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元凌怔仲,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紧紧抓住束穿云的手,“穿穿,我不想去。”

&ep;&ep;“能不去自然是好,”但作为元知府唯一的女儿,元凌自是没有理由不去谢老夫人的赏花宴。

&ep;&ep;束穿云也不想去,鬼才相信谢家是今日才想起束家还有她这位小姐,恐怕以往有事下请柬也只是送到束家本家,可想而知,本家那边是根本不会派人来请她,所以这些年,她过得倒也清静。

&ep;&ep;“你不知道,”元凌实在难以启口,“皇后她…”

&ep;&ep;“我明白,”束穿云拍了拍元凌的手,她怎会不知道,只看谢羽风见到元凌时的所作所为,她就知道谢家的打算,不过是想和元家联姻罢了。

&ep;&ep;元家是平江府第一世家,在江南道也是赫赫有名,谨妃娘娘不仅是皇上宠妃,更是元知府亲妹,最最重要的是,谨妃娘娘膝下只有一女。

&ep;&ep;而皇后所出大皇子年已二十有余,但尚未被立为太子,孙贵妃所出三皇子业已长成,兼之皇上年富力强,往后数年还会有无数皇子出生。

&ep;&ep;于皇后和大皇子来说,下面的小皇子都将成为他们的威胁。

&ep;&ep;所以,和元家为敌实属不智,而联姻却是两家结盟最好的方式。

&ep;&ep;束穿云面上掠过几分讥讽,谢家打算的好,那也得看元家是否乐意。

&ep;&ep;“阿凌,你也不用太过忧心,我想知府大人和元泊未必会和谢家一般打算。”

&ep;&ep;“我也觉得爹爹和大哥应该不会罔顾我的意愿把我嫁给那人,只是每回看到他,我就如吞了苍蝇般,恶心。”

&ep;&ep;“不会的,放心吧,”束穿云安慰元凌,但也有些猜不透,谢家今年邀请她去参加赏花宴的目的。

&ep;&ep;算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总会来的。

&ep;&ep;束穿云摇摇头抛去这些烦恼,背上的丝丝隐痛在提醒她,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p;&ep;元泊的信里,除了说陈家下人无人知道陈又炎的事情,还说陈家老爷在他们搜捕陈府之前就逃走了。

&ep;&ep;更令她心惊的是,陈又炎所居的院子里竟有一条密道,而这密道的出口却在束家别院。

&ep;&ep;若说之前她猜测北苍国细作隐匿在平江府,可能和她爹束山有关,那么此时,这密道已经证实了她的猜测。

&ep;&ep;只是作为束山的女儿,她却不知道束山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竟然引来了北苍国的细作来探查?而且在束山已经身亡了七年的情形下。

&ep;&ep;还有束家别院,明明只是杨氏的陪嫁,从前也只有束家老夫人偶尔去避暑住上几日,束山和杨氏生前几乎不曾去住过。

&ep;&ep;如此荒僻之地,又能藏有什么秘密,值当得陈又炎把密道的出口挖在那里?

&ep;&ep;束穿云心念急转间,便决定让元凌捎信给元泊,告诉他无论用什么办法,她必须要知道陈又炎来平江府的目的。

&ep;&ep;也许通过陈又炎,七年前束山兵败身亡的真相会露出些蛛丝马迹。

&ep;&ep;晓风阁里,元凌一口气喝下一大碗茶水,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心不甘情不愿的冲着元泊嚷嚷,“若不是怕你坏了穿穿的名声,我才不会替你送信。”

&ep;&ep;听了这话,元泊抽信封的手随即一顿,看着元凌的眼神颇为复杂,他这个妹妹怎么就这样笨呢?

&ep;&ep;“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元泊忽道。

&ep;&ep;“什么意思?”元凌觉得莫名其妙。

&ep;&ep;“意思就是,你是那鸿雁,束穿云盼着你带我的书信过去呢。”

&ep;&ep;元泊吊儿郎当说道。

&ep;&ep;元凌听了有些恼怒,“胡说八道,要不是因为陈又炎的事,穿穿才不想搭理你,再说了你们信中写的什么我都知道。”

&ep;&ep;她斜瞄了元泊一眼,“你以为你信上若是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会替你带过去?你做梦吧…哼…”

&ep;&ep;元凌双手撑在桌面上,对元泊横眉竖眼,颇为不屑,说完这些一扭头,大摇大摆的便准备离开。

&ep;&ep;“还不算太笨嘛,”元泊笑了笑,“都知道偷看我的信了…”

&ep;&ep;元凌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我才不看你的信呢,是穿穿对我说的…”

&ep;&ep;元泊摇了摇头,看着元凌的身影将要消失在门口,他不由唤道:“凌儿…”

&ep;&ep;“嗯?”元凌下意识的回头。

&ep;&ep;“束穿云的伤势如何?”

&ep;&ep;“呃,伤在了背上,她自小体弱,需要休息几日。”元凌想也未想脱口答道。

&ep;&ep;元泊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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