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

&ep;&ep;公主忖了忖,“我怕阵仗太大,吓着他。万一他逃,你有手段阻止他吗?”

&ep;&ep;有鱼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绰绰一眼,见她趴在窗口,沉浸于释心大师的美色无法自拔,嘴里喃喃念叨着:“这个镬人,长得比飧人还像飧人……如果殿下真能成为他的王妃,也算天作之合啊。”

&ep;&ep;公主嗤笑了声,交易而已,什么天作之合。

&ep;&ep;很快驿丞便拿油纸包着馒头出去了,交到释心手里,讪讪说:“只剩这两个了,请大师见谅。要不然您还是随我进去吧,里面斋饭管够……”

&ep;&ep;可惜大和尚不上套,只说多谢,长揖道了句阿弥陀佛,就转身离开了。

&ep;&ep;大家眼巴巴看着公主,公主说:“此人手段太高,本公主心很累。”

&ep;&ep;有鱼摸了摸头上钗环,“又让他跑了?好歹干点什么吧!”

&ep;&ep;公主把视线调向他离开的方向,傍晚的火烧云散开了,褪尽了,夜幕渐渐升起来。驿站方圆十里,没有任何住户人家,释心大师既然不肯投宿,那就只有住在荒郊野外。

&ep;&ep;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节,公主扬声吩咐驿丞:“去烙几个韭菜饼,本公主亲自给释心大师送去。”

&ep;&ep;韭菜壮阳,真是用心险恶。等到韭菜饼子出锅的时候,公主把饼子包上,左手拗着小包袱,右手提着盛酒的葫芦,坐上她的马车,一路赶到了释心大师参禅打坐的小河边。

&ep;&ep;车子远远停下,这里的风景还不错,星垂四野,夜合八荒,大师到底是皇族出身,骨子里的诗情画意从未磨灭。

&ep;&ep;就像现在,他在河边生了一堆火,柴火兀自燃烧着,他结印而坐。火光泼了他满怀,连他的脸也像镀上了一层金色。因为长相喜人,公主不觉得他的光头碍眼,反倒觉得清爽利落。

&ep;&ep;公主的装扮没变,穿上一双绣鞋,挑着灯笼涉草而过。荒野上的草叶边缘有细细的锯齿,拉过公主小腿细嫩的皮肤,一阵刺痒。

&ep;&ep;轻轻走过去,大师恍若未闻,公主觉得自己这回掌握了主动权,扬着笑脸把手里的包袱放在他袍子上,“大师,新出锅的饼子,吃两个?”

&ep;&ep;他是盘腿而坐,饼子放置的位置有点尴尬,因此只得睁开眼,把包袱搬到一旁,合什一拜说:“多谢施主。”

&ep;&ep;公主龇牙笑了笑,娇声道:“别叫施主啊,叫我烟雨吧。烟雨是我的乳名,离开膳善后,就没人这么称呼我了。我和大师不见外,早晚是一家人,大师这么称呼我,显得贴心。”

&ep;&ep;火光温暖,公主的眼睛晶亮,她的身上有种对立又和谐的特质,比如长着一张妖艳世故的脸,神情举止却又天真烂漫。

&ep;&ep;无奈释心大师并不正眼看她,四大皆空里装不下她。他依旧温文有礼地向她行佛礼,“施主布施,贫僧感激不尽,但是天色已晚,荒郊野外多蛇虫,施主请回吧。”

&ep;&ep;公主碰了个软钉子,并不气馁,蹲在他面前问:“大师,你们佛门中有没有规定,不能因为布施得少,就有意推辞谢绝?”

&ep;&ep;她在攻克这位大师时,已经彻底不戴娑婆环了,竭尽所能地散发着飧人的诱人气息,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ep;&ep;释心自矜、温和,却疏离,“布施皆是善因,广结善缘者,没有厚薄贵贱之分。”

&ep;&ep;“那就好。”公主欢欢喜喜说,“大师,我布施一段飞天舞,你可不能辜负信女的盛情,不看就是违反了佛门的规定。”

&ep;&ep;她是有目的的胡搅蛮缠,也不知道她究竟纠结了多少党羽,这里身姿妖娆刚摆出架势,远处便吹起了悠扬的筚篥,打起了雄壮的羯鼓。

&ep;&ep;公主匆忙把葫芦放到他面前,“我还给你带了水,这水洁净,喝这个。”然后抬高臂膀起范儿,半臂与留仙裙之间露出了一捻柳腰。飞天舞庄严玄妙又灵动,腰肢抛送间多少秋波暗递……

&ep;&ep;结果人家不为所动,眼观鼻鼻观心,居然诵经去了。

&ep;&ep;公主十分不满,“大师,我跳得不好吗?”

&ep;&ep;释心垂目道:“出家人不观舞乐,施主见谅。”

&ep;&ep;“跳舞就不算布施啊?我摸着黑给大师助兴,明明很有诚意。”公主气恼道,“你刚才说的,布施不分厚薄贵贱……哦,你一个出家人,还打诳语?”

&ep;&ep;原本好好的清净夜,被她搅得鸡飞狗跳,释心轻吁了口气道:“贫僧该说的话,早就和施主说明白了,我与施主不可能同行,何必苦苦纠缠。”

&ep;&ep;公主听了他的话,倒也不焦躁,依旧轻歌曼舞着,臂上纱罗被夜风吹向他,仿佛一条赤练蛇,从他身旁灵巧擦过。

&ep;&ep;“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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