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追星本来应该是件快乐的事情,看着偶像在屏幕和舞台上闪闪发光,就好像自己也与有荣焉。

&ep;&ep;然而,她的这些粉丝却把自己困在她这座没有出口的城池里,在失望、痛苦和羞辱中渡过了两年时光,又在本应该庆祝的生日迎来了当头一击。

&ep;&ep;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偶像,却被别人这样肆意践踏,为什么还不离开呢?

&ep;&ep;是心里还残存着一点希望的光吗?

&ep;&ep;夏苡从头到脚把评论看了无数遍,让那些话刻在了脑子里。只有这样,她才能记住这个特别的日子,努力走出那个自己用爱编织起来的樊笼。

&ep;&ep;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夏苡一看,是韩予旻,顾之珩那几个箱子的收件人。

&ep;&ep;她和韩予旻并不是太熟,三年前曾经为《鲶鱼的一天》见过几次面,后来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顾之珩并不喜欢她接触自己的朋友圈,夏苡自己也下意识地避开了娱乐圈的人,怕自己触景生情。

&ep;&ep;这两年,她听说韩予旻和顾之珩合作的旻行传媒发展得很好。

&ep;&ep;好像所有的人都事业有成,只有她,沉浸在悲春伤秋的爱情中,丧失了自我。

&ep;&ep;接通了电话,她客气地问了一声好。

&ep;&ep;听筒里有点嘈杂,可能是刚从酒桌上下来,过了几秒钟,四周安静了下来。

&ep;&ep;“小苡,快递我收到了,可你们俩闹成这样干什么?”韩予旻头疼极了。

&ep;&ep;“收到就好。”

&ep;&ep;夏苡并不想解释什么。既然已经决定告别,就不用再争论什么是非曲直,也用不着把自己的感情放在别人面前剖析。

&ep;&ep;“你是不是在为今天的绯闻生气?”韩予旻猜测道,“那事根本没什么的,当时车上他的助理、副导演都在,热搜我撤了,也警告那些人了……”

&ep;&ep;“没关系,我不在意,”夏苡的语声淡漠,“你转告他一下,尽快来办个手续,婚内无论要做什么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免得坏了他和你们公司的名誉。”

&ep;&ep;“真要离吗?”韩予旻有点意外,劝说道,“之珩的脾气你知道,最讨厌受人要挟,他还是很在意你的,你就别太咄咄逼人了,大家都退一步,海阔天空。”

&ep;&ep;夏苡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一发不可收拾,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ep;&ep;韩予旻有点挂不住脸了:“你笑什么?”

&ep;&ep;笑什么?

&ep;&ep;笑他口中的咄咄逼人,笑他以为她在要挟,更笑他说的“还是很在意你的”。

&ep;&ep;看来,在顾之珩和朋友的眼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得寸进尺”、“恃宠而骄”,根本不可能真的会要离婚。

&ep;&ep;“没什么,韩予旻,这样吧,你让他和我一起去民政局,办一办手续就能知道我是不是在要挟他了。”夏苡止住了笑声,认真地建议。

&ep;&ep;韩予旻一时说不出话来。

&ep;&ep;“就这样吧,再见。”

&ep;&ep;夏苡一个晚上没有睡好,做了各种光怪陆离的梦。甚至梦见了她和顾之珩坐在了民政局的离婚窗口前,离婚协议书摆在她的面前,周围一群人围着看热闹。

&ep;&ep;“你倒是签啊,不是要离婚吗?”

&ep;&ep;“舍不得了吧?”

&ep;&ep;“就说是要挟,还不承认。”

&ep;&ep;……

&ep;&ep;她一笔一划地签下名字,可字迹却没有出现,一连几次都是如此。

&ep;&ep;四周的嘲笑声更猛烈了,顾之珩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笑容,“走吧,我们回家。”

&ep;&ep;她急出一身汗,猛地就醒了过来。

&ep;&ep;窗外的阳光已经从窗帘的缝隙里透了进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p;&ep;一早上,夏苡都很忙碌,先给唐心恬打了个电话,商量了一下黑炭头的托养问题。如果顺利的话,她马上就要进组了,两三个月不在家,黑炭头肯定要有人照顾。

&ep;&ep;唐心恬喜出望外,她特别喜欢黑炭头,早就想养着玩了,“你放心,尽管送过来,我家二十四小时有人,保证把我的干儿子养得白白胖胖的。”

&ep;&ep;后顾之忧彻底解决了。

&ep;&ep;然后夏苡又给爸妈回了个电话,昨晚爸妈的生日祝福,她就回了一下消息,怕被他们听出情绪上的波动没敢打电话,今天应该没有问题了。

&ep;&ep;她的家在和安州相邻的德州,也是个大都市,父母一个在外企,一个在中学,都有自己的事业,也就没有过来和他们一起生活。

&ep;&ep;现在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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