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车,自己实在是太渺小而微不足道,科学就成了方然心中唯一的希望。

至于说,科学能否对抗死亡?

这种问题,下意识的根本就没去想过,他只告诫自己该做什么。

打定主意要学习,要去接近科学,方然的生活就变得更有规律起来,简直有如一部精密的钟表那样运行。

每天清晨,六点起床洗漱,二十分钟早操后吃饭,七点十分准时进入教室;早自习三十分钟,接下来,是间隔十分钟的四节课,中午十一点四十分放学,短暂休息后在正午开饭。

午餐后,有一小时休息时间,下午照例是两节课,接课外活动,然后放学吃晚饭。

晚饭后的时间很自由,但九点就要回宿舍,十点熄灯就寝。

这样的生活,对一群几岁的孩子而言,略显枯燥而又严格,方然却天生就很习惯,即便在认真学习之后也是这样。

毕竟在孤儿院,比这更严苛的苦行僧般生活,也好几年了。

学习,对很多同龄孩子来讲,是一件难以养成良好习惯也很难坚持的苦差事。

在寄宿制的小学里,教师的职责仅限于教学,日常管理有专人负责,对学生们往往也很严厉,然而七八岁的孩童思维已经比较活跃,乖乖听话的很多,调皮捣蛋的也不少,但方然和同学们都不一样,他的自律性强到令人惊讶。

至于原因,只有他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