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的儿子恐怕要沉寂很长一段时间了。

&ep;&ep;呼延海逻不是傻子,自然懂母亲的意思,他将试图辩解的话咽了回去,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无比虔诚道:“父汗,儿子错了,甘愿受到任何责罚,只请您保重身子,好好养兵,早日康复。”

&ep;&ep;见他顺从认错。

&ep;&ep;约卓可汗这才稍稍气顺些,对守卫吩咐道:

&ep;&ep;“把二王子压下去,严加看守,明日送去部落。”

&ep;&ep;呼延海逻一声不吭,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侍卫们将他带走。

&ep;&ep;呼延海逻被带走后,约卓可汗终是脱了力,身形踉跄地跌靠在内侍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ep;&ep;“我这几个儿子,没一个让我顺心的。”

&ep;&ep;巫医走上来替他把脉,眉头紧皱道:“可汗,静养期间,您最是不能发怒,本来刚刚好了些,如今又被伤了元气。”

&ep;&ep;呼延约卓强撑着一口气,挥挥手道:“没事,扶我回去休息吧。”

&ep;&ep;众人尾随着他,临走前,呼延约卓瞧了司露一眼,将脾性最好的阿曼阏氏留了下来,“阿曼,你留在此处,替我好好安抚可敦,今日,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让她受惊了。”

&ep;&ep;阿曼点点头,无比心疼地看着司露,司露在她眼中,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中原公主,不该受这么大的委屈。

&ep;&ep;众人离去后,她寻来剪子,蹲在司露身前,动作轻柔地替她剪开锁链。

&ep;&ep;她心疼她,眸光闪烁晶莹。

&ep;&ep;“公主,您受委屈了。”

&ep;&ep;司露摇摇头,“没事,好在你们及时来了,二王子没有得手。”

&ep;&ep;中原公主不仅善良,还是个坚毅的女子,阿曼对她心中生佩。

&ep;&ep;重获自由。

&ep;&ep;司露先是活动了一下早已发麻的脚腕,又舒展、活动全身僵化的筋骨,这才慢慢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ep;&ep;司露问阿曼:“对了阿曼阏氏,可否与我说说,你们是怎么会这么多人,齐齐赶来的?”

&ep;&ep;阿曼听出她话里的疑惑,解释道:“是托塔阏氏命人把我们叫到一起的,可汗病中不见人,托塔阏氏便拉着我们一起闯了王殿,状告可汗您与人在宫中私通、□□,让可汗赶紧去捉奸。”

&ep;&ep;“好在后来可汗在门口听清了一切,不然,恐怕公主您今日也难逃一劫。”

&ep;&ep;她回忆往昔,悠悠道:“数年前,三王子与丽可阏氏私下□□,被可汗捉住,便是命人将丽可活活打死了。”

&ep;&ep;好险,司露心中喃喃。

&ep;&ep;若非约卓可汗谨慎,在门口听了一阵才进,她今日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p;&ep;到时候,就算她是中原公主,约卓可汗不至于将她处死,恐怕后果也是难料。

&ep;&ep;司露庆幸之余,心下也在默默盘算着。

&ep;&ep;所以一切都对上了,她原先所想的没错,这背后,确实是托塔阏氏在捣鬼,她或许是想借她铲除别的王子,最后,却让自己的儿子栽了跟头。

&ep;&ep;恐怕,从前三王子的事,这同样的手笔,也是出自她手。

&ep;&ep;若是真的,那今日的结局可真算得上是恶有恶报了。

&ep;&ep;阿曼送她回殿,一路上又与她说了许多宫中旧岁秘闻。

&ep;&ep;司露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殿门口。

&ep;&ep;“安曼阏氏,谢谢你。”

&ep;&ep;告别阿曼阏氏后,司露走进殿内。

&ep;&ep;春熙瞧见她,当即红了眼眶,冲过来执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垂泪不止:“公主,您终于回来了,您有没有事?我就知道,求五王子是有用的!”

&ep;&ep;五王子?

&ep;&ep;司露微微一愣。

&ep;&ep;春熙去求了呼延海莫?

&ep;&ep;*

&ep;&ep;王殿之后的花圃中。

&ep;&ep;呼延海莫立在葱茏的树影下,身前跪着身着甲衣的王殿守卫。

&ep;&ep;他眼神幽微,指腹摩挲着蛇戒,听着手下与他禀报这场好戏。

&ep;&ep;不出意料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ep;&ep;好戏,当真是一出好戏。

&ep;&ep;末了,他问:“可敦有没有事?”

&ep;&ep;侍卫道:“可汗在门外听了许久,知道可敦是被迫的,所以没有牵连到她。”

&ep;&ep;那老东西谨慎,便是真误会了,谅他也不敢轻易动这位中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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