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赏玩赏玩,现在看来还是送去见阎王的好。”

&ep;&ep;他抽出腰刀就要砍过来,公主吓得闭紧了眼睛,嗟叹呜呼哀哉,小命就到今天了。

&ep;&ep;然而刀锋还没接触脖子,外面就有人喊起来,说来了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已经冲破了第一重关卡,往库房杀过来了。

&ep;&ep;这些人一听事态紧急,也顾不上解决公主了,留下两人照看,其余的全持刀跑了出去。

&ep;&ep;被吊在半空中的公主脚虽没了知觉,但脑子转得飞快,她努力和那两个人搭讪,“找我的人杀上门来了,早晚会攻进这里的。你们要是想活命,现在就放我下来,到时候我求个情,放你们一条生路怎么样?”

&ep;&ep;“闭嘴!”那两个镬人吼,“再敢啰嗦,一刀宰了你!”

&ep;&ep;公主委屈巴巴,觉得这些人全无怜香惜玉之心。好在有人来了,也许是婆婆妈妈的谢小堡主返回达摩寺找她,发现她不见了,发动人手四处搜寻她。她本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她失踪,她这辈子摆脱不了这悲惨的命运了,却没想到希望来得挺快。自己吃了这一点苦倒还可以忍受,那些膳善的子民经年累月被吊在那里取血,不知能活下来的还有几个。

&ep;&ep;仔细听,刀剑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攻进来救她了。人被吊在半空中,那种日子很不好受,加上之前被取了不少血,一旦没人和她说话,神志就昏沉沉的。公主垂下头,觉得自己快要坠进梦里,眼皮也睁不开了。

&ep;&ep;忽然一阵闷响,像一块巨大的肥肉从高处砸落下来,公主费力睁开眼,看见入口的铁栅栏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僧人犹如神兵天降,出现在明与暗的交界处。

&ep;&ep;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努力眨了眨眼,这下子看清了,确实是那个熟人,是那个释心和尚。

&ep;&ep;公主没有见过他动武时候的样子,记忆里他总是谦和斯文,或是沉默或是避让。可这次他独自闯进来,不用刀戈只用双拳,揍起人来不费力气一般。那些强壮的镬人冲向他,他动作轻盈,简直让人怀疑他担心弄脏了衣裳,借力打力顺水推舟,甚至没让人看清招数,那两个镬人就被击倒,站不起来了。

&ep;&ep;公主老泪纵横,心头一放松,神志愈发飘忽了。他上前把她摘下铁钩,公主觉得自己柔弱得说不动话,只是偏头靠在他颈间,嗅见他的味道,就觉得自己安全了。

&ep;&ep;释心不语,劈开了她腿上的枷锁,见她脚底被割出寸来宽的口子,这对于娇滴滴的公主来说,恐怕已经是要去半条命的刑罚了。还有这人间炼狱般的景象,那些吊在半空的人形,不知还能不能被称之为人,整间屋子充斥着浓郁的腥臭味。他见过尸横遍野,却也不及眼前的一切震撼。天岁因仰仗镬人作战,对于镬人捕杀飧人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如今的地下黑市发展成这样,着实令他惊讶。

&ep;&ep;那两个镬人挣扎了半天,终于站起身,再次抡刀冲过来。释心抬脚将一旁的木桌踢过去,那两个镬人齐齐被撞飞,木桌也应声而碎,他合什朝那两个昏死过去的镬人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

&ep;&ep;公主无法自己走路,精神也萎靡不振,释心弯腰把人抱起来,正要带她离开,公主弱声说:“那些飧人怎么办?不能随意把他们交给别人了。”

&ep;&ep;释心道:“施主放心,贫僧已命王府护卫前往官衙钦点人手,把这些飧人运回楚王府调养。等他们恢复了体力,再命人护送他们回膳善。”

&ep;&ep;公主听后鼻子发酸,咧嘴哭着说:“我们膳善人,在你们上国真是受尽了屈辱。你知不知道天岁恃强凌弱,你也有责任?”

&ep;&ep;释心将她抱出仓房,边走边道:“是,贫僧确实有责任。”

&ep;&ep;对嘛,要是没有他横扫八方,天岁哪能制霸十二国,那样明目张胆地要求膳善给天岁进贡飧人。可是就算他认错认得毫不含糊,局面也已经形成了太多年,显见的不平等早已无法改变,公主能做的就是尽力保护好膳善的子民,尽可能让他们免于受到伤害。

&ep;&ep;所以症结还在这个和尚身上,他无兵无权,公主就没有话语权。只有让他回到原来的位置甚至爬得更高,她才能庇护天岁境内现存的飧人。

&ep;&ep;公主搂着他的脖子问:“这么重的罪孽,你觉得愧疚吗?”

&ep;&ep;他无情无绪地向前走,甬道两旁的火舌卷动着,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他说是,“贫僧罪孽深重,常怀愧疚之心。”

&ep;&ep;公主说既然如此,你就赎罪吧,“把你自己赔给膳善,本公主代表膳善接受你的歉意,怎么样?”

&ep;&ep;说着说着就以权谋私了,释心知道她的老毛病,因此没再理会她。

&ep;&ep;外面谢邀他们正和戍守的镬人打得难分难舍,释心带着公主从一旁绕开了。公主觉得奇怪,“谢小堡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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