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入围

&ep;&ep;白茉莉的颁奖典礼鄢慈以前来过,刚出道时她的《青梧桐》被提名最佳新人奖,那时她刚大学毕业,一夜成名,像刚才那新人一样,乖乖的由陈越之带她来走红毯。

&ep;&ep;他们来得晚,大厅里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圈子就那么大,凑近看都是相熟面孔。

&ep;&ep;鄢慈和方煜的座位是分开的,她在第三排中间找到了自己的位子。这种典礼的排位是很有讲究的,越靠前,越靠中间,代表着实力越强、地位越高。鄢慈上一次来,勉强只混到了第八排的边缘。

&ep;&ep;方煜的位子不用问是在第一排,他自然地走过去,和相熟的几个大导演打招呼。

&ep;&ep;鄢慈刚坐下,一瞥眼发现陈越之朝她走来,旁边空椅背上赫然贴着他名字的名牌。说不是故意安排的,鄢慈不信。他一个堂堂耀星的总裁,用得着过来和她一个明星挤着坐?

&ep;&ep;这一刻,鄢慈脑子里不知道哪根弦抽了一下,反手抠下来那个名牌丢到地上,用鞋子踩住。

&ep;&ep;“陈少,你走错地方了。”她乖巧得像个小孩,诚恳道。

&ep;&ep;陈越之坐下来,提议:“那你打电话叫你老公揍我。”

&ep;&ep;鄢慈回头,看见方煜在和一个名导说话,不耐烦地问陈越之:“你想干什么呀?”

&ep;&ep;陈越之耸耸肩,轻佻地笑:“鄢鄢,你《迷影》拍得很不错,《浮萍》也是,不过可惜了。”

&ep;&ep;他等着鄢慈问他“可惜什么”,以此趁机和她说上几句话,可是鄢慈不上套,掉过头不理他。

&ep;&ep;陈越之见她不接话茬,忍不住:“你不问我可惜什么?”

&ep;&ep;鄢慈说:“我老公不让我和野男人说话。”

&ep;&ep;陈越之:“……”

&ep;&ep;“鄢慈。”陈越之放弃懒洋洋的姿态,直起身子,“你是不是忘了方煜还欠我钱?”

&ep;&ep;“……”

&ep;&ep;鄢慈瞬间换下鄢丧丧的丧脸,化身鄢喜喜,转过身,拿着小手包在陈越之脸侧扇风,笑得“谄媚”:“陈少热不热,我给您扇扇?这个力度可以吗?风够不够大?您还满意吗?”

&ep;&ep;陈越之:“……”

&ep;&ep;他一脸烦躁:“别阴阳怪气的,你就算离开耀星,以后在一个圈子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就打算看见我就这样?”

&ep;&ep;鄢慈反问:“你也知道以后要低头不见抬头见,那你就打算每次见面都要来勾搭一个有夫之妇吗?”

&ep;&ep;陈越之抿着嘴唇不说话。

&ep;&ep;他像个被人抢了玩具的孩子,眉眼间是显而易见不加掩饰的不甘心。哪怕这只是玩具,不是他必不可少的一日三餐,他还是不甘心。

&ep;&ep;“我帮你出气了。”他突然低声说。

&ep;&ep;鄢慈回想起刚才红毯上的事情,明白他指的是程允舒,她皱着眉:“你做什么事跟我无关,别打上我的旗号,我也不领你这个情。”

&ep;&ep;陈越之扬起眉毛:“她未经公司同意私自去整容,抽脂手术给脸造成永久性损伤,就算不是为了你,耀星也不会再用她。”

&ep;&ep;他顿了一下,黝黑的眸子盯着鄢慈:“她对你做的那些事,你不介意?你不想痛打落水狗?鄢鄢,你一句话,我就替你出这口气。”

&ep;&ep;鄢慈困惑地看着陈越之,像是不理解他的意思,眉角微挑,隐约流溢出一丝娇媚的风情。

&ep;&ep;“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帮你。”陈越之声音低沉暗哑,像极了话本里被妖妃魅惑荒淫无度的君主,“说什么都行。”

&ep;&ep;鄢慈撞似苦恼地咬了咬嘴唇,抬起明眸打量着陈越之。

&ep;&ep;“说出来。”陈越之靠近她,“一句话。”

&ep;&ep;鄢慈心里邪恶的小人忍不住冲出闸口奋力奔跑,既能整到程允舒又不费力气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掉馅饼。

&ep;&ep;虽然她现在看淡了很多,也并没有太迫切的想要“报仇雪恨”的心情,但她每次看到程允舒的恶心感是真切的,那不仅是被骗之后的本能反应,还因为程允舒现在简直像是疯了——模仿她的穿着打扮,还要模仿她的脸,换成任何人都会从心底膈应。

&ep;&ep;更何况,就算陈越之不做什么,方煜也迟早会为她把场子通通讨回来,贺禹的事情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ep;&ep;让方煜为了这种小事操劳,她太心疼。

&ep;&ep;可为这种事向陈越之低头,她又不乐意。

&ep;&ep;她脑子迅速转了转,鄢坏坏撕开伪装登场,她扬扬下巴,冲陈越之说:“我老公不让我和野男人说话。”

&ep;&ep;陈越之脸黑了:“你以为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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