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儿,你…”太后惊得薅掉了猫背上的小撮毛发,猫儿吃痛,嗷呜一声跳下了地,一溜烟钻了个没影。

&ep;&ep;“让母后看看,你不是只受了些伤,太医也说无碍的…”

&ep;&ep;皇上握住太后的手,扯唇笑了笑,“母后,儿臣中了毒,剧毒。”

&ep;&ep;太后悲痛莫名,容色瞬间又苍老了几分,“皇上下旨,遍寻名医,总有办法的,总有办法的…”

&ep;&ep;皇上却意兴阑珊的摇头,“没用了。”

&ep;&ep;剧毒没立刻要了他的命,已是太医穷尽了办法。

&ep;&ep;“到底是谁下的毒?是谁?”太后见状,已有些疯癫,“哀家,哀家要杀了他…是皇后对不对?”

&ep;&ep;她去见过庆妃,那个女人果真是东离国的,庆妃承认派人刺杀了皇上,再意欲以她的身份要挟,助五皇子登基。

&ep;&ep;那个女人一定是疯了,对,疯了,竟然异想天开,她以为她是谁,害了皇上,还妄想做太后。

&ep;&ep;“东离国,呵,朕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流着一半的血,母后,你知道为何太明的百姓这般容不下东离人么?就算北苍肆意挑衅,我朝仍与北苍通商?而与东离老死不相往来?”

&ep;&ep;太后愣了愣,似被皇上眼中的蔑意烫了手,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

&ep;&ep;皇上也不在意太后的反应,只自顾自道:“皆因东离国国主是叛国之人的后代,大印朝之所以被前朝代替,便是东离国首位国主,也是当时大印的镇国将军背叛了大印皇上,并且斩杀了大印皇上把头颅悬于城墙之上以震慑百姓,据闻大印皇上待他如兄似父,他却恩将仇报。后来,前朝皇上怕再遭叛变,有意杀了他,却不料他闻风潜逃,带着属下逃到了东部海岛之上,做了强盗,以烧杀抢掠始,逐渐成了气候,做了东离国第一位国主。但,此等不忠不义之徒的名字早已遭万人唾弃,即便中原更迭,国君几易,但东离国依旧令中原人不齿,母后,只要流着东离人的血,在中原也是叛徒,是不容于世的,”

&ep;&ep;“母后…母后并非东离皇室…”太后张了张嘴欲辩解。

&ep;&ep;“母后出身贫寒,因容貌出色被东离第一家族收为义女,”皇上淡淡说道,“因母后成为父皇贵妃,母后的母家一跃成为东离贵族,庆妃欲故技重施,却没母后运气好罢了。”

&ep;&ep;“皇儿…”太后无言辩解,她后半生吃斋念佛,就是怕皇上知道她的身世后与她疏离,埋怨她。

&ep;&ep;果然,母子终究是生了隔阂,这隔阂已延续了十七年,她却不自知。

&ep;&ep;“能印证母后身世的东西,若无意外,当初落入了束山手中,朕心里梗着这根刺,不除不快,束山死了,朕以为解脱了,却不料世事难料…朕的妃子与儿子想要朕的命…”

&ep;&ep;“皇儿…”太后不知该如何劝解儿子,她没资格,这一切的不幸皆源于她,若是她不贪图富贵,没来太明朝…是不是可享天伦,不受良心的折磨?

&ep;&ep;万寿宫中,母子嫌隙丛生。

&ep;&ep;皇宫外,大皇子府中,大皇子正焦躁的来回走动。

&ep;&ep;见谢承文从门外走来,忙迎了上去。

&ep;&ep;“舅舅,怎么办?”

&ep;&ep;谢承文的目光看着大皇子,里面是说不出的失望与恼恨。

&ep;&ep;他冷冷问道:“你果真做了?”

&ep;&ep;大皇子支支吾吾,“我…我…”

&ep;&ep;面对谢承文锐利的逼视,他不敢撒谎,“我问过春姑姑,她去了别院,可并未把东西交给别院的人。”

&ep;&ep;“你确定?”

&ep;&ep;“真的,舅舅,我不敢瞒你,春姑姑她也不会撒谎骗我的。”

&ep;&ep;他从春姑姑房里出来后,还庆幸春姑姑自作主张没按他的吩咐去做,可却没料到,他走后不久,春姑姑就自缢了。

&ep;&ep;“春姑姑的死与你可有关系?”

&ep;&ep;“没有,我是春姑姑看着长大的,我怎会害她?”

&ep;&ep;谢承文嗤笑,身为皇子,又何谈亲情?

&ep;&ep;眼前这个不过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罢了,还是只蠢狼。

&ep;&ep;谢承文沉吟道:“很明显庆妃是知道你的打算,才从中横插一杠子,欲拿你顶缸,却不料被人从中搅了局,一箭双雕,既除了你,又除了庆妃。”

&ep;&ep;“那个贱人死有余辜,”大皇子痛斥,转而又道:“一定是老三,我栽了,他是最大的赢家。”

&ep;&ep;谢承文虽也这般以为,但自始至终,在这件事中都没有三皇子的身影,更何况三皇子如今远在长垣府,人证物证俱无,凭空说是三皇子所为,皇上也得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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