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于呼延海逻这样的男人来说,女人不听话最是好办,扔到床上调教到听话便是了。

&ep;&ep;而这番话,亦被一旁的呼延海莫听入耳中。

&ep;&ep;鬼使神差的,他竟眉梢一跳。

&ep;&ep;日色浮金,他眼前突然变得缭乱,若是她在他身下求饶、啜泣……

&ep;&ep;刹那,他乱了心智。

&ep;&ep;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立刻在脑中挥散那些杂念,重回清明。

&ep;&ep;托塔终于消气了,带着儿子背身离开。

&ep;&ep;呼延海莫紧紧跟上。

&ep;&ep;托塔问二人:“有把握了吗?”

&ep;&ep;呼延海莫道:“已得了不少证据,您和托塔酋长那边的人,也可尽快动手了。”

&ep;&ep;托塔颔首,面上却带着忧虑,毕竟这件事若是败了,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ep;&ep;呼延海逻却毫不忧心,自信满满道:“有五弟这个臂膀,母亲您就放心吧。”

&ep;&ep;司露见一行人离去,赶紧去搀跪在地上的那位阏氏,将她带至殿内疗伤。

&ep;&ep;那位阏氏名唤阿曼朵,她性子平和沉静,不似其余那些阏氏,爱争口舌,攀比争宠。

&ep;&ep;嫁入王庭这些年,她默默无闻,身无所长,自然也不受可汗待见,再加母族式微,又无一子半女倚靠,处处受人欺负。

&ep;&ep;也是今日托塔敢当众责打她的原因。

&ep;&ep;司露找来药箱替她包扎伤口,阿曼朵感动地热泪盈眶,不住地说着感谢。

&ep;&ep;“谢谢可敦。”

&ep;&ep;“谢谢可敦。”

&ep;&ep;第6章修罗

&ep;&ep;司露见她如此卑微,心生怜悯。

&ep;&ep;“往后若是受了委屈,尽管到我殿里来便是,我来护你。”

&ep;&ep;阿曼朵红了眼眶,起身就要跪她,“可敦,您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ep;&ep;司露扶住她,“你身上还有伤,不要跪我。”

&ep;&ep;春熙在一旁看着,心下亦是一阵暖。

&ep;&ep;她不由说道:“阿曼阏氏,我们公主来北戎的这一路上,救下了不知多少被人掳掠、欺凌的女子。”

&ep;&ep;“您瞧,这殿里来来去去的侍女,除了我和春草,还有可汗赏赐的几人,其余皆是公主这一路上搭救的女奴。”

&ep;&ep;阿曼朵大受触动,眼眶闪烁着泪花。

&ep;&ep;“公主真是神女下凡,造福世人的。”

&ep;&ep;这一刻,她不唤她可敦,而是公主,是对她极大的尊敬。

&ep;&ep;可敦终究是依附男权的,而公主,却是天潢贵胄,天命所归。

&ep;&ep;不过有一点阿曼朵还不太明白,疗完伤,穿戴整齐后,她问:“公主今日是故意激怒托塔阏氏的吗?”

&ep;&ep;毕竟一开始,司露的种种行为都让她误以为她也是个同托塔阏氏一样,飞扬跋扈、傲慢无礼的女人。

&ep;&ep;司露坦然地冲她点点头,“是的。”

&ep;&ep;“至于缘由,我眼下还不能告知。”

&ep;&ep;司露眨眨眸子,明媚灵动得好似山狐。

&ep;&ep;眼下她与阿曼朵也是初相识,自然还不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ep;&ep;阿曼朵临走前还躬身拜了拜她,发自肺腑道:“公主的恩情,阿曼朵定会铭记。”

&ep;&ep;*

&ep;&ep;是夜,月明参横,清辉满地。

&ep;&ep;寝殿内,司露坐立难安。

&ep;&ep;若是今晚呼延约卓不来兴师问罪的话,那她暂时一段时日便会是安全的。

&ep;&ep;白日他政务繁忙,自然没工夫来理她,可到了夜里,难保他不会想起——

&ep;&ep;砰——

&ep;&ep;不出意料的,呼延约卓还是来了。

&ep;&ep;只不过这一次,是怒气冲冲地,他一脚踢开了司露寝殿的大门。

&ep;&ep;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ep;&ep;春熙舍命想要进来护她,却被司露出言呵止。

&ep;&ep;“我与可汗有事商议,你们在门外候着便是。”

&ep;&ep;关上门,她独自面对怒容满面的呼延约卓。

&ep;&ep;走上前,她故作无知,放软了嗓音。

&ep;&ep;“可汗,如何这么大的火气?”

&ep;&ep;呼延约卓怒瞪她,“可敦,你莫不是还想像昨晚一样,对本汗故技重施?”

&ep;&ep;言外之意是昨晚的曲意逢迎已被他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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