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一个木匣,“陈王与南疆勾结,害死我南地百姓无数,也该死!”

&ep;&ep;在新圣愈发扭曲的面色中,纪忱江淡淡看着他无能狂怒的模样,“这还不算那些助纣为虐,为非作歹的权贵和官员,具体得百姓们说了算,若陛下肯将人都交出来,我即刻退兵!”

&ep;&ep;新圣:“……”人你杀了,光留我一个人有个屁用!

&ep;&ep;他怒骂,“我看你是打定了主意要造反!所有将士听令,即可诛杀叛逆,若他们想要杀入京都,当那乱臣贼子,尔等就与他们血战到底!”

&ep;&ep;他阴森森看着表情复杂迟疑的三个封王和武官,冷笑,“你们若不拼命,等他纪忱江进了京都,你们照样活不成,我就不信他敢杀掉所有人,是死还是活,你们自己选!”

&ep;&ep;就算是疯,新圣也清楚,这群贪生怕死的人,若真涉及到生死,肯定会有人拼上一拼。

&ep;&ep;即便纪忱江敢杀掉所有人,新圣也不怕。

&ep;&ep;他有皇家暗卫护着,怎么也能跑得了,只要离开京都,往后他有的是机会夺回天下!

&ep;&ep;“让活肉上前!”新圣压低声音,恶狠狠道。

&ep;&ep;掌管禁卫的武官恍然大悟,赶紧叫将士们赶着惊慌失措的百姓挡在纪家军身前。

&ep;&ep;纪忱江冷下脸来,新圣是一点不遮掩自己的狠毒了。

&ep;&ep;若他们保护百姓,定会死很多将士,他却不能不护。

&ep;&ep;“弓箭手准备!”他压着怒火,冷喝出声。

&ep;&ep;“只要他们敢让百姓继续上前,射杀天子和封王,以最快的速度护下百姓,杀!”

&ep;&ep;周奇等人面色凛然应下来,最后一场仗终于来了。

&ep;&ep;这一战要死的人,会比他们想的要多。

&ep;&ep;没办法,算无遗漏,也挡不住他们有底线,对面全是畜生!

&ep;&ep;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当口,几百女声振聋发聩从不远处传来——

&ep;&ep;“绫罗夫人到!”

&ep;&ep;纪忱江猛地回头,他没听错吧?

&ep;&ep;阿棠怎么会这时候来到北地?!

&ep;&ep;算算时候,那不得夏末就出发了?

&ep;&ep;他黑了脸,赶紧急促吩咐卫明和卫喆:“不计一切代价,护住阿——”

&ep;&ep;不待他吩咐完,那些女声继续高喊——

&ep;&ep;“纪氏祖宗显灵!不忍看天下动乱,宗祠掉落天授玉玺!”

&ep;&ep;“见天授玉玺有如见天子!”

&ep;&ep;“殷氏夺纪氏江山,苍天有眼,若继续倒行逆施,定会遭受天谴!”

&ep;&ep;“皇家暗卫有训,只听从真正天子之令,你们愿意为了德不配位的圣人枉死吗?”

&ep;&ep;“这位圣人,不过是花楼行首于恩客所生,乃先圣心口所言,可当众用殷氏秘方查验!”

&ep;&ep;纪家军对面的京都将士本就不想跟纪家军打,这是一场毫无胜算的仗,哪怕纪家军会死很多人,他们死的只会更多。

&ep;&ep;而天授玉玺,早在前朝时,被神话到了极高的程度,大睿也因此而顺利得到了江山。

&ep;&ep;那些女声话音还没落地时,纪云熙就高举玉玺疾驰而来,将天授玉玺送到纪忱江面前,对面几乎所有人都没了斗志。

&ep;&ep;新圣听到有人说出他的身世,心下一惊,失手摔掉了手里的御印。

&ep;&ep;他狰狞着怒吼,“不可能!快杀了他们!”

&ep;&ep;“动手啊!都是废物!快动手!!!”

&ep;&ep;连皇家暗卫都迟疑了。

&ep;&ep;圣人疯成这样,他们已经有许多同僚死的不明不白,就算是死士,也不愿意效忠一个混淆了皇室血脉的人。

&ep;&ep;比先前瘦了许多的荆王,扭曲着憔悴的面庞怒骂,“我操你大爷的!我说你怎么想杀了我们所有人,你竟是个杂种!”

&ep;&ep;连离王都骂骂咧咧起来,殷氏竟然叫个杂种当了圣人,定会叫天下人耻笑。

&ep;&ep;陈王大喜过望,有心要拉拢皇家暗卫,等待东山再起的心思也不止圣人会有。

&ep;&ep;可纪忱江没给他们这个机会,压着想要去见傅绫罗的心思,举起天授玉玺,高喝出声——

&ep;&ep;“吾乃天授玉玺之主,君位天成!若你们现在投降,罪责减半,纪氏绝不会错杀一个好人!”

&ep;&ep;“若冥顽不灵,杀无赦!动手!”

&ep;&ep;早就准备好的纪家军,在周奇和祈太尉的指挥下,趁着对面骚乱,甚至已经开始内斗,飞快将那些挡着路的‘活肉’给解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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