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平江府有传言,元知府元祯曾也是姿容出色的世家公子,风流倜傥俊秀无双,他年少时极爱游历,一年中多半时间不在家。

&ep;&ep;但元和三年元祯却突然回到平江府,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的夫人以及一双儿女,自此元祯再也未离开过平江府。

&ep;&ep;听说他虽贪得无厌庸碌无能,却对自己的夫人一往情深,元夫人逝去多年,他身边再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

&ep;&ep;元祯对一双儿女尤为宠爱,要风不给雨,要月亮不给星星的那种,也因此元大公子纨绔之名在平江府可谓响当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p;&ep;束穿云一边回想这些年听到的传闻,一边敲响了元凌院子的门。

&ep;&ep;而和元凌的凌波院相邻的是元泊的晓风阁,晓风阁有一座二层的小楼,这小楼就是元泊的住处。

&ep;&ep;元泊刚脱了外面的衣衫,门外就响起了元义的敲门声,“主子...”

&ep;&ep;“何事?”

&ep;&ep;“束小姐来拜访大小姐,刚进了大小姐的院子。”

&ep;&ep;“嗯,”元泊寻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衫披在了肩上,漫不经心的哼了声,“进来。”

&ep;&ep;元义轻轻推门,抬眼看到扔在床榻前的黑色外衣,不由拧起了眉头,“主子,您又出门了?”

&ep;&ep;也不待元泊答话,他弯腰去收拾地上的黑衣,又絮絮叨叨道:“有事您吩咐属下去做,何必亲自去呢,就算您不为自己也得为属下考虑考虑,万一您要是受点伤,被老爷知道了,老爷还不得剥了属下的皮。”

&ep;&ep;“啰嗦,闭嘴,说正事。”元泊觑了元义一眼,这家伙跟自己久了,好的没学着,插科打诨,罗里吧嗦的本事倒是见长。

&ep;&ep;元泊不愿承认,有时候他在别人眼中也是这样的人。

&ep;&ep;元义赶紧站好,一本正经道:“正事就是束小姐来了,您看您要不要去一趟凌波院。”

&ep;&ep;“不去,”元泊正坐在桌前写字,头也不抬回道。

&ep;&ep;元义瞪大了眼,他没听错吧,主子听说束小姐来了,竟然无动于衷,他还以为他家主子很欢喜束小姐呢。

&ep;&ep;“你那是什么样子?”元泊收了笔,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冷哼,“你以为我看上了束穿云?”

&ep;&ep;难道不是吗?元义偷偷咕哝了一句,“哪能啊,属下绝不敢胡思乱想。”

&ep;&ep;元泊挑了挑眉,“不敢最好,”他把信纸折好放进信封里,递给元义,“让人把信送给李全。”

&ep;&ep;“李捕头可以回来了?”元义隐隐有些期盼李捕头回来。

&ep;&ep;主子做什么捕头,劳心劳力的,还不讨人好,依旧做个纨绔公子多好啊,既不招人眼还能偷偷离开平江府。

&ep;&ep;“我暂时不会去帮里,所以李全还不能回来。”

&ep;&ep;随后他又挥了挥手,“下去办事吧。”

&ep;&ep;元义蔫头耷脑的离开了,主子还要做捕头,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噩梦啊,他不仅得和那群笨捕快一起装模作样查案子,更过分的是,主子还不让他配刀,他拿刀不杀人总行了吧。

&ep;&ep;元泊一手撑着下巴,意兴阑珊的翻着书桌上的信件,然而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些信上。

&ep;&ep;束穿云的出现,是个意外,他本没有想把她牵扯进来,然而她却是那样的聪明,她既是束山的女儿,能安然活到现在便是个意外,因为束山虽死了,但他留在西北的那些人已足够令皇座上的那位忌惮了。

&ep;&ep;除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元泊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他的存在就是明晃晃的例子啊。

&ep;&ep;他是元泊,元家大公子,却也是掩藏身份在暗夜中前行的人。

&ep;&ep;束穿云呢,就算束山死了,但束穿云依旧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不用躲躲藏藏。

&ep;&ep;虽有同样的仇人,但这却是他们两人最根本的区别。

&ep;&ep;今日已是常孟诚出事后的第四日,这日午后,束穿云收到了元泊让元凌带给她的信。

&ep;&ep;“信中说了什么?”元凌凑到束穿云面前伸头去看信上的内容,顺便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塞进了束穿云嘴里。

&ep;&ep;束穿云把信纸递给了元凌,嘴中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这个季节的桑葚最好吃。

&ep;&ep;“是北苍国的鱼符?”元凌差点叫出声,她警惕的捂住了嘴巴,左右看了看,“常家怎会出现北苍国的鱼符?”

&ep;&ep;束穿云摇摇头,又捡了一个桑葚丢进嘴里,“这也是我猜不到的地方。”

&ep;&ep;“你说常孟诚会不会是因为鱼符被杀的?”元凌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