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六公主咧着缺了门牙的嘴问:“父王,皇姑走了,她的珠宫空出来了,我可以住进去吗?”

&ep;&ep;国主板着脸说不能,“那座珠宫永远是你皇姑的寝宫,孤已经想好了,将来对外开放收取门票,供十二国游人参观。连宣传语孤都准备好了——天岁大皇后出生之地,王牌团队,至尊享受;入膳善旅游,似王者出游。带上您的心灵,到世上最甜美的地方去……怎么样?”

&ep;&ep;一行人大呼妙哉,兴高采烈地折返了,只有兵马大元帅站在冷风里南望,他的青春岁月,终于一去不复返了。

&ep;&ep;第74章

&ep;&ep;因为有万人护卫,归途可说顺风顺水。

&ep;&ep;走得不算太快,回去差不多耗时近三个月,天岁那座巨大的皇宫,在期待中度过了第一个没有皇帝的新年。

&ep;&ep;新帝和以前的历任帝王都不一样,毕竟篡位成功的,又是战将出身,即便朝中有人颇有微词,也不敢随意置喙。公主作为新晋皇后来说,一点没有重任在肩的觉悟,她总是高高兴兴,反正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天塌下来也是好大一颗棉花糖。

&ep;&ep;那日还朝,山呼万岁,坐在马车上的公主体会到了一点大国主宰的骄傲。她像第一次进天岁皇宫一样,车窗开启细细的一道缝,让外面暖暖的春风吹拂进来。今日天气正好,阳光明媚,宫城高大的门楼投下大片阴影,马车奔跑进阴影里,好一会儿才进入丹凤门。

&ep;&ep;这个代表着上国最高统治的地方,曾经让她感到无比的敬畏和恐惧。现在不一样了,萧随说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她想进便进,想出便出,再也没有人敢对她不恭。

&ep;&ep;公主和他并肩站在巨大的广场上,啧啧嘬着牙花,“这就是夫贵妻荣啊。”

&ep;&ep;他笑了笑,“你初来上国的时候,立志嫁给楚王。现在不是你想嫁,是我想娶你,我要国运亨通,帝后和谐,这辈子只要能做成这两件事,我就圆满了。”

&ep;&ep;公主嗯了声,“反正第二件事你已经做到了。”

&ep;&ep;他笑的时候,眼睛里有琥珀色的碎芒,伸手揽了揽她,“一辈子很长,这才刚开始,壮士仍需努力。”

&ep;&ep;公主立刻点头,“这话说对了,你确实仍需努力。三个月又过去了……时间过得好快呀。”

&ep;&ep;她话里有话,他却是一笑置之,只是很淡定地说:“现在这样就很好,岁月从容,咱们也可以过得很从容。”

&ep;&ep;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他自私。他觉得两个人刚刚好,等到三个人的时候,日子就会慌乱起来,他担心她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不速之客的身上,因而大大忽略了他。

&ep;&ep;学过佛法的人,讲究来去随缘,他对权力没有那么重的渴望。他甚至想过,就算没有孩子也没什么,从子侄中挑选一人出来培养就好。反正萧氏能人辈出,也免得公主生出个镬人来,母子还要经受分别之苦。

&ep;&ep;想到这里不由发笑,他好像又自以为是了,不过要求放得越低,幸福感确实会越强。

&ep;&ep;他开始着手于朝中事物,旷工长达半年之久的皇帝终于归位,老臣们感慨万千,“唉,国终于有个国的样子了。”

&ep;&ep;“陛下和皇后殿下的大婚,准备得怎么样了呀?”

&ep;&ep;萧随道:“都是皇后在准备,朕不过问,她哪天准备好,就哪天举办婚礼。”

&ep;&ep;忧国忧民的老臣哦了声,对插着袖子作沉思状,“陛下有没有觉得,宫闱之中有点冷清?”

&ep;&ep;萧随提笔蘸了蘸墨,“阖宫到处都有内侍和宫人,怎么会冷清?”

&ep;&ep;“老臣是说陛下龙榻上啦。”丞相言罢,自觉有些过于直白了,但一国之相的重任,逼得他不得不继续谏言。反正话赶话的,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丞相咬咬牙又道,“陛下,皇嗣乃是国家命脉,有传续,这江山万年才能立于不败。臣等的意思是,新皇登基,后宫应当即刻扩充起来。只要陛下一句话,臣等即刻为陛下物色德才兼备的名门闺秀,以供陛下挑选。”

&ep;&ep;萧随听后,似乎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最后看了眼丞相身后的老臣团,和声道:“诸位臣工暂且回避,朕有肺腑之言,要和丞相商谈。”

&ep;&ep;众臣闻言领命,纷纷退出了大殿。

&ep;&ep;殿宇里空旷,巨大的立柱纵向竖立了九根,人在殿中说话,总有隐约的回声。

&ep;&ep;萧随调整了下坐姿,正色对丞相道:“郭老是三朝元老,为萧氏效力多年,于公来说你我是君臣,于私来说,朕将郭老视为长辈,对你也是知无不言。刚才众臣工的谏言,朕不是没有考虑过,无奈力不从心……今天就把实话告知郭老吧。”

&ep;&ep;丞相的心都提起来,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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