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家。

&ep;&ep;陆燕尔醒来时,发现旁边一片冰凉,估摸着楼君炎又去练剑了,反正他在楼家每日便是如此,鸡打鸣就要起床,也不知他咋那么好的精神头儿。

&ep;&ep;晚晴端了热水进来,笑道:“小姐,今儿可是夫人亲自下厨,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呢。”

&ep;&ep;陆燕尔眼眸陡然一亮:“真的?有没有红烧狮子头?”

&ep;&ep;“早膳哪能吃这么腻,不过我听夫人说了,中午要做这道菜。”

&ep;&ep;“太好了,早就想吃娘做的狮子头了。”

&ep;&ep;洗漱完毕后,陆燕尔便寻着味儿去了厨房,果然见郑氏已经忙开了,探头凑上去:“娘,可要我帮忙?”

&ep;&ep;郑氏扭头道:“你跟君炎等着吃就行。”

&ep;&ep;陆燕尔扁扁嘴:“娘,你叫的真亲热?看样子,你跟爹爹是真喜欢楼君炎,你们还怪我当初退亲一事不?”

&ep;&ep;郑氏扬了扬锅铲,做势要打陆燕尔,笑骂道:“皮痒了是吧?”

&ep;&ep;陆燕尔一下子躲了过去,郑氏自然不是真打她,放下锅铲,指了指旁边的八宝粥:“早膳先用了,你爹拉着楼君炎去了县衙,估计儿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ep;&ep;“去县衙干什么?”陆燕尔端着八宝粥,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吧唧嘴问道。

&ep;&ep;“你还不知你爹那个人,就喜欢各个名家大师的古玩字画,又买不起真品,只能弄些赝品回来。就是这些赝品都跟当个宝贝似的,肯定又拉着楼君炎跟他探讨呢。”

&ep;&ep;“这倒也是。”

&ep;&ep;陆秉坤听闻郑氏亲自下厨,中午便早早回了家。这些年,请了厨娘,郑氏几乎很少进厨房,陆秉坤便再难吃到郑氏做的菜。

&ep;&ep;这次,纯属是托女儿女婿的福,能大饱口福了。

&ep;&ep;眼见近半的红烧狮子头进了陆秉坤的肚子,那样子像几辈子没吃饭一样,郑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ep;&ep;可陆秉坤依旧该吃就吃。

&ep;&ep;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ep;&ep;“岳父,岳母,小婿已经吃饱了,慢用。”楼君炎倏的起身,行过礼后,便离开了膳厅。

&ep;&ep;“爹,娘,我也饱了。”

&ep;&ep;陆燕尔吃了最后一块红烧狮子头后,抹抹嘴,也跟着走了。

&ep;&ep;陆秉坤和郑氏面面相觑。

&ep;&ep;怎么都吃这么少?

&ep;&ep;郑氏随即瞪向陆秉坤,怒道:“我给女儿女婿烧的红烧狮子头,你作甚吃那么多?”

&ep;&ep;陆秉坤:“……你又没说我不能吃?”

&ep;&ep;郑氏嗔怒道:“我踹了你两脚,你不懂?”

&ep;&ep;陆秉坤:“……你什么时候踹我了?”

&ep;&ep;郑氏一僵,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可能踹的是谁后,当即脸色一白,一把夺走陆秉坤眼前的碗扔到槽水桶里:

&ep;&ep;“吃吃吃,吃什么吃,没得了!”

&ep;&ep;陆秉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彻底凌乱。

&ep;&ep;这边,陆燕尔看向楼君炎,撑着下巴,软声软气地问道:“夫君,娘烧的菜不合你胃口?”

&ep;&ep;楼君炎长身玉立,倚在窗边,淡淡地道:“甚是可口。”

&ep;&ep;“你吃的还没有平日里一半呢?”陆燕尔不相信道。

&ep;&ep;楼君炎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悠悠然地抬了抬腿,示意她看:“我怕再吃下去,腿就要废了。”

&ep;&ep;陆燕尔不明所以。

&ep;&ep;视线落在他腿上,只见干净的裤腿上印着两个大大的脚印,那般大小自然不可能是爹的脚,而自己更不可能踢他。

&ep;&ep;只能是——

&ep;&ep;自己那个面上对爹笑呵呵,背地里对他骂嘻嘻的母上大人了。

&ep;&ep;“噗哧。”

&ep;&ep;陆燕尔立马捂住嘴巴,又硬生生将笑憋了回去。

&ep;&ep;她真的要被笑死了,娘肯定是嫌爹吃太多,她和楼君炎便没得吃了,便一个劲儿去踹爹,谁知竟踹错了人。

&ep;&ep;楼君炎一瞬不瞬地凝着她,神色淡然:“想笑便是,何苦憋着?”

&ep;&ep;陆燕尔松了手,咯咯地笑了起来。

&ep;&ep;“娘不是故意的,你莫怪。”

&ep;&ep;“嗯。”

&ep;&ep;此次转道回安和县,陆燕尔事前并不知情,但楼君炎早已帮她准备妥帖,该备的礼一样都不曾落下,给陆秉坤的是古玩字画,皆是稀世真品。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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