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挑衅的做法,有鱼怕挨打,没敢再逗留,放下杯子转身就跑了。

&ep;&ep;三个人躲在大树后窥探,看了好久,也没见释心大师有任何动作。

&ep;&ep;有鱼说:“楚王真的痴迷殿下的血吗?还是之前全靠装,为的是吓跑殿下?”

&ep;&ep;公主有点气愤,“这个人很奸诈,一定是你们不小心泄露了行踪,被他察觉了,这才出此下策。”

&ep;&ep;唉,果然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过话又说回来,公主回忆一下当时田垄上的情形,他的那种濒临失控不像是装的,如果说对她的血一点都不动凡心,说出来自己也不信。

&ep;&ep;公主打算去一探究竟了,到底是什么缘故,总得弄清楚。然而刚蹦出去,就被有鱼拽了回来,两个智囊如临大敌,“殿下三思啊,万一楚王放长线钓大鱼,那您可就死定了。”

&ep;&ep;公主听了很犹豫,但最终不服输的劲头还是占了上风,压手让她们稍安勿躁,自己整了整衣衫,从大树后走了出来。

&ep;&ep;公主的脚步轻盈,像猫,到他对面站定了,就着篝火仔细分辨他的眉眼。还好,还是她记忆里的样子,一点都没变,这才松了口气。

&ep;&ep;只是仍旧不敢走近,便学着那些妖俏女人的样子,一手撑腰摆出一个撩人姿势,兰花指朝天边一点,“月亮上有个吴刚,快看!”

&ep;&ep;无奈这种拙劣的小伎俩骗不了人,释心大师禅定了,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ep;&ep;公主站在那里等了半晌,最后忍不住上前几步,蹲在他足边扯扯他的衣襟,“你是赶不走我的。”

&ep;&ep;结果这招也不管用,他把自己铸成了铜墙铁壁。公主苦恼地上下打量他,见他双手对扣,结了个定印置于身前,这回她有办法了,一不做二不休,把手嵌进了他掌心里。

&ep;&ep;“哎呀,大师你别拽着我呀,孤男寡女的,叫人看见多不好。”边说边扭起了身子,一串婉转的鼻音,充分显示了被人吃豆腐后的欲拒还迎,“嗯~”

&ep;&ep;这下子释心大师该没辙了吧,公主得意地想,谁知他只是撤开了手,面上表情依旧。

&ep;&ep;公主娇嗔,“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你怎么不看看我?大师你睁开眼嘛,我带了你想喝的东西,你瞧……”她像个引诱圣僧的妖精,柔若无骨倚在他腿边,纤纤玉指捻起杯耳,一手扯下杯口覆盖的手绢,娇声说,“大师,请……”

&ep;&ep;“吧”字还没出口,公主愕然发现那血因搁在火堆前受热,已经凝结且变了颜色。

&ep;&ep;这可是忍痛好不容易控下来的啊,公主鼻子一酸,“你吃血豆腐吗?”

&ep;&ep;释心大师这回终于睁开了眼,公主听见他冷漠的嗓音:“贫僧没想到,施主还敢来。”

&ep;&ep;他肯说话,就表示还有希望。公主抿出一个笑,笑容里满含少女怀春的意味,“大师太小看我的决心了。过去几日我们不是相安无事吗,大师偶尔遵从一下本性,我觉得挺好的。”

&ep;&ep;释心看着她,感到深深的无力,“施主,镬人是飧人的天敌,千百年来都是如此。之前的事好像还没让你看清,贫僧和那些镬人一样嗜血嗜杀,只不过入了空门才有所收敛罢了。”

&ep;&ep;她的身上仍旧残留着鲜血的气味,这味道让他不适,他站了起来,退后几步向她合什,“不管怎么样,回上京去,回王府去,贫僧想办法让施主长久住在王府,如此施主可满意?”

&ep;&ep;公主脑子里飞快盘算,好像是个不错的条件,可以考虑考虑。然而一位舍弃了王爵出家的战神,一位不能再为国家出力的王爷,在朝中的余威能够维持多久,实在说不准。

&ep;&ep;她想得比较长远,不光眼前,还得考虑十年二十年之后。到时候大师不知所踪,天岁皇帝开始清点财产,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晚景岂不凄凉?

&ep;&ep;所以公主很坚定地拒绝了,“要我回王府可以,我们一起。”

&ep;&ep;释心看怪物一样看向她,“施主听不懂贫僧的话吗?”

&ep;&ep;公主笑了笑,“是大师一直对我的渴求置若罔闻。”

&ep;&ep;释心沉默了片刻,细想想各有各的诉求,确实很难说谁对谁错。膳善公主从接触上国使节起,一直被灌输阻止楚王出家,就能当上楚王正妻的思想,其实她不懂飧人在天岁的境遇,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ep;&ep;“膳善人,太容易轻信别人。”他手里盘着菩提,缓声道,“施主对这趟上国之行,过于乐观了。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历年膳善进贡的飧人,到最后都和膳善断了联系?因为飧人在镬人眼里始终是猎物,这两类人即便一开始产生感情,也不可能长久结为伴侣。萧氏王朝有过一位镬人太子,他与飧人之间的爱情曾被传颂一时,可是到最后,飧人还是败给了太子的口腹之欲。如今活下来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