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事妖修出身,修炼万年,历过笑谈山河动、行过两袖驾清才能有如今这么一位站在那里不引人注目,但谁都不敢轻视他的息风宁云辅

付长宁转念一想,沧海桑田如辅事,那一段露水姻缘怕是麦田里不起眼的一粒粟,深沉海里的一滴水,便放下心

开口就有几分底气,腰板挺得很直,“我自认没什么地方行差踏错,需要劳动阴兵押我来见辅辅事可是寻错人”

辅事:“岛上的陷阱是你拆的?”

直视付长宁,神色再正常不

辅事的眼睛真好看,就是盯久了有些渗怎么形容呢,像放在冰块上拿出来能起雾的刀子在心头肉上贴着割,明知道不疼不痒但就是下意识冷汗涔

聂倾寒压下眉辅事哪里搞混了,长宁哪有这种能

“岛上陷阱乃辅事主导、历任殿主亲手所排,息风宁云能从陷阱中身而退的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我看不是长”

经算子沉吟片刻,付岐之的女儿也不是不可可女儿是付长宁见到好友那呆呆的神色后,经算子立即打消心底疑

“经算子认为聂倾寒说的有几分道陷阱集众人心血,能拆陷阱的人定对陷阱十分了辅事不妨从设计者下手,更快些出结无需为难付长”经算子对付长宁使了一个眼

放心,我保你定会须

付长宁小心肝“噗通”轻颤了两

心虚,虚得不敢回视经算

虽然为她说话她很感动,但陷阱确实是她拆

原来那些陷阱这么贵重,早知道她绝对会像避开祖坟一样绕道突然懂了白戏衣那一脸的一言难

辅事偏了一下头:“付长宁?”

付长宁的腰杆早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中逐渐坍塌下来,恨不得贴在地板上,“我、”

大殿上只余“我~”

二楼二殿哪个不是人见这情形自然察觉有

聂倾寒心泛起细细碎碎的疼,付长宁虽笨,但也不是能被人肆意侮辱

“长宁,你看见破坏陷阱的人了是不是?我在你身边,没人能伤害说出”聂倾寒揽住付长宁肩

经算子怔住,神色由自信转为动摇,有些拿捏不不会吧,长宁有这本他怎么不知

狐疑道:“长宁?”

程一叙抓出一把瓜子磕地咔咔作响,冷笑一声,“审什么审,没必耽误我嗑瓜照我说就是她拆她都心虚成筛直接打死算”

付长宁看了看程一叙,视线下转盯着椅子下小山堆冒尖的瓜子

寻思着也没耽误您少磕多少瓜子

一瞬间,就那一瞬间,程一叙读懂了付长宁的画外

舌尖顶了顶下齿推出瓜子皮,眼神由松散变为冷捏瓜子的二指线条倏地绷这种修为下的瓜子,射出去能瞬间割断付长宁脖让她满地找

付长下意识捂住自己颈

程一叙顿了一下,瓜子送进细白的齿间“咔嚓”磕了起从眼下开始,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视线偶尔有几分在付长宁身

辅事面带浅笑等她“我”了很像母亲对自己一岁学语的孩子,充满耐竟然有那么一下让付长宁感觉到了母

辅事视线在付长宁身上停留了很久,久到付长宁头皮发

辅事:“付长宁,岛上的陷阱可是你拆的?”

付长宁受不住了:“若你指的是那些路障,是我拆”

殿内一阵静

聂倾寒“倏地”从椅子上立起来,上下打量付长宁,一脸的不可置确定自己没幻听,同时心中涌起一股无所适从之

呵,方才温声软语的安慰此刻如同巴掌狠狠地扇在聂倾寒脸不是气愤或者不满付长宁拆了陷阱,而是羞愧于自己对付长宁的了解如此之

相对于聂倾寒的沉默,经算子话十分围着付长宁打转,啧叹不已,“长宁,怎么拆的?快跟我详细说岐之师父这下终于能心平气和躺进九泉里”

付长宁:“师兄,我以前有差到哪个地步吗?”

程一叙嗑完瓜子,拍了拍手抖掉手中残留细沙,换了条二郎腿接着翘,“辅事,付长宁既已认罪,就地正法”

一句“正法”,付长宁耳朵一懵,心中发

她才十七,即将因为一场扫清路障的瞎眼做法断送大好年早知道就不来参加什么礼乐殿公选

聂倾寒、经算子绝对不愿看到这场面,但陷阱被毁事关重大,此事还得看辅事怎么定

两人心中忐只愿辅事看在付岐之的面子上手下留情,轻饶付长

辅事垂眉敛目,付长宁独自一人拆了九成的陷

辅事:“人才”

付长宁以为自己听错了,脑袋抬起,“昂?!”

被、被夸了?

聂倾寒、经算子虽不明所以,但看来辅事是不打算追究的,那付长宁便能逃过一对视一眼,眸中闪过喜

程一叙皱起眉头,撑着椅子把手起身,“辅事,你这是何意?若想看在付岐之的面子上放过他女儿,直言便放心,我容得下你这点儿私”

程一叙眸光似利刀,辅事便是沉静的水包裹住刀,不影响刀的攻势锐利,却也无孔不入限制着

辅事:“短短三炷香,拆了息风宁云岛上近九成的陷息风宁云谁有这把握?他们俩吗?还是你?”

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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