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清和家离得近,到的很早,付可今他们遇上堵车,来得稍晚了些。

&ep;&ep;她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等他们,无聊玩起游戏,也不记得是玩到第几关了,左肩上忽然横出一只白嫩细手,成功吓到季清和,游戏里的小人也因失去她的操控葬身火海,gaover。

&ep;&ep;付可今的声音从她背后传出,声音故意弄得很猥琐。

&ep;&ep;“美女,一个人啊?”

&ep;&ep;季清和用力将她的手打下,付可今吃疼地捂着手,大骂她坏女人,坏女人。

&ep;&ep;因付可今这么一出,她的游戏没有破成记录,始作俑者付可今不但没有感到愧疚,反而伸长头看她手机的游戏,惊讶:“你怎么还在玩这个?”

&ep;&ep;这是一款古早小游戏,逃亡挑战。这么多年,季清和手机都换了好几部,倒是它,竟然还一直在。

&ep;&ep;在付可今眼里,这不过就是一款一直跑一直逃的游戏。当年刚出时还算新颖,所以受大众追捧了阵日子,可玩久了不免觉得枯燥乏味。

&ep;&ep;游戏在如今早已flop,但季清和却仍十年如一的喜欢着,到现在还在玩。

&ep;&ep;“因为好玩。”

&ep;&ep;季清和简明扼要地解释。

&ep;&ep;这破游戏好玩吗?值得玩这么多年?付可今get不到。

&ep;&ep;但彩虹屁还是要夸的,她由此引出:“你真长情。”

&ep;&ep;她话一说完,季清和尚没反应,倒引得身侧一声短促的笑。季清和闻声转过头,这才看见站在符远南身侧的白嘉树。

&ep;&ep;他上身一件白色套头毛衫,整身色调干净,比起之前几次见他的西装革履今日更显出几分俊雅。

&ep;&ep;他真来了,她随意的乱猜竟然猜中了。

&ep;&ep;但他此刻嘲弄的笑真的很欠揍。

&ep;&ep;“不好意思啊,”他看着她,语气里却丝毫没有愧意,“没忍住。”

&ep;&ep;傻子都知道,白嘉树这番话是讽刺着付可今刚才那句“长情”。

&ep;&ep;真是讨厌,气氛陡增出些尴尬与奇怪。付可今脸一讪,不阴不阳骂了白嘉树一句,顺带还将符远南数落一通。

&ep;&ep;“你能不能管好你朋友!”

&ep;&ep;符远南点点头,和白嘉树说:“以后不准这么诚实了啊。”

&ep;&ep;付可今:“…………”

&ep;&ep;?我是让你这么管吗?

&ep;&ep;付可今被阴阳怪气二人组气得不轻,挽着季清和往前走,将那两人视为瘟疫,远远地甩在后头。

&ep;&ep;她们在雪地上踱步,留下一串很长的脚印。

&ep;&ep;付可今一边走一边骂身后那两人,她用力踩着雪:“我就知道,不该同意符远南让白嘉树来的。”

&ep;&ep;季清和知道付可今这是为她在出气。对于刚才的事,她倒不怎么介意,还安慰付可今:“没事。”

&ep;&ep;付可今:“符远南说白嘉树这几天一直呆在酒店,挺闷也蛮无聊的,所以想将他也叫出来一起逛逛。”

&ep;&ep;早知他们会这么双贱合璧气人,她就不该仁慈!

&ep;&ep;敢当着她面嘲弄季清和,她真的想把他们都给杀了,包括自己儿子的爸爸。

&ep;&ep;付可今:“我看上次白嘉树去你家,你和白嘉树好像相处的挺和平,所以就同意符远南带他来了。”

&ep;&ep;她本也不敢叫白嘉树来的。本来旧情人再见面就是气氛便分外紧张,尤其还是白嘉树和季清和这对堪称核弹级别的旧情人。

&ep;&ep;但转念想到上次在季家,他们两人心平气和分吃水果的场景。又觉得可能如今时过境迁,真如符远南所说,恨和爱一样,都已被他们放下,两人之间只剩peace,这才敢让符远南带白嘉树来。

&ep;&ep;和平?

&ep;&ep;季清和想起上次那一幕——白嘉树问她下毒没,她说忘下了,他听后脸色黑如锅底,全程都铁青着脸不再理她。实在很好笑。

&ep;&ep;还记得他侧脸硬绷绷的,头顶澄澈的暖光打下来,映得线条更清晰。他生气时就是这样,沉着脸不说话,独自闷气。

&ep;&ep;说来,虽然那次他还有在闹脾气,但相较于他们第一次重逢时白嘉树对她的视而不见,他们的关系确实缓和了许多。

&ep;&ep;可能吧,季清和笑一下,“可能确实算和平吧。”

&ep;&ep;“所以——”付可今问出心中这几日一直想问的问题,她试探地看向季清和:“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半个朋友?”

&ep;&ep;付可今用词很谨慎,因为她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一个整囫囵的朋友关系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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