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1/4)

&ep;&ep;借着，他的掌心贴到一处温热柔韧的皮肤。

&ep;&ep;是天子腰腹。郑易朝燕云戈捅出的那一刀，就落在此处。

&ep;&ep;燕云戈喉咙发干，又叫了一声清光。

&ep;&ep;陆明煜语气闲闲，说：嗯？还是要再多到别处确认一下？

&ep;&ep;说着，又拉着燕云戈的手，开始往上。

&ep;&ep;燕云戈嗓音微哑，觉得天子根本就是在玩儿火。

&ep;&ep;他克制，说：你明早还要上朝。

&ep;&ep;陆明煜语气轻快，答：是呢。

&ep;&ep;燕云戈额角有些跳。倒不是朝天子生气，仅仅是勉力忍耐，十分辛苦。

&ep;&ep;他嗓子更哑了，掌心已经能感受到天子的心跳。

&ep;&ep;噗通、噗通。十分有力，告诉他，清光这会儿健健康康，比五年前身子骨要好很多。

&ep;&ep;这是值得欣慰的事。奈何燕云戈只欣慰了一刻，就被天子的体温拉去思绪。

&ep;&ep;他喉结滚动，又道：还要早起

&ep;&ep;陆明煜不动了。

&ep;&ep;过了片刻，他似乎恍然大悟，说：对，我都忘了。

&ep;&ep;这句话后，果然松开燕云戈的手。

&ep;&ep;燕云戈：

&ep;&ep;他缓缓将手抽走，额角又开始跳。

&ep;&ep;之后两人重新躺下，他心中默念起军规，好让自己冷静，不去触碰天子。

&ep;&ep;可天子再度过来了，他像是真觉得有趣，半叹半笑，说：啊呀，你怎么就忍着呢？

&ep;&ep;燕云戈并不迟钝，自然明白清光根本在有意逗弄自己。

&ep;&ep;他朝身侧支着头的青年瞥去一眼，用视线把陆明煜浑身上下都扫了一遍。

&ep;&ep;目光深深，像是一团烧灼的烈火。

&ep;&ep;奈何屋内昏暗，唯有一点月色。他这眼神，对天子完全构不成威胁。

&ep;&ep;反倒是天子。他又来咬燕云戈耳廓，说：嗯？要不要我帮你？

&ep;&ep;燕云戈不答。

&ep;&ep;他握住天子手腕，将人拦住。

&ep;&ep;天子还是笑吟吟的，说：你也帮帮我。

&ep;&ep;这句话出来，就像是最后一捧火苗，把燕云戈的理智烧了个一干二净。

&ep;&ep;他终究还是动了。

&ep;&ep;门外值夜的宫人原先正在打瞌睡，忽听到房中传来的动静。

&ep;&ep;天子仿佛呀了一声，更多声音却被吞没，只剩下含混的哼声。

&ep;&ep;有瞌睡上头的小太监迷迷糊糊，要去推门，问天子有何吩咐。

&ep;&ep;好在与他一起的人将他拉住，在小太监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把人带远一些。

&ep;&ep;也就听不到往后天子清晰的话音。

&ep;&ep;陆明煜说：你怎么总想那些不好的事？云郎，多想想往后。

&ep;&ep;燕云戈听他说起不好的事时，心尖颤了一刻。到往后，微笑一下，说：好。

&ep;&ep;可惜的是，他再说好，梦也是个不受控的东西。

&ep;&ep;眼睛一闭，梦境又继续了下去。

&ep;&ep;好像与从前见过的景象链接。他从地上起来，转眼就要出长安。

&ep;&ep;路途漫漫。哪怕是梦中，燕云戈也本能地知道，清光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ep;&ep;他想要从中逃开。但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无论走出多远，精疲力竭。再抬头时，他仍在队伍当中。

&ep;&ep;除了他以外，队伍里还有另两个青年。两人显然关系更好，整日待在一处，对上他时，则总是冷眼。

&ep;&ep;燕云戈偶尔会意识到，自己是知道这两人身份的。面容更儒雅些的姓郑，另一个更壮硕的姓郭。

&ep;&ep;念头刚刚闪过，他脑海里多了新的画面：郭姓青年倒在地上，面容已经发青，双目却犹瞪圆，好似无法相信自己所见。

&ep;&ep;而燕云戈立在他身侧，看着另一个人半蹲下来，以手阖上郭信的眼睛。之后，蹲着的人抬头。

&ep;&ep;燕云戈再度醒来。

&ep;&ep;他视野之中，仿佛还有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

&ep;&ep;燕云戈思绪战栗。虽然在赭城的已经是云归，但按理来讲，云归不应该认识燕云戈的故人。如此一来，他心中更添了诸多疑惑，难以想明。

&ep;&ep;这会儿已经天亮，陆明煜去了宣政殿。

&ep;&ep;燕云戈在床上静坐许久，终于有小宫人发觉他已经醒来，便端来热水帕子，给他梳洗。

&ep;&ep;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