身高,怕也有着些许联系。

&ep;&ep;这下忽然变回一米八,落差一下来,不免不太得劲儿。

&ep;&ep;光视角上的庞大差异、损失的八块腹肌、摧枯拉朽的巨力等等,这些加起来其实都还不算什么。

&ep;&ep;最叫燕清感到怅然若失的,还是当他在解手的时候,所掏出的那物……

&ep;&ep;“唉!”

&ep;&ep;燕清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ep;&ep;身为男子,攀比之心是不可避免的。

&ep;&ep;然而这两相对比下,未免也太残酷、太鲜明了。

&ep;&ep;燕清一直对自己的尺寸颇感满意,可在拥有过吕布的庞然大物后,还是不得不承认,什么叫天赋异禀,人外有人。

&ep;&ep;除了这点小羡慕外,燕清倒是并不担心,今日之事在丁原进京后或会穿帮。

&ep;&ep;丁原不是那么贪婪的人,何进前些天里送去的军粮,已填满了他的胃口;而何进觉得自己占了个天大的便宜,好不容易将这事儿糊弄过去,又怎么会再提?

&ep;&ep;吕布本人,怕也没机会同何进打照面——连丁原本人不可能有资格常见到何进大将军的面,更何况是其麾下一个小小主簿了。

&ep;&ep;燕清自怀里摸出从何进那刚刚骗来的信物,又将短信展开,读了读上头丑得难以入目的大将军亲笔字。

&ep;&ep;“……令辽,引兵属持此信者。”

&ep;&ep;燕清将信重新叠好,熨帖地藏入怀中,唇角微微一扬,缓缓露出个真心实意、却是万分狡黠奸诈的弧度来。

&ep;&ep;有这两件东西在,张辽就得乖乖听他号令。

&ep;&ep;燕清记得清楚,张辽在八月政变时,已经带着招募来的一千兵卒赶到洛阳城了,只是没搞明白事态,一切又发生得突然而迅速,导致他最后只有稀里糊涂地随吕布归了董卓。

&ep;&ep;哪怕何进没死,这一千人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可对于燕清而言,就是结结实实的雪中送炭了。

&ep;&ep;他手中要有兵有将,才好放手去浑水摸鱼、干点投机倒把、一本万利的买卖。

&ep;&ep;准备就绪后,燕清就化身为一只极不起眼的鸟雀,略有阴影地反反复复查看了四周,才展开双翅,重新飞回了洛阳城中。

&ep;&ep;待落在一条无人的小巷里,就立即化回自己模样。

&ep;&ep;把郭嘉赠予他的盘缠几乎全用上了,在一家小小馆舍落了脚。

&ep;&ep;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燕清整日深居浅出,明面上是在做学问,其实是一边将自己的存在和潜在干预力降到最低,一边谨慎观望着局势变化。

&ep;&ep;而大体事态,也正一丝不苟地按照他记忆中的历史轨迹,按部就班地发展进行着。

&ep;&ep;——七月,丁原得大将军何进信任,奉诏进京,受封执金吾,得命维护京城之中,皇城之外的治安秩序。

&ep;&ep;——八月初,袁绍得大将军何进任命为司隶校尉、假节,可自行决断无需上报,王允则为河南尹。

&ep;&ep;——八月中旬,袁绍大张旗鼓地收集宦官罪证,意在一网打尽,同时命令董卓驱兵东进,意在震慑。

&ep;&ep;袁绍打定主意要大干一番事业出来,名震天下,而在紧锣密鼓中,眨眼间就到了八月二十五日。

&ep;&ep;也就是何进傻乎乎地被铤而走险、奋力自救的宦官们以假诏骗进宫中,被剁成肉泥这天。

&ep;&ep;京阙静谧而立,浑然不知风雨欲来。

&ep;&ep;唯一知情的燕清,想起袁绍这厮一会儿会杀宦官杀得红了眼,甚至丧心病狂至只要是没胡须的都一并砍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时,好心给馆舍的东家留书一封,反复强调“宜速劝无须者离城”的忠告。

&ep;&ep;之后,就悄然离开隐居之所,开始了行动。

&ep;&ep;第5章救驾勤王

&ep;&ep;且说丁原进京,任执金吾时,当然不可能将整支并州军都带进城来,而只是他的嫡系人马。

&ep;&ep;其中自然就包括虽前不久还同他大闹一场,不欢而散的义子吕布。

&ep;&ep;对于吕布而言,最大的好事儿就是那叫他厌恶得很的主簿职位,终于从身上摘去了;而最大的坏事则是,新的任命还没下来,而且看这情况,恐怕一时半会地也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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