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有一个公允的结论。

但是对人自身呢,这种判断,还可以做得出吗。

即便做出,不论对被评价者,还是对评价者,这种看法又终究有什么意义,方然难免会十分怀疑。

归根结底,撇开一切表象,自己与这世间的所有人,也无非只区别在“未来”。

有些人有未来,有些人则没有,除此之外,方然并无法从叶夫根尼娅,霍肯教授,乃至于丁仲义身上,找到与自己之间的任何一丝本质区别。

只因为这种区别,并不存在,不论一个人的外在与自己差异有多么大,

归根结底,这仍然是自己的同类。

这一点,没有让方然反感,他反而会更清醒的意识到,同样身为人类,

这些定居点内的人,与自己,在视角、立场等方面的差别,远远超过旧时代的任何不同群体,与不同个体之间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