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只怕是想捉奸在场,故而先是语焉不详,又一力撺掇夏沥太子同行,出言挤兑让他不好阻拦。

&ep;&ep;而他也没想到皇后会有这样大胆子,因此让夏沥太子跟了来。

&ep;&ep;皇后应是想借着夏沥太子在场,这般的话,若是拿了个当场,无论是和缘由,他也不能不处置两人。再退一步,就算他不处置,这两人只怕也脸面再活。

&ep;&ep;这也是皇后为何最后会撕破脸皮,当众出言要逼荣眉验身,她是存了心要将事情闹大……

&ep;&ep;至于为何要对这两人设局……荣安瞥了身前的纳兰笙一眼,心里的烦躁怒气也渐渐散了几分。

&ep;&ep;眉儿算是个聪明的,看破了皇后的用意,一力维持住脸面没有给皇后机会将最后的脸面扯破。而这纳兰笙也是个明白人,到了最后也没将话说破。

&ep;&ep;可是……

&ep;&ep;荣安看了一眼远处的夏沥太子觞漓,眉头微微蹙了蹙。纵是他历来行事果决,此刻也一时烦乱,难以处置。

&ep;&ep;这宫里的事总归他一句话便可解决,但眼下,两个时辰前才下了旨,今夜之乱这夏沥太子也在场,事关两国盟约,不管事情从何而起,他也势必要给出个交待,不能影响到粮种引进之事才是。

&ep;&ep;想到此处,才压下的烦乱之意又冒了起来。

&ep;&ep;“起来吧。”荣安冷冷出声,说完便提步朝亭子方向行去。

&ep;&ep;这个时候,即便觞漓要走,他也暂时不能放了。

&ep;&ep;觞漓身份再尊贵也只是太子,如今夏沥做主的还是国主,若放了人回去,万一传了信回国,自己这方理亏在前,把柄若落到对方手中,再想对策只怕更难。

&ep;&ep;为今之计,还是要想法子想安抚住这夏沥太子才是。

&ep;&ep;纳兰笙起身,跟着荣安行到小憩亭边。

&ep;&ep;行到亭边站定,荣安便淡然开口,“俊儿身子已是不好,皇后还是早些回去安歇的好。过些日子,皇后便回王庭去看看俊儿吧。”

&ep;&ep;皇后闻言一呆,猛地抬首看着荣安,荣安神色淡然无变。

&ep;&ep;可就算荣安神情平静,但二十多年的枕边人,皇后又岂能听不出荣安这平静下的意思。

&ep;&ep;荣安分明是用太子在威胁她!

&ep;&ep;这一刻,皇后才真正绝望,她只后悔方才还是存了一丝畏惧没有真正扯破最后的脸面。

&ep;&ep;可荣安这样的话出了口,她却不敢赌了。

&ep;&ep;纵然有半分可能伤害到荣俊,她也不敢去赌。

&ep;&ep;她低低的笑了起来,“好,好,我去歇息……皇上,容臣妾告退。”

&ep;&ep;说完,笑声低低不止,怨毒地看了纳兰笙一眼,再朝亭子竹帘的方向望了一眼,唇角勾了勾,心里稍稍得意解了些气,这才仰首阔步的走了。

&ep;&ep;无论如何,这两人也断断落不了好!

&ep;&ep;荣眉已经没了半条命,以她对荣安的了解,荣安定然会想法子安抚夏沥太子。就算知晓事情同她有关,荣安也不会将她这个皇后推出去丢脸,到最后,用来解气的还是要落到纳兰笙身上!

&ep;&ep;荣安解决了皇后,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ep;&ep;今夜面子已丢得不少,皇后显是有些疯癫了,若她还不管不顾的闹下去,他便是再气怒也只能不顾脸面的让人将她押下去了。

&ep;&ep;皇后带着人离开后,荣安朝身后微微使了个眼色。一个红衣宫人会意悄悄退下,朝皇后离去的方向轻步行去。都是跟在身边日久的心腹,自然明白荣安的意思是让他着人看着皇后,莫要再出乱子。

&ep;&ep;觞漓一直神情平静地望着小憩亭的方向,似乎没注意到荣安同皇后的对话,也没注意到皇后的离去。

&ep;&ep;亭中传来低低几声话语,似是御医在同青黛问话。

&ep;&ep;不知为何,御医进去也不短时辰了,却一直未有出来回话。

&ep;&ep;荣安用眼角余光打量觞漓,心中也无数念头闪过,不住思量。

&ep;&ep;觞漓俊挺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眉梢眼底全然沉静,便是以荣安的世人之明,这一刻也无法从觞漓的神情中看出他的心思。

&ep;&ep;纳兰笙谁也没看,跟觞漓一样,他的目光也一直落在那竹帘之上,唇线抿得极紧。

&ep;&ep;这一刻,望着那静静垂落的竹帘,他只觉心神一片恍惚。

&ep;&ep;今夜的一切,真正如梦一般。

&ep;&ep;直到此时此刻,他也有一种不真切感。

&ep;&ep;奇异的是,到了而今此际,他心中却无半分惧怕,也无丝毫后悔之意。

&ep;&ep;此际心中也不知所想,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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