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睡了多久,陈苋迁再次神清气爽睁开眼睛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只依稀记得头疼得很厉害的感觉,似乎是很久以前,又或许是在梦中,她已经记不清了。伸了个懒腰,陈苋迁换上侍女早就准备好的常衣,走出寝宫。

&ep;&ep;处处雕栏玉砌,却处处寂静无人。

&ep;&ep;直到离开白玉宫,才在山林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探头的外门弟子。见到仙尊出宫,这名弟子连忙伏跪问安:『师尊,您这么快就出关了?』

&ep;&ep;出关?

&ep;&ep;陈苋迁不明所以,刚想开口询问,身后的声音打断了她:『仙尊只是出来透透气,你哪里来的回哪儿去。』

&ep;&ep;一回头,便见到一直服侍在左右的廖姓侍女。

&ep;&ep;陈苋迁怔怔看着她:为什么方才无人,现在却突然就出现?为什么侍女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她一个?

&ep;&ep;外门弟子转头就跑,侍女笑脸盈盈:『仙尊,外面危险,不如回宫继续歇息吧。』

&ep;&ep;陈苋迁心中一凛,正想对策时,一众仙老御舟而下,悬在半空:

&ep;&ep;为首仙老:『凝露仙子,昊天道祖降下指令,你速速去往萤星阁奉见。』

&ep;&ep;陈苋迁见到师兄灵蝉子也在其中。

&ep;&ep;陈苋迁:『如果我不去呢?』

&ep;&ep;似乎早就预料,仙老举起手中的法令:『此令内藏束仙法,尔若不从,就此拿下。』

&ep;&ep;『弟子明白。』,如此说着,陈苋仟顺从接下法令。

&ep;&ep;那是一枚小巧的翡翠令牌,里面有金光波流转。

&ep;&ep;仙老:『不错,你既听话,也免了纷争。凝露仙子,上船吧。』

&ep;&ep;陈苋仟却一回头,将令牌丢给侍女:『不去!』

&ep;&ep;令牌应声而碎,金色光华四溢而出,化作无数光绳将侍女团团围住!

&ep;&ep;对方发出刺耳的尖笑,周身布匹尽碎,血丝刺出皮肤,织成的丝帛堪堪遮住曼妙身姿!那金色光绳根本阻挡不了分毫,被她轻易扯碎!

&ep;&ep;灵蝉子惊道:『是三魔宫的女魔头!』

&ep;&ep;说时迟那时快,女魔头早已冲到他们头顶,绝美的容颜此刻已挂起嗜血的笑容,五指指尖冒出尖锐的血指甲,泛着血光就往船上一众修士刺去!

&ep;&ep;虽她衣着暴露,可此时犹如羊群入虎,修士们只能亮出法宝抵抗,哪敢分心生出别的心思!那女魔头不愧是元婴大士,修士们放出的光盾像纸壳一样被划破,只听一声凄惨的尖叫,一名鹤发童颜的修士已经被纤纤玉手贯穿了头颅!

&ep;&ep;这女鬼居然这么厉害!陈苋迁连忙抓起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她扔了过去!在这呼吸之间,女鬼又收割了两人的性命!

&ep;&ep;陈苋迁边跑边丢石头,那女鬼却杀得兴起,完全不管跑远的仙子。直到她尽全力大吼:『我跑啦!再不抓我我就逃走了!』

&ep;&ep;女鬼一愣,乌黑的秀发炸开,亮白的肌肤也转瞬化作青色,看起来可怕之极!

&ep;&ep;更可怕的是,她果然向陈苋迁俯冲过来!

&ep;&ep;仙子吓得脸色煞白,转头就跑!可没走两步就脚下一滑,沿着草坡滚落而下!女鬼哪里肯放过她,瞬时便俯冲到她身后,伸手就要抓住领子!

&ep;&ep;『够了,回来。』

&ep;&ep;一个声音凭空出现,也不知从哪发出的。

&ep;&ep;女鬼:『啧,心疼得真快。』

&ep;&ep;等陈苋迁滚到缓冲地带,终于停下来时,女鬼已不知所踪了。

&ep;&ep;……

&ep;&ep;穿越过来也没几日,又几乎没出过白玉宫,在慌乱中一滚,陈苋迁便不知落到了何处,只有无穷无尽的森林将天空遮挡得严严实实。

&ep;&ep;仙谷本就人少,没专人照看的地方更像是原始森林。

&ep;&ep;陈苋迁的脚伤还没好全,现在扭得更厉害了。

&ep;&ep;她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探索,直到脚踝疼得钻心,才在层层迭迭的树叶间看到一条很不清晰的小路。也没有余力多想,她休息了一小会儿,沿着小路往下走。

&ep;&ep;然而下山路本就不好走,何况是她这样受伤的人。陈苋迁摔倒了好几次,被草叶和碎石割伤和擦伤了多处,跌跌撞撞得浑身青紫。

&ep;&ep;当她好不容易爬到山脚下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ep;&ep;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静谧的小城,凡人皆归家休息,一路上只有皓月与虫鸣为伴。

&ep;&ep;经过上次遇险,陈苋迁拖着病腿,小心翼翼的沿着屋舍的阴影缓缓前行,生怕被人发现。好在她对小城的通路不陌生,没多久就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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