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伸手入怀却发现空空如也,仅有的银子好像全都用来配备这辆豪华马车了。

&ep;&ep;“你等着。”左玄歌走到一个街边角落蹲了下来,他支着脑袋仔细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ep;&ep;野狼好奇心起,也跟着过去蹲着,却实在瞧不明白他究竟在看什么:“五……五爷……你在看什么啊?”

&ep;&ep;“你不觉得站在这样的街角就可以将这一个城市的人生百态尽收眼底,别有一番意义吗?”

&ep;&ep;野狼面露尴尬:“我……我只蹲出了浓浓的屎意……”

&ep;&ep;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这句话,左玄歌突然起身,挤进熙攘人群,他看似走得随意,野狼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在跟一个穿着紫红绸锦袍的肥膘大汉擦肩而过时,从那大汉的怀里盗走了一样东西。

&ep;&ep;野狼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左玄歌站在对街凤凰酒楼门前朝他望过来,才傻愣愣地跑了过去。

&ep;&ep;“原来五爷方才是在寻找目标啊。”野狼挠了挠后脑勺,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刚刚从那大汉身上顺手牵羊的居然是这京师里响当当的左五爷。

&ep;&ep;野狼困扰的表情落在了左玄歌的眼里,他一点也不介怀:“我这是在劫富济贫。”

&ep;&ep;“对对对。”野狼出声附和道,“他那富得流油的样子肯定是从百姓身上搜刮的民脂民膏,不过……这贫指的是谁啊?”

&ep;&ep;左玄歌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自然是我,你没看见我连祁云镇最好的酒楼都吃不起了吗?”

&ep;&ep;野狼恍然大悟:“哦,五爷您这是出门没带齐银子啊。”

&ep;&ep;他麻溜儿地将自己身上的银子全刮了出来递给左玄歌:“五爷您要缺钱,您直接说啊。”

&ep;&ep;他要是早知道他短缺银子说什么也不会找那么好的马车和那么贵的酒楼啊。

&ep;&ep;左玄歌将他的银子抛回了给他:“有这祁云镇的首富请我喝酒,我哪里还会短缺银子。”

&ep;&ep;说着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钱袋,这祁云镇的首富倒真是个不知低调为何物的人,直接在钱袋上用金丝绣了“首富”二字。

&ep;&ep;“走吧,我请你喝酒。”

&ep;&ep;“好勒。”野狼积极地进酒楼里,用袖子给左玄歌将桌椅都擦拭了一遍,才将他迎到座上。

&ep;&ep;☆、互相较劲

&ep;&ep;舟车劳顿过后,两人都是胃口大开,而这祁云第一楼的酒菜也是名不虚传,两人大快朵颐,吃得正酣畅之际。

&ep;&ep;酒楼里的气氛却突然怪异了起来,大家似乎都被门口的一道光给吸引住了目光,野狼和左玄歌也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

&ep;&ep;那一袭白衣实在过于耀眼,让人一旦对上就难以移开目光,野狼嘴里叼着的一块牛肉掉在衣襟上:“司……司徒先生……”

&ep;&ep;司徒凛月笔直地朝左玄歌走来,目光落在桌面上金线绣成的荷包上:“偷来的东西,你倒是用得心安理得。”

&ep;&ep;“不过借来用用,有何不心安理得的?”

&ep;&ep;“还回去。”语音如旧,目光却陡然严苛了起来,“珩羽派不能出小偷。”

&ep;&ep;左玄歌拿着桌上的钱袋掂了掂:“这点银两对我们首富大人而言岂不是九牛一毛。”

&ep;&ep;“那也不代表人家就甘愿被你盗走。”

&ep;&ep;“我说了是借。”

&ep;&ep;眼瞧着这两人之间火花渐盛,野狼悄悄退了几步:“五……五爷,我先去叫两……呃,三间上房,然后喂马。”

&ep;&ep;说完转身欲走,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叫住:“等等。”

&ep;&ep;野狼头皮发麻,僵直着身体缓缓转了过来:“司徒先生还有吩咐?”

&ep;&ep;“把我的马也牵去喂了。”

&ep;&ep;“好勒。”野狼像得了特赦令一般拔腿就跑了。

&ep;&ep;左玄歌觉得自己坐着,司徒凛月站着,这气势高低一目了然,索性也站了起来跟他好好讲道理:“师父,珩羽派两袖清风,这些年救济百姓的钱银都从何而来?”

&ep;&ep;“世上乐善好施的好人总是多的。”

&ep;&ep;“这些好人多半也是有钱人吧,否则怎么有这么大的手笔?他们捐了钱财出来,为自己赢了好的名声,可谓各取所需有何不可,我今日拿了这祁云镇首富的一袋银两,他日若再遇上,你怎知我不会加倍还给他?”

&ep;&ep;“强词夺理。”司徒凛月长袖一扬,已将那绣着金丝的钱袋收入袖中,桌上又凭空多了一个黑色的钱袋。

&ep;&ep;左玄歌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突然笑道:“师父出手果然大方,这零花钱,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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