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见简瑶。

韩觅勉为其难地给简瑶打了一通电话。

得知简诗仅剩最后一口气撑着,很想见她,简瑶迟疑了片刻,还是动身往金顶别墅区去了。

傅盛年与她同行。

简诗并没有说要见他,到了地方,他等在一楼客厅,没有进简诗的房间。

韩觅单单带着简瑶进去。

她拉过一把椅子给简瑶,转身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内的窗帘半掩着,整张床都隐在一片阴凉中。

床上的人呼吸艰难,眼神空洞,瘦得皮包骨头。

韩觅说最近几天简诗已经吃不下东西,就算强行喂,她会吐出来,她现在求生欲望无,一心想死。

医生预估她可以活差不多三个月,距她从监狱出来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

简瑶在椅子上坐下来,面向床上的简诗。

“你想见我?”

简诗嗯了一声,带着很重的喘气声。

“姐姐。”

她突然喊了这么一声,颤微微地抬起一只手。

简瑶没有去握她的手,她坚持了几秒,实在没有力气,又将手放了下去。

她自嘲一笑,“你恨我吗?”

“恨。”

“我也恨你,我们扯平了。”

简瑶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她没想到简诗的病又复发了,在监狱中病发,因为发现的晚,救治已经来不及。

“你为什么想见我?”

明明做了那么多让人恨的事,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千方百计想置她于死地,临死了却要求见她,而不是见傅盛年。

简诗最爱的不是傅盛年么?

“我只是想到了小时候,你很疼我,特别宠我,我成天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追在你后面,你帮我梳头,扎小辫子,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我……”

想到这些,简诗忽然哽咽起来。

她发现,她和简瑶曾经感情深厚,直到她情窦初开,喜欢上傅盛年,她们的关系才变得越来越差。

她喜欢过简瑶,非常喜欢,后来恨她,也是真的恨。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所以我不会向你道歉,我还是恨你,到死都恨你。”

简瑶胸口有些发闷,隐隐抽痛。

她看着简诗一字一句道:“那我们扯平了。”

她现在仍然恨着简诗,孩子的死和心中的恨都无法释怀,她不可能原谅简诗。

她安静地坐在床边陪着简诗,直到简诗快要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终于可以去见罗西了。”

简诗的声音极小,轻到听不清。

简瑶凑近些,趴到她嘴边才隐约听到‘罗西’两个字。

等她转过脸再看简诗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声息,眼睛也闭上了。

葬礼是韩觅一手操办的,应简诗的要求,办得非常简单,下葬的时候,简诗与吴青峰葬在了一起。

出席葬礼的没几个人,但简瑶和傅盛年都到场了。

葬礼结束,傅盛年带着简瑶先行离开,韩觅在墓园陪了简诗一会,临天黑前回了家。

车子刚开到院子里,她就发现有辆陌生的车停在她家院中。

她把车停好,下车,那辆车里立即下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踩着细跟高跟鞋,一头金发,穿着一身玫红色的贴身短裙,还戴着墨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直奔她面前。

“你谁啊?”

韩觅诧异地看着眼前打扮非常洋气的女人。

“我警告你,离我未婚夫远一点。”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对细长还上挑的狐狸眼。

“你未婚夫是谁?”

“别跟我装傻。”

韩觅觉得这人大概是找错人了。

她压根不认识这个女人。

“抱歉,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转身从兜里掏出钥匙,正准备去开门,手臂被女人一把拉住。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女人强行将她拽向自己,“你是韩觅吧?”

“是。”

“那我找的就是你。”

“你到底是谁?”

“我是孔炎的未婚妻。”

韩觅忽然有点想笑,她甩开女人的手,“你跟孔炎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关心。”

“你不关心,那你就别打孔炎的主意。”

“有毛病吧你?”

“贱人,你都有孩子了,身为人母居然还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你要不要脸啊!”

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挥起手臂就要打人。

韩觅将她挥过来的巴掌挡下,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你要是有病,就去精神科看看,别来这里找事,赶紧走,不走我就报警。”

“我怕你?”

女人嚣张不已,“我爸爸是著名的律师,孔炎刚成为我家律所的合伙人,他是我看中的人,你给我离他远远的,否则我就……”

韩觅嫌这个女人叭叭的讲个没完,烦人,她环顾四周,没什么称手的家伙,干脆拎起了一个花盆。

她将花盆举起,作势要往女人身上砸,女人吓得往后退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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