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乔安看得一肚子气,在后头戳卫明让他看。

&ep;&ep;卫明看见了,他瞪视傅绫罗,“她们这胆子都快能上天了,你就不知道叫人?”

&ep;&ep;“她们是婢子,说什么做什么哪由得了自己呢。”傅绫罗轻叹了口气。

&ep;&ep;“祝阿孃还病着,我被王上允准住在府里已是恩典,被人说两句也不会掉块肉,总比闹腾起来,扰了祝阿孃和王上好。”

&ep;&ep;两个婢子脸色苍白,这才记起来,傅绫罗留在王府是王上的吩咐,是客。

&ep;&ep;她们先对着王上的客人阴阳怪气,又被激得口不择言,编排起王上,这,这是要命啊!

&ep;&ep;卫明舌尖顶了顶后腮帮子,有点想笑。

&ep;&ep;果然是小狼崽子,他心里气消了些。

&ep;&ep;受几句排挤确实不掉块肉,纵着她们忘了尊卑,越来越过分的时候,一击直接要命。

&ep;&ep;连她们身后的主子都避不开,这才是阿棠。

&ep;&ep;他就着傅绫罗搭的台子继续发怒,“看样子夫人们兴致不错,王上身子不适,她们倒是闹腾的欢!”

&ep;&ep;“乔安,你安排马车,送夫人们去寺庙里呆一段时日,为王上祈福!”

&ep;&ep;乔安干脆利落应下来,他不喜傅绫罗这窝囊样儿,却更见不得府里下人放肆。

&ep;&ep;两个婢子闻言愣住,脸上血色褪得更干净。

&ep;&ep;若夫人们被送去庙里,其他夫人可不会想女婢到底是听谁的吩咐,绝放不过她们。

&ep;&ep;甚至,自家主子知道她们办砸了差事,也不会放过她们。

&ep;&ep;两个女婢不住地磕头求饶,“都是婢子的错,卫长史罚我们吧,跟夫人们无关啊!”

&ep;&ep;卫明挥手,让二门护卫上前擒人,“少不了你们,敢以下犯上,打死扔出去!”

&ep;&ep;两个婢子瘫软在地,很快众人就闻到了尿骚味儿。

&ep;&ep;她们被拖拽时,绝望地看向傅绫罗,这才明白先前傅绫罗为何对她们和和气气,哪怕被骂到脸上都不吭声,就是为了这一天。

&ep;&ep;好狠毒的心思!

&ep;&ep;傅绫罗看到二人怨毒的眼神,心里轻笑,她还可以更狠毒。

&ep;&ep;她上前拦着动手的护卫,声音带着格外慈悲的柔软,“明阿兄息怒,既要为王上祈福,打死太不吉利了。”

&ep;&ep;一旁乔安不可置信问道,“你还为她们求情?!”

&ep;&ep;傻子还知道朝欺负他们的人扔石子儿呢,这小女娘简直连傻子都不如!

&ep;&ep;卫明看乔安那气得头顶冒烟的样儿,不明显地叹了口气。

&ep;&ep;其他大王从小长在宫闱之中,身边伺候的,皆是见惯了争斗的阉人,王上身边却只有这个脑子不好使的长随,太吃亏了。

&ep;&ep;若乔安有阿棠一半聪明,王上也不至于总要叫祝阿孃费心。

&ep;&ep;卫明转向傅绫罗,低沉着嗓音问:“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敢妄议王上,目无尊卑,打死都是便宜她们!”

&ep;&ep;两个浑身腌臜的女婢一震,手软脚软抬起头看向傅绫罗,虽然恨毒心思未去,却仍期待傅绫罗放她们一马。

&ep;&ep;傅绫罗没有让她们失望,轻声道:“不如就后院里打二十个板子,毕竟是夫人们的婢子,还叫她们回去伺候,由夫人们做主更合规矩。”

&ep;&ep;“叫后院的仆从和女婢都出来看她们仗刑,如此所有人都能记住教训。”

&ep;&ep;“天气炎热,赶路不易,不如就请夫人们在小佛堂为王上祈福?也省得叫外人看见了议论。”

&ep;&ep;宁音都蹙起了眉,二十个板子只不过躺十天半个月。

&ep;&ep;只有心眼子同样不少的卫明心里哈哈大笑,小狼崽子长大了,比小时候更狠了。

&ep;&ep;他面上恨铁不成钢看着傅绫罗,“就你心软,平白吃那许多的亏!”

&ep;&ep;傅绫罗微笑,“吃亏是福,就当是为王上祈福。”

&ep;&ep;等一场闹剧结束,刚过二门,宁音就忍不住问出声,“娘子,咱们就这么放过她们啦?”

&ep;&ep;乔安轻哼,“你家娘子是活菩萨,往后哪位夫人生了病,还能请你们娘子过去割几块肉使使。”

&ep;&ep;本就是泥菩萨过江,还一点脾气都没有,活该叫人欺负了。

&ep;&ep;傅绫罗还没说话,卫明一脚踹乔安腚上,“看都看不明白,就算你割了肉都没用。”

&ep;&ep;乔安捂着腚跳脚,“二十板子不疼不痒,无非就是丢脸面,后院里都知道傅娘子好欺负,她还能有安生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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