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机,也知道了他根本不是平日里那个不争不抢、不爱出头的谦逊五王子。

&ep;&ep;三王子发起牢骚来:“今日算是看出他的真面目了,即便他现在当上了可汗,又怎么样,我和我的哈力部不会服他。”

&ep;&ep;六王子附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祭司和巫医分明是受他胁迫,编织谎言,父汗不可能传位给他。”

&ep;&ep;七王子扼腕,“可眼下宫城被封,我们寸步难行,已成困兽了。”

&ep;&ep;“既然是困兽,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ep;&ep;蓦地,一道清亮朗越的嗓音传进来,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ep;&ep;紧接着,铎铎的皮靴声中,几人看到步伐矫健的呼延海莫,徐徐朝他们走来。

&ep;&ep;幽暗昏黄的光晕下,他通身华贵的王袍,带上了象征可汗的王冠,手持一柄镶满钻石的金杖,俨然一副即将登位的派头。

&ep;&ep;他身形高大不输呼延海逻,呼延海逻是北戎的第一勇士,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彰显狂傲之气,而如今的呼延海莫,看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前感受不到,是因为他隐藏的太深了。

&ep;&ep;且除了狂傲之外,他通身还有种王者般的威慑力,那双异瞳里透出的凌厉和锋芒,让人不敢直视。

&ep;&ep;三王子性子莽,气不过他挑衅,最先质问道:“你把我们叫到这儿,想要干什么?”

&ep;&ep;呼延海莫笑笑,眸色忽明忽暗。

&ep;&ep;“既然三哥这么直爽,我就也不绕弯子,直说了。”

&ep;&ep;他轻轻吐出两字,“兵符。”

&ep;&ep;“交出你们各自部落的兵符,我即刻便可以放你们走。”

&ep;&ep;说罢,呼延海莫一扬袖,端坐在首位,气定神闲的样子。

&ep;&ep;几人气得浑身发抖。

&ep;&ep;没想到呼延海莫会这么猖狂、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ep;&ep;三王子咬牙切齿,“你欺人太甚。”

&ep;&ep;七王子亦然,“呼延海莫,别以为我们怕了你,你王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人心不齐,早晚会被人踢下来。”

&ep;&ep;六王子义愤填膺道:“你以为今天大家都猜不出你背地里干的事吗?他们只是被你拿刀逼迫,为了苟活不得已叫你一声王罢了,心底根本不会服你!”

&ep;&ep;四王子扬眉挑衅:“兵符?你想得美。”

&ep;&ep;“我若不交,你又能怎样?”

&ep;&ep;“杀了你。”

&ep;&ep;呼延海莫毫不留情道,嗓音低沉沙哑。

&ep;&ep;“你敢?”

&ep;&ep;四王子怒极反笑,“哈哈哈,就算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多久,二王子现在肯定已经听到消息了,他定然会带着托塔部落杀过来,他的部落人心整齐,势力庞大,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王储,才是父汗真正要传位的人。”

&ep;&ep;“从前怎么没见你们说过他一句好?”

&ep;&ep;呼延海莫冷冷嘲笑。

&ep;&ep;眼下,却是对呼延海逻大吹特吹起来了。

&ep;&ep;众人一时语塞。

&ep;&ep;却听他道:“可惜呀,那个蠢货回不来了。”

&ep;&ep;在几人瞠目中,呼延海莫从桌下拎出一个沉甸甸的黑漆箱子,扔在桌上,对他们道:“打开看看吧。”

&ep;&ep;一股腐臭传来,冲得几人直犯呕,四王子壮着胆子、颤抖着手打开盖子。

&ep;&ep;当场吓得魂飞魄散!

&ep;&ep;里面赫然是呼延海逻鲜血淋漓、早已腐烂一半的人头。

&ep;&ep;想到方才着人头就一直在他们脚下,几人更是当场吐了出来。

&ep;&ep;四王子脸色惨白,冲击之下,他话都说不顺畅,浑身颤抖得厉害。

&ep;&ep;“你……你、你杀了他?”

&ep;&ep;呼延海莫站起来,穿着王袍的他身影更显高大,他走到四王子身前,用十足的压迫力逼他臣服,“是啊,所以乖乖交出兵符,否则——”

&ep;&ep;他似笑非笑,状若修罗。

&ep;&ep;“我也杀了你们。”

&ep;&ep;“啊——”

&ep;&ep;四王子吓得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惊恐万状。

&ep;&ep;其余几个王子也是冷汗直流,浑身发颤。

&ep;&ep;七王子最先绷不住了,弃械投降,“五、五哥,别杀我,我、我给你就是了。”

&ep;&ep;紧接着,其余几个也都顶不住压力,依次交出了兵符。

&ep;&ep;看着整齐摆在桌上的四面黑金兵符,呼延海莫满意地牵动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